第二天又是不到六点就开始起床忙碌,六点半军训,站军姿到七点二十,留一个小时的时间吃饭,然后八点二十开始上午的军训。
上午,教官说:“上午的军训其实很简单,就是左右后转、敬礼、脱帽等一些简单的内容,你们稍微注意些,我在给你们抠一下细节就行了。”
这还不简单?还需要抠细节?看不起谁呢?没学过我都知道你说的这些该咋做。
教官教了要领,保持立正姿势,听到左转命令后,微抬起左脚脚尖,右脚脚跟,身体左转,右脚跟进,仍旧保持立正装态,右转反过来就可以了,后转从右方向按顺时针向后转就可以了。
这不是贼简单的事情?但我再一次被打脸了,我感觉不难,奈何架不住一个排几十号人总有那么几个转弯方向迷糊的。总有那么几个你转向能跟你脸对脸的人,在两人眉目传情后,一人露出娇羞状,极其不好意思的向另一个方向转过去。接着的就是教官对这两人极其友好的单独特训环节。
然后等着整个排的就是更加严格的训练,因为教官开始就说了:“你们是一个集体,一人犯错,全体受罚,不要逞单独的个人主义。”
各位大哥,小弟初来大学,并不了解你们对于左右的理解情况是否与我相同,但教官没有训我,想必我这转法没有出错,各位大哥就按照教官理解的左右来吧,小弟谢过。虽说是为了锻炼我们,但加训什么的,能少一点就少一点吧,各位大哥体谅一下这没见过世面的小弟吧。
好不容易左右转全部训练完毕之后,这个向后转,因为转动的幅度较大,我就感觉要出问题了,因为我转的时候就感觉两条腿要缠在一起了,我这一米多而且韧性极好的腿都这样,我不免有些担心加训的到来了。
李天雷那一米七不到的身高,对半分身材的腿能转一百八十度吗?我咋一下子想到他了呢?就因为我们几个他最矮?
终于保住了一次我的脸面,加训开始,终究有那几个是意料之内的,但是,这向后转能转到地上的是几个意思啊?
敬礼,右手从下往上,经过胸前,到达帽檐下,耳朵上之间的位置,保证手臂的平直,手指用力绷直,整个动作一定要快速有力,还别说,或许是所有人都曾在不经意间做过这个动作的原因,这一项我们完成的还不错。
脱帽,挺简单,但就是长时间保持右手将帽托在胸前会感觉手臂酸痛。
上午也确实没啥内容,教完简单的训练后,重复练习,然后继续站军姿,现在一站就是半小时,真球累人。十一点五十左右下军训,没得说,咱还是先坐一会吧,为啥昨天教官让垫厚一点鞋垫没有听啊,后悔。
食堂还是被小绿人占领了,恐怕军训期间吃饭都只能带回宿舍了。
下午两点半军训,感觉还没休息好呢,吃完饭都差不多一点了好吗?但是咱毕竟也算是听话的好学生,该怂还要怂,到点也只能屁颠屁颠的往操场跑。
下午,我的天,不活了,三十多度啊,上去先站了二十多分钟军姿,感觉要热脱水了,但这才是刚刚开始啊,正步走开始训练,这个东西其实单独来训练很简单,但是架不住人多,你的腿短,我的腿长,你步子小,我一步相当于你两步,这东西怎么玩?然后就是把手臂,我咋能保证每次都能跟你们的幅度一样啊?
很难很难,教官说:“你们走的时候注意用余光看看旁边的人,去配合别人,以最左边的为主,一个整体,要团结起来。”
我这一听,这用余光不是我的强项吗?我的余光在瞟人中,还能让你一点发觉不了我,看的还准确,这到了我熟悉的领域啊。但其他人有我这十几年的功力吗?
然后一整个下午基本都是在正步走啊,我啊,我想站军姿可以吗?下午,别说学院的学姐,学长们还专门给我们送水,可真不赖啊。但是为什么你们要搭帐篷?为什么搬个凳子在那坐着看我们训练?是来让我们羡慕?
你们在那回忆自己军训的艰辛,我只想去砸了你们的帐篷,送完水麻溜的离开好吗?唉,果然看戏永远都不缺人啊。
晚上的军训,说是拉歌,但为什么要先站上半小时军姿后才开始?
此后的两天,仍旧重复着这样枯燥的,我们苦累的军训给学长学姐们看戏的训练环节。晚上的拉歌,让我开始满脑子的“团结就是力量”、“日落西山红霞飞”、“五星红旗迎风飘扬”等等一些军歌。
14号晚上,下军训后,回到宿舍,我们都正在扣会手机,猛然,侯圆搞了一句震惊了全宿舍的话:“明个中秋放假吗?”
“明个中秋了?”陈不赛在床上探出头。
“不晓得啊,我也想放假,累死了。”杨邦洛趴在桌子上。
“应该不放,前几届的都没有假,只要不下雨,军训就继续。”李翔慢条斯理的讲到。
“放假咋,不放假又咋?又不是军训结束了。”李天雷这几天累的游戏都不玩了。
“你说,会给咱发月饼吗?”我一听中秋就想到月饼了。
“还给咱发月饼,做梦吧,估计假都不放。”陈不赛说完就又躺下了。
“想吃自己买吧,多买点,我们也可以蹭蹭。”侯圆在那挤眉弄眼,看你胖的,还我买你蹭蹭,大胖脸是被打肿的吧?
“大穷逼。”李天雷搞了一句,我回头看了躺在床上的帽子还没脱下来的他。那个冲天炸毛小短寸也看不见了,但是那大厚鼻子在他躺下后,咋显得那么平板?配上他那一副普通的长了两个痣的嘴脸,咋就那么想笑呢?我赶紧扭过头对向侯圆笑到:“说你大穷逼呢?这不搞一顿?”
“打打打。”杨邦洛在那催。
“军训结束,不清吃饭这事算不了了。”侯圆扭头对李天雷说。
“穷逼。”李天雷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们穷那你就请客啊。”杨邦洛回了一句。
“我凭啥?欠你们的?”李天雷又回顶一句。
“打打打,打起来。”我感觉有火药味,赶紧来了一句,然后说完,侯圆就看着我笑了一下,我也摇了摇头笑了。
李翔接了个音:“群里通知,不放假,正常军训,我估计就是这样吧。”
“唉,那我早点睡了。”失望的语气从陈不赛床铺传了下来。
我脱下鞋,将脚放在面前的书桌上,侯圆一脸震惊的看着我,然后他也脱下鞋,翘了半天也翘不上去。
欸,这我就开始展示了,将另一只脚也翘在桌子上,然后挑衅的看着他,他立刻将脚放下;“这能卖钱吗?”
“你这就是嫉妒。”我高傲的撇过头,用手抚摸我那受伤的脚掌,这几天真的痛死了,鞋垫每次都忘了多垫一些,都怪这群人天天起的晚晚的,搞得我起不早,没时间,晚上又累的不想动。
抚摸着抚摸着看到脚指甲有些长,就拿起指甲剪,开始修剪起来,侯圆来找场子:“抠脚大汉。”
我撇了撇嘴,好像也没啥说错的,默认了。我的脚啊,娇嫩的皮肤都要打水泡了,这一碰咋这么痛啊,红肿红肿的。
睡前终于还是多垫了一双鞋垫,哎呀,累啊,中秋不放假,月饼没得吃,军训才开始三四天,我这娇滴滴的脚啊,辛苦了啊,还有这么多天,我该咋熬,来人护驾,救命啊,我的脚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