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月被陆锦烟的话问得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
指着顾语嫣手里的凤簪,有些迟疑道:“可若你不是凶手的话,为什么你的凤簪会落在这后殿的窗外?”
陆锦烟勾唇一笑,淡声道:“刚才摄政王已经说过了,难不成这么简单的道理,赵小姐都不懂吗?”
兴许是被陆锦烟那赤裸裸带着嘲讽的眼神刺激到了,赵明月想也不想就开口反驳:“谁不懂了?要说也是你自己笨,遗失了凤簪,才被人给找到机会诬陷。”
陆锦烟点了点头,一脸赞同,继而道:“赵小姐说得对,若哀家当时不是和永乐公主在一起的话,还真的有可能会被人给诬陷,赵小姐如此还觉得哀家会是谋害平南伯夫人的凶手吗?”
“这,这......”赵明月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她倒是想坚持说陆锦烟是凶手,不过陆锦烟说得那么在理,她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陆锦烟没有理会纠结的赵明月,而是看向了一直沉默的顾语嫣。
“顾小姐觉得呢?”
顾语嫣抿了抿唇,心里埋怨赵明月真是多事,为什么要顺着陆锦烟的话说下去,现在弄的若是自己也进退两难。
无奈,顾语嫣只好垂眸,柔声歉意道:“是臣女的错,没有第一时间和大家解释,臣女只是捡到凤簪而已,并未见过太后娘娘在此出现过。”
陆锦烟无所谓地摆了摆手,反质问道:“解释什么的,哀家不在意,不过哀家倒是想知道,顾小姐无事为何会在殿外转悠?还特意转去了殿后,不知道的还以为顾小姐是早就知道哪里会有东西,才要去的呢!”
一番话,将顾语嫣给扯了进来,瞬间也成了有嫌疑的人。
顾语嫣脸上的表情一僵,恰好被赵明月给看到。
“对啊!顾语嫣你为何要去殿后?大家都在殿前,偏你去了后殿,是不是故意的?”赵明月指着顾语嫣,咄咄逼人,一副追究到底的样子。
顾语嫣抿着唇,一副委屈的被逼迫的样子,看了就让人心生怜惜。
姬殊上前,将人挡在身后,眉心紧促看向赵明月:“胡说什么?语嫣也是一番好意,不要拿你那些龌龊的心思来揣摩他人。”
赵明月见他为了顾语嫣既然这般指责自己,很是委屈,咬了咬唇,看向众人问道:“你们有谁看到顾语嫣去殿后了?可是看到她是不是真的捡到了东西?”
只是问了一圈,却没人看到顾语嫣什么时候去的殿后。
没有办法,赵明月只能看向姬惊寒,道:“摄政王,此事疑点众多,还望摄政王好生调查一番,定要将那人查出,好好惩处。”
说罢,赵明月还狠狠地瞪了顾语嫣一眼。
闻此,姬殊心里一紧,若是此时交给姬惊寒来调查的话,定会查出平南伯是他的人,不能让他调查。
思及此,姬殊一脸凛然道:“此时交由摄政王恐有不妥,毕竟摄政王也是来过后殿,也是有嫌疑的。”
他不想让姬惊寒调查,可陆锦烟偏不想如他的愿。
“摄政王,哀家命你调查此事,定要将背后害人之人查出,谁若是反对阻拦,那就等同谋害之人,直接关押起来。”
陆锦烟态度很是坚定,气势强硬,不给他人反对的机会。
姬殊羞恼成怒,讥讽道:“摄政王来调查,若是真的查到太后头上,恐怕也会不了了之吧?”
姬惊寒眉心微皱,姬殊这般,明显是在暗讽,若真如此太后的名声,恐怕会更加不堪。
见陆锦烟要开口,姬惊寒对她微微摇了摇头,继而言道:“既然三殿下不相信本王的话,那也可一同调查,如何?”
斟酌一番,姬殊“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顾语嫣见此,心里一阵焦急,若是查到自己身上的话怎么办?
沉思一瞬,顾语嫣柔声对姬殊提议道:“殿下,不若语嫣陪你一起吧,女子总是心细些,也许语嫣可以帮你呢!”
见她满眼倾慕为自己着想的样子,姬殊很受用,但他一个大男人,若是需要一个女人帮助的话,说出去岂不是连个女人都不如?
永乐见出她的不愿,上前将顾语嫣拉到自己身边:“语嫣,这些事情,交给三皇兄和摄政王他们来办就好,你一个女子还是不要去掺和了。”
“可......”顾语嫣还想坚持,但永乐拉着她的手很用力,她挣脱不了。
“我知道你担心三皇兄,但他到底是男子,这点事情还是能处理好的。”永乐徐徐劝导着,对她使了个眼色,不让她插手。
顾语嫣心急得很,恰好这时看到站在门外的玖月。
玖月对着她微微颔首,表示无事,就低头安静地站在门外。
见此,顾语嫣才定向下心来。
陆锦烟此时正站在平南伯夫人身边,查看她体内的毒。
顾语嫣抿了抿唇,上前拿着手中的帕子准备盖在平南伯夫人脸上,还满是痛心说道:“太后娘娘,如今平南伯夫人已死,你这般,实在是有些不妥。”
陆锦烟挑了挑眉,看了眼就要盖在平南伯夫人脸上的帕子,恶劣一笑:“嗯,确实不妥,毕竟平南伯夫人是中毒而亡,若是这毒散发体外,碰到也是会中毒的,哀家得找点东西护着手才是。”
刚好手碰到平南伯夫人的脸的顾语嫣:“......”
“没事,顾小姐别怕,毒不死人,要是有毒,也就最多毁容而已。”陆锦烟不轻不淡地补了一句,手悄悄地对着平南伯夫人手肘点了一下。
下一秒尖叫声响起。
“啊!”
顾语嫣惊恐的惊叫出声,跌坐在了地上,指着平南伯夫人的尸首颤音道:“诈,诈尸了!”
她对陆锦烟说的那些毒什么的不怕,因为一听就是糊弄人的,但方才平南伯的手既然动了,这才吓到了她。
“语嫣你没事吧?”姬殊关心的上前,将人扶起。
“殿下,平南伯夫人诈尸了,是真的,我看到了,我刚才真的看到了。”顾语嫣哭唧唧地说着,脸色苍白地看向他。
姬殊一言难尽地看看她,又看看平南伯夫人的尸首。
不光姬殊,其他人也是如此,甚至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
“顾小姐大惊小怪,不就是哀家方才不小心碰了一下平南伯夫人的尸首么!有什么好怕的?”陆锦烟满是嫌弃地看了顾语嫣一眼。
胆子真小,这就被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