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张德全也没劝动,只能一起陪着守在一旁。
夜半。
陆锦烟醒来时,就看姬澈坐在床边,明明困得很,却还守着自己,心里就是一阵心疼。
轻唤一声:“陛下。”
本来困的迷糊的姬澈听到她的声音立马就清醒了过来。
“太后你醒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姬澈一脸担忧地询问道。
“哀家已经无事,陛下去歇息吧,这里有初冬他们在就好。”陆锦烟温柔地看着他,伸手揉了揉他的脸。
姬澈这次倒是没躲,不过也没说要离开。
见此,陆锦烟冲着外面喊道:“来人。”
守在外面的张德全立马就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夏兰和初冬二人。
“娘娘您醒了。”
初冬和夏兰都是一脸惊喜地上前。
当看到张德全的时候,陆锦烟眼孔一缩,看了眼夏兰的方向。
夏兰看了眼小皇帝,微微地垂下了头。
陆锦烟收起了那一丝惊异,笑着开口道:“先送陛下回去休息吧。”
“陛下,太后娘娘如今已经无事,您也该回去休息了。”张德全在一旁劝道。
见陆锦烟真的没事了,姬澈才点了点头,带着张德全离开。
等人一离开,陆锦烟就从床上坐了起来,沉着脸看向夏兰追问道:“怎么回事?”
夏兰知她是在问什么,就将白日里发生的事情了说了出来。
“该死的,就知道拖后腿。”陆锦烟气愤地捶了一下床榻。
得知姬惊寒还在宫中,陆锦烟气不过,不顾夏兰和初冬阻拦,下了床就向外走去。
她白日里,为了更真实性,就真的让自己昏睡了过去。
可谁知道,姬惊寒既然将自己的计划给破坏了。
来到西偏殿,陆锦烟想也不想直接推门而入。
“姬惊寒,你......”到了嘴边指责的话,却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都消失不见。
那健硕的身躯,有力的臂膀,还有腹肌......
陆锦烟吸了口气,这一幕有些刺激啊!
这就是所谓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啊!没想到姬惊寒不光脸长得好看,身材还这么不错。
正准备宽衣的姬惊寒,在察觉到有人闯进来时,下意识就想将人踹出去,不过在看到来人是陆锦烟的时候,动作微顿,到底是没动手。
只不过看到她那双眼放光地看着自己的时候,心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愉悦。
“看够了吗?”低沉性感的声音响起。
陆锦烟傻傻地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
这怎么能看够呢!
不对!她是来问罪的,可不是来看美男的。
姬惊寒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难得打趣地说道:“就算太后再喜欢,恐怕也没下次机会了,毕竟太后可养不起本王这样的......面首。”
陆锦烟瞬间回过神来,见他如此,更加的气愤了,看他那漫不经心的样子,忽然有了个恶劣的想法。
猛然间,陆锦烟靠近他,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他的下巴上,慢慢地往下,笑意盈盈地说道:“王爷不试试,怎知哀家养不起呢?”
手指从下巴,缓慢地话滑落,在经过姬惊寒喉间的时候,忽然停顿。
姬惊寒喉结微动,一股异样的感觉袭遍全身,下意识伸手将人推开。
陆锦烟一时不察,摔倒在地。
“摄政王你可知谋害哀家可是大罪!”陆锦烟咬着牙瞪着他。
这一下摔的,她的尾椎骨都要碎了。
姬惊寒背对着她,声音依旧低沉中带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太后是想让人看到,你深更半夜穿着一身里衣来勾引本王,却被拒绝吗?”、
“谁勾引你了。”陆锦烟羞愤的面色泛红,自己站了起来。
见姬惊寒已经穿衣准备离开,才想到自己来的目的,立马拦在他的面前。
“摄政王今日帮张德全脱罪?”陆锦烟挡在姬惊寒面前质问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儿,姬惊寒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才开口道:“张总管本就无罪,本王也没帮他脱罪,更何况张总管是先皇留给陛下的人,自然不会有问题。”
“就因为他是先皇留下的人,你就觉的他可信吗?”陆锦烟板着脸反驳着。
“太后此言何意?”姬惊寒疑惑地看着她。
陆锦烟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说出什么来,冲着姬惊寒挥了挥手:“摄政王还是回府吧,不然明日被人知道你留宿宫中又是一堆的流言。”
说罢,也不等他开口,陆锦烟就转身回了自己的寝殿。
初冬赶忙追了上去也,而夏兰则是站在门外,恭敬道:“奴婢送摄政王出宫。”
目送着姬惊寒出了福康宫的宫门,夏兰低眸看了眼手里墨色的令牌,这是刚才王爷交给她的,是用来做什么的她自然也知道。
夏兰回到殿中之后,借口去盯着顾语嫣,实则是拿着令牌调动了姬惊寒的人,将陆华给陆锦烟准备的暗线给换了。
次日。
早朝,陆锦烟坐在帘后,审视着下面的朝臣,琢磨着怎么才能为姬澈提拔点人才。
就在她想的入神的时候,忽然听到姬殊提道:“陛下如今已经理顺朝政,那恩科是不是也该提上日程了?”
“准。”姬澈绷着小脸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姬殊勾起一抹笑意,说道:“那这考官......”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被陆锦烟出言打断。
“陛下,诸位大人想必手里的事务都忙得很,既然要开恩科,不若主考官就让烈阳候来担当吧,烈阳候刚回朝,想必也想为陛下出力呢!”
姬殊:......
姬澈当然不会拒绝陆锦烟,赞同道:“那就有劳烈阳候了,主考官就由烈阳候来担任。”
见两人三言两语就已经定下主考官,姬殊心里一阵的气闷。
这时姬惊寒站了出来:“不如副考官就由礼部侍郎白大人来担任吧,白大人能力卓越,定能胜任的了副考官一职。”
姬殊脸色有些黑,不满地说道:“恩科乃是大事,怎可如此草率定下?”
与姬殊一派的人见此,也纷纷出言。
“陛下,此时还望慎重,毕竟不是小事。”
“是啊!该从长计议才是。”
“如此定向岂不是太过儿戏?”
姬惊寒清冷的眸子,从几人身上扫过,语气不轻不重地说道:“几位大人如此说,是在说本王的提议过于儿戏,还是在质疑太后和陛下的旨意?”
一句话,就将事情上升到了违抗圣旨地地步,那里还有人敢开口?
陆锦烟轻笑一声,声音柔和地道“若是那位大人对比陛下的旨意有异议,可以提出来。”当然听不听那就是一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