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好消息,还请先生先说那好消息。”
“好消息就是你并非邪祟作祟,是以你可以放心了”
“呼~那就好、那就好,只要不与那邪修扯上关系,再坏的消息都是好消息了”
男子长吐口气、似乎对这邪修与邪祟之事相当忌讳、听闻与邪祟无关,也是不在意后面所说之事了。
柏林看男子无所谓的模样也是有些哭笑不得,但又不好说些什么、只得继续说道。
“虽与邪祟无关,但也属疑难杂症、且是非一时间就可治愈、需要反复的治疗方可根治”
“害、既是与邪祟无关、这治疗时间长点又有何事,先生且说便是、莫在意于我”
“是是是,你能有此宽心那是极好、此病为癫痫、除却发病外,平时与常人并无异处、就是你今已是较为严重,需每日来这针灸治疗、耗些时日便可彻底根治了”
“无碍、无碍,莫若耗些时日,便是多耗些时日都会每日来寻先生治疗”
柏林看着眼前这乐观男子颇有些无语、但也算是能理解其心思,毕竟对比邪祟缠身、这耗些时日便可根治的毛病的确算不得大事,就是有些好笑罢了。
“那小生先为你治疗一番、尔后每次前来即可”
说罢、拿其毫针刺其十宜、劳工二穴,可柏林刚下针、这男子便是大声嚎叫起来,似遭受了非常痛苦的折磨一般,无奈、柏林只得停下动作询问。
“小生知这十指连心之痛、但小生自认针法已算初窥门径,纵使有些疼痛、也不似你这般夸张,你这般鬼哭狼嚎、他人若是不知,岂不觉得小生在折磨于你?”
那男子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一脸讪笑尴尬的说道。
“先生莫怪、一时情不自禁的吼了两嗓子,在下保证、现在开始,纵是疼痛难忍、在下也绝不喊出半声来、还烦请先生继续治疗”
柏林看这似活宝的男子也是有些无语,但治疗还得继续,随即再度往其穴位扎针。
“呃....啊....咿呀....噢.....”
柏林强行让自己无视这男子发出的莫名叫声,可一旁的韦书兰倒是憋不住了。
“好大个男儿、扎个针罢了,竟然发出这般的哼唧声、真是枉为男子”
男子在听闻韦书兰的嘲讽后,倒是止住了这怪异的哼唧声、闭目不在观看柏林的扎针动作,只不过那略显发白的脸色、证明其很紧张或疼痛。
半柱香的功夫,柏林便为这活宝男子治疗完毕、示意其睁开眼。
“小生已针灸完毕、你明日再来即可,至于卦金几何、你自己看着给便是了”
男子睁开眼先看着自己那已止血的指尖、又看了看柏林,随即摸索钱袋打开掏钱。
“早闻先生根据卜算之人家境收取卦金、不瞒先生,在下于灵草园种植,每月得十五两白银、在下愿出五两白银作为此次卦金,先生觉得如何”
【一两黄金=十两=十贯文钱=一万文钱】
【一两白银=1000文钱;一克白银=20文钱】
【二两黄金=一颗下品灵石;十两黄金=一颗中品灵石;五十两黄金=一颗上品灵石;五百两黄金=一颗极品灵石】
【五颗下品灵石=一颗中品灵石;五颗中品灵石=一颗上品灵石;五颗上品灵石=一颗极品灵石】
【上述银钱兑换极为详细、不需要再进行任何换算,且只在此出现,后面概不复述、以防有水字嫌疑】
柏林听闻男子收入后、也是连忙摆手道。
“不可不可,小生卦金收白银一两即可,今后每次前来治疗皆也只收取20文钱,且若想今后再来小生这治疗,就莫再言语推迟了”
活宝男子知柏林说一不二,光看前面那治疗邪祟的中年男子便知,放下一两白银便欲拱手离开,却被柏林叫住了脚步。
“你这般急切离开是作甚,小生并非每日出摊、你且留下传音令信息,若有变故、小生也可知会于你”
说罢、便从背篓之中拿出自己的传音令与男子交换复刻信息,复刻完毕后才让男子离去。
柏林看着黑压压围堵自己的人群,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随即喊道。
“诸位、小生今日最后再卜算一人、尔后排队的改日再来吧!”
待那活宝男子离去后,一家丁杂扑模样的人便弓着身子小步至卦摊前作揖道。
“早闻先生大才,是以今早便在此等候、只不过小的只是一家仆,还请先生稍等片刻,奴家公子已在路上了”
闻此、柏林心中已有些不喜,非是仇富妒贵、而是不喜这种代他人排队的行为,必过毕竟先前没说过,到也不好出言不是,是以只得点头说道。
“那你且喊你公子步伐快点、小生还有他事要忙”
“好的好的,奴家已联系公子了,烦请先生等候了”
.........
“这都半个时辰了,莫不是你家公子是从都城赶来?”
莫说是柏林等得有些不耐烦,便是那围观群众都是有些站不住了、现听柏林这调笑的话语,众人也是哈哈大笑、皆是言论其公子。
“一江湖术士也敢出言不敬、学点三脚猫功夫便学人出来摆摊卜算,你那点小伎俩骗得那些愚昧人士、但却是骗不得本公子,本公子今日便让你下不来台!”
也是说曹操曹操到,刚点其人、其人便至,只不过来者言语中满是不屑和藐视的语气、一听就只来找茬的。
那公子身边携两名侍从,粗鲁的推开人群步至摊前翘着二郎腿便坐下,待其坐下柏林观其模样后,心中已是明了许多。
这公子户膊狭窄、腰肋疏细,肘节短促,掌薄指疏,鼻仰耳反,看人之时更是一眉曲,一眉直,一眼仰,一眼地,一睛大,一睛小,声色颇锐,且目枯黄浊两唇发黑、命门泛黑耳发白。
唉、柏林默默叹了口气出声问道。
“不知公子卜算何事”
“哼,本公子能有何事,只不过是见不得你这般江湖术士在此行骗罢了”
“公子所言极是,小生这便收了卦摊离开”
“等会,你这小生要哪去,本公子家仆排队等候许久,刚排到本公子、你却不卜算,你这是何意?”
那公子显然被柏林这一手弄得没反应过来,急忙出声询问。
“公子不说小生乃行骗人士,小生也却是无多大本领,难以为公子卜算”
“哼,还说你两句不得,今日你算也得算、不算也得算!”
一旁早已不喜这公子的韦书兰一拍桌子,朝其吼道。
“算算算,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这里大呼小叫”
那公子其实在落座之时便已注意到韦书兰与凡柔,只不过韦书兰气质出众、且衣着华贵,自以为其是某富贵人家的子女,而那在屁股后面的成业应是两人中的一家仆,可料想不到的是、看似长相恬静的韦书兰却是如此的彪悍。
“姑娘这般言语是否有些不适了?”
这公子虽是不喜,但也不想与韦书兰交恶,非是看其女子之身、而是在意其身后的背景。
“我呸!哪有不适了,打你一坐下就阴阳怪气的、说柏林摆摊行骗却又让柏林替你卜算,问你算什么东西、你又不喜,那柏林太孬不敢说,本姑娘可不惧你”
柏林虽然对韦书兰的一番话语心中暗爽、可也是有些无语,这妮子骂人就骂人,怎能顺带把自己带了进去,但又不想横生事端,只以只得出声制止。
“非是小生不算,而是小生真算不得公子”
“你且说说,为何算不得本公子?”
“杀人放火、横行霸道、盗窃流氓,腐败欺民坏事做尽者不算”
那公子一听,立即恼怒得站了起来,其一旁的侍从更是隐隐而动,似乎只待那公子一声令下、便一拥而上给柏林个好看。
柏林却是毫不在意,轻声笑道。
“公子莫急,小生还未说完。”
“哼,那你便接着说下去!”
“除却以上者不算之外、襁褓之儿不算,壮年之人不算、暮年老者不算,将死之人不算,修行之人不算”
“那你且说说本公子属于哪类不算之人?”
“公子气质非凡,当数修行之人、是以小生不算”
“哼”
柏林见其不在言语,也是着手收拾卦摊上的工具、而站立一旁的韦书兰则是瞪着那公子,横眉竖眼的、颇是可爱。
待到柏林收拾完毕后,见那公子还不离去,便说道。
“公子匆忙赶路到此,若有些疲乏可在此随意休息,小生便先行一步了”
说罢,一兜背篓背负、一手抓着成业的后衣领子脚步匆匆的离去,韦书兰瞪着那公子哼了一声后才小步追上众人。
“柏林、你刚才说的那些什么什么不算的都是真的么”
凡柔并肩询问柏林,刚才柏林说的那些把她都说的有些迷糊了,记不太清。
“何止方才所说的这些,柏林若愿意、还能再说十种出来”
“那方才是不想为其卜算才骗他的咯?”
韦书兰跑于柏林与凡柔两人中间,搭着两人的肩膀、转脸对着柏林问道,只不过这距离让柏林心里有些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