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南市
别墅区外是新南市的市中心,街道繁华车水马龙,而别墅内没有一丝烟火气,与外界形成了鲜明对比,客厅内只听得时钟在整点敲响的声音。
女孩就静静地卧在沙发上,仿佛与世隔绝,让人愣是看出一些颓废美来。
她轻轻的闭着双眼,许是在享受冬日午后暖暖的阳光。
钟表在整点伴随着手机自带的系统铃声如约来至,这可不多见。跟安屿熟悉的人都知道她的习惯,一点到三点是她的午睡时间,她从来不接电话,也没有人敢打
女孩不耐烦的抓了抓头发,随手勾起桌边的的手机。
接通
“安安”电话那头传来了甜美的女声,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周遭还有一些嘈杂的说话声应该是刚下课。
安屿回了个“嗯”,声音还夹杂着一些没睡醒的哑。安屿愣住了,她没想到嗓子会那么哑,她一时愣住了,她一只手打着电话一只手拿起杯子倒了一些水给自己喝。
电话那头也迟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女孩试探的声音:“安安…?你嗓子怎么了,要多喝水啊,我不在你都不知道照顾自己,学校门口开了一家冰点本来今天我想叫你一起去吃的…”
安屿清了清嗓子,打断了女孩的话:“可以去的,我没事,你什么时候放学我去接你?”
电话那头的女孩顿了顿,想要反驳的话最终咽回肚子里:“两点半”
安屿又说了些让她在学校好好听课的话,临挂电话之前也不忘记说校门口见。
打电话过来的女生叫白焕洁,在安屿隔壁的一所学校—实验一中上学。她比安屿小一届,现在读高二,也是安屿通讯录里四个人中其中一个。
安屿滑开手机,看向消息通知栏上的时间:一点十分。
她把手机随手扔到沙发上,走到楼梯处上到与卧室同层的二楼,她推开衣帽间的门,里面放了许多不同款式的衣服,也有一些市面上买不到的绝版衣服,仔细看的话单价都不便宜,有的衣服还没剪吊牌。
安屿把搭配好的衣服平铺到地毯上,那是她前两年买的一件白色羊绒连衣裙,款式很新颖,即使在放两年再穿款式也不会过时。
安屿回到卧室里的小淋浴室里,她在浴缸里放好热水,脱下睡袍,然后踩进了水里。
安屿坐在浴缸内,蜷起腿,用细长的胳膊环住,整个人钻进了水里,安屿一直有个心病,她在密闭幽小的空间中会难受,憋到喘不上气。
一分钟后
安屿猛的钻出水面,随便抓起一件浴袍,逃似的跑出淋浴室。她蹲坐到卧室的地毯上,喘了好大一口气才呼吸过来,然后到梳妆台化了个谈妆,她底子好,怎么画都好看。
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她去衣帽间把衣服换好。
钟表的指针指向了一点四十五。
她走到客厅拿起手机叫了个的士,目的地订到了安屿的学校—景仪职高平日她去学习都是骑摩托车上下学,介于今天穿的是裙子也就没骑车。
2点一刻
“对不起韵姐,放过我吧我错了,别打我了。”安屿刚下的士就听到后巷里传来女士撕心裂肺的求饶声,安屿本想莫不关己的走过去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屿姐”身后有几个罗欣韵的小跟班在后面叫她。
被罗欣韵叫来的小跟班看着安屿的脸色,直到安屿回了个怎么了她们才继续敢往下说:“罗欣韵叫您去后巷,她在等您。”
后巷就在学校对面的小吃街里,是个死胡同,杂乱的很,正经学生和路过的人都没有敢进去的,来后巷的人很少来后巷约架的人都是为了掩人耳目。
安屿跟在那几个小跟班的身后,越往里走求饶声就越大。
只听得罗欣韵用嘲讽的语气用细长的手指,指着那个被打女生的鼻子说:“别喊了,你喊破嗓子有没有人会来救你,索性省省力气,好好等着下一轮挨打吧。”
安屿听完罗欣韵的话不得不暗暗自想:的确,正如罗欣韵说的一样在这深不见底的后巷,每天会有多少不同的人哭着喊着求饶。
路过的人听到只会加以评论几句然后就事不关己的走掉了。
“罗欣韵,你闹够了么?”除了安屿没人敢跟罗欣韵那么说话,安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其他的表情。
越是这样的看似平静的安屿,越让人害怕,周边的气温骤然降低,她撇向被罗欣韵一只手抵在墙上的人,满身的血色浸透了学校的浅色制服。
安屿伸手去抱那个被打的女孩,使她依偎在自己的怀里。
“屿姐…对不起”罗欣韵的神气被安屿一下子打消了,站在一边嘴里不停的说着对不起,她也没想到平日里同为“加害者”的安屿今天怎么开始保护那些“被害者”了。
这时候安屿手机响了,然后罗欣韵就看着她把手机拿出来以从没有过的温柔的语气对对方说话。
随后安屿又拨通了两个电话,前一个是120,后一个是110。
“今天的事,你自己兜着吧,别给我和学校再惹事了,这次你可能会收到法律责任”
很快,罗欣韵被警方带走做进一步调查,新南市所有小吃街后巷都被查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