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动吕南?”段昆也不理胖墩,看着李遥问道道。
“你也听到了,这胖子我罩的,不嫌你们人多,尽管来!”李遥无所谓的说道。
“本来也是小事,我们打也打了,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如果你不弄他,那咱们以前的事一笔勾销就此带过如何!”段昆变相的服软,说道。
“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这吕南得罪了陆源喜欢的人,而且那女孩确实被他害的不轻,所以我不得不出头。”李遥摇了摇头,指着吕南说道,此时吕南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他实在是不记得自己惹过这两个人,而且貌似连段昆都有些惧怕面前这个人的样子
“怎么个害法?”段昆不解的问道。
“这你别管,反正你们要来就来,等陆源和他说道说道再说!”李遥说道。
说完就要走,胖墩一推身边的吕南也跟着走。
段昆脸色有些难看,虽然吕南和他关系虽然不怎么好,但因为两人家里有生意往来的缘故,个中缘由使他不得不管,只能招呼手下的学生,一群人浩浩荡荡往楼下走去。
楼下倒是清净了许多,今晚全部老师因为今天中午那体育老师的事被召集开会去了,这也是胖墩得来的消息,否则也不会这般明晃晃的来找人。
楼下出教学楼的马路是通往篮球场的路,旁边还有一栋教学楼是学校的一些杂货间以及机房之类的教室,晚上也没人,黑暗中只有绿幽幽的安全指示灯亮着,若是一个人又在这,昏暗且幽长的楼道还真有些慎人。
“吕南,你是不是追过田雪?”到这胖墩就直接了当地问道。
“田雪?田雪是谁?”吕南一愣,把自己大老远带过来就为这?他还真没啥印象,他追过的女孩多了去了了,玩过的也不少,一时还真想不起来胖墩口中的田雪是谁。
“你他妈装傻是吧!老子帮你回忆回忆!”胖墩顿时恼怒,田雪可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吕南竟然装作不知道!他还真错怪吕南了,不过为时已晚,巴掌已经甩了过去,清脆的掌声在空旷的楼道里响了起来,传到深处似乎还有回音,环梁悦耳。
吕南被打的有些蒙,可他也不是善茬,从小到大他还是头一次被打,恼羞成怒就要还手,他还没认清情况,对方才两个人,身后乌压压的一大片可全是自己这一方的人啊,怎么这死胖子还敢先动手,他怎么敢?
正当吕南被扇的有些发蒙的时候。
“啪……”胖墩又是一巴掌把他扇的有些怀疑人生,他怀疑是不是变天了,有人敢打他,而且还是当着段昆的面,就他而言,段昆还是昆哥,他也是靠段昆罩的,可以说段昆就是这所学校的扛把子,其他人根本翻不起波澜,他怀疑段昆是不是扛不动刀了,还是现在的学生太飘了。
不等他胡思乱想,胖墩密集的巴掌已经接二连三拍在他脸上且越演越烈,到最后演变成拳打脚踢。
“别太过分了!”段昆怒道。
“嗯,那你们可以一起上了!”李遥面容平静,淡然的摆摆手摆了摆手朝面前的一二十人说道。
“你真要闹?”段昆还是有些迟疑,怒目斜视说道。
“我不想闹,我只是来学习的,不过你们要闹我都接着!”李遥摇摇头说道。
“外面不比学校,你可想好了!”段昆自然不信他是来学习的,学?学个屁,不过倒是对这个问题没有深究,他倒也有些原则,学校里的事他大都在学校解决,因为一旦出了校门,那就是涉黑,非死即残,正因为如此,他从没有在校外堵过两人。
“嗯,你们之所以还能站着和我说话,就是因为这里是学校!”李遥淡定的说道,而话所带的意思虽显得很自大,但李遥风轻云淡的语气再加上从容不迫的样子却让人感觉本该如此。
况且李遥的话不由得他们不信,至少一二十人放不倒一个人的事实摆在那,他们各个身上挂了彩,可李遥跟个无事人一样依旧生龙活虎,身上没有一点伤势。
“我知道你很能打,说实话我也想和你化干戈为玉帛,不打不相识,可是这胖子动了吕南,我们只能校外见了,先说好,今天晚上我会在学校下面的广场堵你们,你要是不敢来,也行,给吕南道歉让他打一顿,不过要是来了,是死是伤就由不得我了!”段昆很镇定的说道。由此李遥对他的印象倒是有了一些改观,至少他所说的对于其他人来说是事实,不过李遥对此倒是不屑一顾。
“胖子可以了!”李遥看着胖墩已经把吕南打的鼻青脸肿说道。胖墩虽然正是打的正嗨之时,不过听见遥的声音还是住了手,拍了拍酸疼的手,啐了一口不再多说什么。
段昆深深的看了李遥一眼,自始至终都没看胖子,因为在他眼里,没有李遥撑着,胖墩这种角色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李遥笑了笑带着胖墩往外走,初时还有人不让道,李遥笑了笑说“让开!否则我让你起不来。”确实可笑。
那些人迫于遥的威压,不敢不让,往两边挤了挤给两人从中间让出一道口子。
“怎么样?爽吗?”李遥揪了揪胖墩的耳朵说道。他心里有些恼怒,胖墩已经让他有些失望了。
“对不起!”胖墩低头说道,脸上全然没有了那时扁人的快感,只有失落和迷茫,他有些明白遥的话中所指,以前他也是孤僻到没朋友的人,堕落进自己创造的那个世界里整日浑浑噩噩的,可是李遥的出现改变了他,从骨子里改变了他,他蛮愣且不讲理,这不是说他生来就好勇斗狠,是李遥的强大使他变得有些目中无人,甚至嚣张跋扈。
回想起自己这些天,确实变了很多,但也许是压抑了太久之后的爆发,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处。
两人一路无话,还有个把小时的晚自习也没心思上了,到门口保安还是不让出去,不过也想起来早晨那包中华,拿人手短,只能对两人装作没看见任由他们出入。
李遥当然记得段昆所说的话,权当散步似的往学校门口的一大片未开发的荒野走去,胖墩一言不发尾随在身后,找了个空地遥坐下点燃一根烟抽了几口说道
“你不用这样内疚,也许是你压抑太久了我能理解,不过你也是时候思考思考自己的人生了,现在有些事我都可以替你扛着,可是我终究是要离开的,那时候你怎么办?我把你当成朋友,是因为你虽然在别人眼里很堕落,可是在我看来,你也是真性情的人,重视心中的感情,才能在其崩塌之际击垮你,让你一蹶不振,这种经历我也有过,不过我从其中走出来了,所以我清楚的知道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才愿意和你做朋友,因为朋友这个字眼对我来说很陌生,所以我才把这种友谊看的很重,因此我不希望你将来成为一个只懂依赖的废人,你应该懂我说的每一句话的意思!”
陆源怎么不懂,正因为懂,站在旷野中,往事却如微风般在心中徐徐吹起,历历在目。哪怕对这世界再无留念他也坚强,母亲病逝后他再没哭过,哪怕连父子相见,他或愤怒或想念也就此一次次忍住了泪水,可是李遥却给予了他最大的关怀,沉重且踏实,泪水再也忍不住,伴着姣好的月色,绵绵的春风,飘荡的鹭草,融化了他的坚强,其实他看似坚强的心不堪一击。
此刻的他哭的有些狼狈,却是很痛快,把心里对这个世界的委屈宣泄一通,反到畅快,他世界中的色彩从黑白再到斑斓,虽然外界夜黑风高,可是他却能感觉到心里升起的太阳,照进心灵,就如许久未见阳光的植物,贪婪的吸收阳光进行着光合作用,净化出新生的氧气。
哭了近半个小时,只觉得眼睛干涩红肿陆源才抹了抹眼泪笑了出来,一扫萎靡之色,整个人真如活过来一般蕴含生机,神采奕奕。
收拾好心情,此时已经有人陆续走出学校,是放学了。
今天真是充实的一天,什么事都凑在一堆。起身往学校马路下面的广场而去,他倒是要看看段昆所说的非死即残,究竟是谁死谁残?
李遥准时赴约,本想着不让陆源跟着去,可这家伙说死也不愿一个人回家,只能带上。
不到十分钟,两人已经来到广场,这个时间已经是十点多,路上除了一些刚放学的学生,还有零星路过的汽车,基本没啥路人,广场上的各个花台桌椅上已经围坐着一群群五颜六色的混混,大多杀马特打扮,模样乖张,偶尔个别是真混子,穿着坎肩,两臂雕龙刻凤,所有人手里大大小小的武器都是铁质品,和学校形成天壤之别,那明晃晃的凶器与扫把棍对比鲜明。
所有人等的无聊,把广场敲得叮当作响,不绝于耳,声势浩大。
见正主来了,段昆很希望从李遥脸上看出一丝畏惧,可是他失望了,他没看出遥还有什么令他有恃无恐的后手,就算以一敌百,也没能看出李遥表现出慌乱之色,其眼中的无畏甚至是轻蔑却是怎么也演不出来的。
段昆身边的吕南倒是露出酷似残忍的笑意,他一直担心两人会不敢来,显然他的忧虑有些多余了。
他可是出了血本的,虽然人是段昆叫的,可消费却是他买单,至少每人几百块钱的劳务费是省不了的,而他怀中的文琪更是如此,也许是故意被吕南叫来看这出好戏,虽然她住校,不过她的半个家还是吕南家开的酒店,她可以每晚想住那间就住那间,这就是她所追求的花花世界,纸醉金迷的世界。
文琪很好奇,是谁给了两人这种勇气敢来单刀赴宴,看着吕南脸上的青肿也多半能猜出一些,暗叹两人牛逼。
不过此刻算是栽了,心里得意,做为班上的两个帅哥,她多次在两人面前暗送秋波卖弄风骚,可是二人鸟都不鸟她,打消了她想犯贱的心思。
这时见二人报应上门死到临头,还真是很有优越感的呢,心道还好!幸好没和两人付出啥实际行动,否则败露了她也得玩完。
贱人的本质,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她不能做的,当然,不能和不敢做是两码事,以前她不能,现在她不敢。毕竟追求刺激也得量力而行,否则很有可能鸡飞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