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浮生在家中排行老二,家族从政,他不喜欢被约束的生活便下海经了商,不得不说陈浮生很有做生意的头脑,只手打造了国内屈指可数的商业帝国,但更多的是因为他父亲是华夏西南部队军区的军长,身居高位。
有雄厚的背景且资金雄厚,所以陈浮生年轻时在商海中一直都是顺风顺水,生意也越大强大,后来老爷子年纪大了,又恰好家里生了很多变故,就退了下来,不过虽然父亲退出军方,但在西南地区的影响力不可谓不大,所以家族虽受到了一些影响但好在没有伤了根本。
陈浮生还有一位哥哥,子承父业,也就在军中就了职,当其还是半大小子的时候就被父亲丢进了军营历练,后来一步步通过自己的努力还有老爷子的帮助下只差几步就能达到老爷子曾经的高度,原本以为可以带领家族迈进更高更广阔的天地之时,陈家的厄运来了。
陈华尘便是陈浮生大哥的独子,在家里很受一家人的宠爱,但陈家家教颇严,宠爱归宠爱但也没将陈华尘培养成纨绔世子,陈华尘也无愧陈家的教育之风,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可谓是德育体美劳优异的五好青年。
因为儿时父亲常年在军中的缘故,所以陈浮生和陈华尘相处的时间比他跟父亲相处的时间更久,叔侄两人的感情自然很好,在家族大势的熏陶下,在陈华尘十八岁那年就被他父亲叫去部队当了兵。
两年后回家探亲,正好被自己的堂妹拜托陪她去参加宴会,说是一个大人物邀请的,不好拂人面子,只得跟着去了。
却熟不知那所谓的大人物就是害了陈家的罪魁祸首,这位堂妹也就是陈浮生的亲生女儿,陈华馨。
兄妹俩自小生活在一起,一块长大,感情非常好,哪时陈华馨正读高中,青翠欲滴的年纪,长的却是秀色可餐,那位大人物在一次偶然遇道后就死赖着她不放,陈华馨一直委婉拒绝,可那人就像牛皮糖般粘上般扣都扣不下来。
也是造化弄人,本想着正好哥哥回来,可以陪自己一起去参加晚宴,有哥哥在身边也没什么可怕的,也就没告诉陈华尘这晚宴就是为自己办的,而陈华尘又以为是陈华馨的朋友办的晚宴恰巧自己回来就邀请自己一起去,结果这一去…
那大人物名叫朝纲金泽,如其名,是岛国人,不知为何跑来华夏,偶然在街头看见陪朋友逛街的陈华馨,拽着撇脚的华夏语就上去骚扰,多次软磨硬泡之下也邀约不到陈华馨去本市最豪华的餐厅吃饭,本想着自己一表露出有钱的一面,什么样的女人不是手到擒来?
可陈华馨也不是缺钱的人,她老爸陈浮生身家何止百亿,所以应付了几句就逃也似的跑了,朝纲金泽也拉不下脸皮去追,身边巴结他的人比比皆是,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陈华馨的身份信息,这不打听不要紧,一打听他对陈华馨更感兴趣了,虽说陈家势力庞大,但比起他们朝纲一族可谓天壤之别,他又是族长的小儿子,被父亲倍受宠爱,所以也没太在意。另一边,在陈华馨在知道他身份后,虽然为了家族考虑,不愿得罪此人态度稍好了一些,但还是一次次拒绝他的追求。
朝纲金泽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于是上演了这么一出鸿门宴。
进去会场,陈华馨皱了皱眉头,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呵呵,咱们的陈大小姐到了。”只见门口不远处一个人扯着嗓子叫道,像极了古时宫里通报的太监,不过看样子还是净身时没做干净,怀里仍搂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
陈华馨厌恶的看了他一眼,陈华尘倒是看出了不对,忙问到底怎么回事?不待陈华馨开口解释,人群中就走出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朝纲金泽,再看长相,长的歪瓜裂枣,在加上撇脚的华语,说话时还不是吸吸鼻子,本就难看,再穿着正式的礼服,油头粉面令人作呕,最可恶的是鼻间还留有一撮辨别岛国人标志性的小胡子,实在是一副猥琐至极的样子,身体更是像是长年累月泡在毒缸般病态,又被酒色掏空身体,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朝纲金泽身边的马仔乘机如狗一般上前搀扶,就这不知下一秒会不会猝死的人,奈何人家家族势力庞大,变成了今晚宴会的主角,可身份再如何华贵,也掩饰不了他身上与生俱来的猥琐气质。
“陈小姐,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了。”朝纲金泽微笑着说道。
“既然我到场了,也算是答应来了,不过今晚我有些不适,就先告辞了。”陈华馨再次皱了皱眉忍着小情绪,语气平淡的说道。
“陈小姐,我们一直再等你,酒会现在才正式开始,你怎么可以离开呢?”这时朝纲金泽身边哪位进门吆喝的太监顺势绕到陈华馨兄妹两人的身后似是要阻拦两人离开。
“给老子滚,就那癞蛤蟆也想追我妹妹,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德行。”陈华尘上前一脚把那马仔踢开,说罢就要拉着陈华馨走人。
在场的所有人快步将走到门口把两人围了起来,陈华尘在心里有些责怪妹妹怎么就这么来了,但此时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他自己一个人倒是不怕,若是妹妹出了点闪失他怎么向二叔交代?只得耐住性子吼道:“滚开,否则我杀了你们!”
陈华尘闷声呵斥,只是在坐的众人没人理他,只是嘲弄的看着他们兄妹俩,陈华尘本就是易怒之人,见没人让道就要冲上去动武,却被陈华馨拉住,对他摇了摇头。
“陈小姐别急着走嘛,来,陈小姐,我们喝杯酒,喝了我就让你走。”朝纲金泽从桌上端起两杯红酒走到两人面前把其中一杯抵给陈华馨,陈华馨正要抬手接过,“啪…”一声落地的脆响,朝纲金泽抵到一半的酒杯就被陈华尘打落,他用屁股想也知道这酒有问题,朝纲金泽怒视着陈华尘,随后一笑道:
“陈小姐,这是何人,怎么这么粗鲁不懂礼貌。”
“我跟你个小鬼子讲个屁的礼貌,给我滚。”陈华尘此时要爆发了,怒喝道。
“陈小姐,看来你没有诚意,还带着一个男人来。”
“他是我哥哥,我让他陪我来的。”
“看来陈小姐是不信任在上了。”朝纲金泽轻笑一声,故意露出狐疑的表情说道。
“朝纲阁下,应该说是在下!”这时那被陈华尘一脚踹飞的马仔不知何时已经爬起恭恭敬敬的站在朝纲金泽身后,适时提醒到。
“八嘎!我还用你教?”朝纲金泽一巴掌呼在他脸上怒骂道。
“嗨…”那马仔陪着笑弯腰九十度度鞠躬道。
陈华尘看得青筋暴跳,恨不得一拳一个把两人活活抡死,再也忍不下去,一拳照着朝纲金泽面门就去,拳势之快众人都没反应过来,眼看就要把朝纲金泽打得狗血淋头,一只手挡住了拳风,握住陈华尘的手,拳头死死固定住,没有再进一步,但也把朝纲金泽吓得往后一缩,脚下不稳翻倒在地,马仔正要扶他被他一脚踹开,自己囫囵着爬起身来,眼冒凶光,彻底卸下了伪装,露出狰狞的一面。
“长老,请你杀死他,拜托了。”说完对着拦住陈华尘的那人深深鞠了一躬。
“华夏人,好久没杀了。”扭了扭头,脖子咔咔做响,如风一般单手成掌朝陈华尘咽喉部位插去,看手型就知这人手上功夫了得,陈华尘心里一沉,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进门他就发现了这人的存在,感觉得到此人实力深不可测,这是一种武者的直觉,所以耐着性子一再忍让。
“再坚持坚持,家里人应该快到了。”不同于陈华馨的单纯,陈华尘经历过军营的打磨,所以在进门发现不对后就在裤兜里盲按手机发了条短信,由于仓促,也就只写到“危,速来。”
陈华尘用手一防,手臂上瞬间传来如电击般的刺痛,不等反应过来,对手的又一次的攻击夏然而止,只得忙招架住,稳住身形被动防守,陈华尘知道自己不是此人的对手,只有勉强招架之力,恨自己为何平时训练懈怠,但更多的还是担心陈华馨的安全,这一刹那的分心,对手的手掌带着掌风破开他的防御一掌结结实实的打在他的胸腔上,人还在空中一股热流已经从嘴里喷了出来随后摔出几米远。
见哥哥受伤,陈华馨也意识到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气急自己不懂事,抱着侥幸的心理来参加酒会,想着光天化日之下,料想他们不敢乱来,可是却成这副局面,眼里也不争气的流出眼泪。
“朝纲金泽,我答应做你女朋友,你放了我哥哥!”陈华馨用哀求的语气对一边看戏的朝纲金泽说道。
朝纲金泽眼中一亮,但他也不是傻子,知道这是缓兵之计,也发了狠,直言说道:“陈小姐,现在已经晚了,你卑鄙的哥哥偷袭我想打死我,要不是家族长老在我就完了。”说完似是想到了什么对身边的马仔挥手示意,马仔们也知道他的意思,但好歹也是陈家的大小姐,一时迟疑起来,但是他们更惹不起朝纲金泽,虽说之前他们跟在朝纲金泽身后不把陈家两兄妹放在眼里,但是要真出了什么大事,他们也有所顾虑。
“你们想死吗?快把她给我抓过来,出了事情我负责,不然你们就等着承受我们朝纲家族的怒火吧!”朝纲金泽怒骂着再次催促众人动手,说完那太监马仔率先就动了手,他也狠下心了,虽说陈家不好惹,但是也不是不能惹,而朝纲金泽的家族他们惹不起,更不敢惹,送佛送到西,巴结巴到底!索性就照着朝纲金泽说的做,反正出了事情他担着,众人一看有人动手,若是落了后背朝纲金泽记恨上那就惨了,只得硬着头皮去抓陈华馨。
听到陈华馨委曲求全的话语,陈华尘只觉得怒火中烧,一口逆血再次喷出。
“小馨,快跑,我就算死,也不会让这畜牲动你一根汗毛。”陈华尘说完迅速起身朝朝纲金泽冲过去,欲要挟其做人质,但事不如人愿,刚起身,那名武力强大的掌风已经再次朝自己袭来,挡在身前阻止他过去。
见那群马仔已经把妹妹围了起来,陈华尘心里顿时一沉,顿时下定决心换一种打法,不顾那人猛烈的攻势以伤换伤,不要命的冲过去,纵然如此,还是无法冲破阻拦,此刻他仿佛身处天堑一般,无论怎么努力,无论怎么拼命,也奈何不了眼前这个人。
只得眼睁睁看着妹妹被她们抓过去,被一群人按在桌子上,任凭她如何挣扎也逃不过他们的魔掌,此刻陈华尘像是疯了一般,意识渐渐模糊,那人落在身上的攻击也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一口口散发着的热气的鲜血噗噗涌出,陈华尘只觉得悲哀的绝望涌上心头,可是妹妹呢,她该有多绝望?看着哥哥被打将近油尽灯枯,自己挣又挣不开那群畜牲的魔爪,恐怕她心中的绝望比自己只多不少吧!
陈华尘硬撑着接近溃破的身体,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死亡,但是他不在意,他唯一在意的事,如果他死了,妹妹怎么办?
若是自己的死能换来妹妹的周全,那该有多好!
眼看着朝纲金泽那畜牲就要得手,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想到无论什么事,自己的家族也能帮自己摆平,想着就如几年未曾进食的饿狼,贪婪的扒着陈华馨身上的衣物。
这时陈华馨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了按脚那人的手,一脚踹在朝纲金泽的胯下,疼得他去煮熟的烂虾一般蜷缩着身体啊啊大叫,见遭此变故,众人按着陈华馨的手也一松,陈华馨很快从桌上翻爬起来,三步并两步的跑到这所房间的窗口处,这个房间所在的位置可是这家酒店的最顶层,也是最豪华的一间,陈华尘见势连忙吼道:“小馨,不要,不要啊!”
“哥,你答应我,一定要活下去,快走。”说完带着泪花的脸上硬生生的挤出一抹笑容,这是她对着哥哥最后一次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