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麒麟峰。
天微微亮。
刚来到崖底采药的莫倾城,就被从天而降的东西差点砸挂了!准确的说是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
莫倾城惊吓过度,猛拍着胸脯,嘴里还不停的喃喃道:“幸好幸好!吖的!死也不死远点,吓死宝宝了!”
幸好闪的快,才没被砸中!不然她可就一命呜呼了!
惊魂未定的莫倾城,凭着自己耳听八方的能力,确定此人还有一丝微弱的气息,莫倾城不敢耽搁,立即丢下手中的篓子,直接跑过去救人。
地上的男人浑身是血,衣服残破不堪!皮开肉绽!
她能感觉到,有一大群人正往这边赶来!这气势断然不可能是他的同伴!
莫倾城立即伸手拍了拍被血浸染的脸“喂,醒醒,这里不安全!快起来!”
见他没有丝毫反应,莫倾城立即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想也没想就把它塞到男人的嘴里。
这药可暂时能缓解疼痛,入口即化,见效极快!刚吃下去不久,昏迷的男人虚弱道:“救……救我!”
“你太重了!我拖不动你!”
莫倾城使出吃奶的劲,也无济于事!
追兵的声音越来越近,追兵一到,她怕是尸骨无存啊!
莫倾城有些退缩,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不能为了素不相识的人而丢了性命!
“对……对不起,我不会武功,追兵那么多,我真的无能为力”
不是她不想救人!而是她有心而力不足!谁让她没有丝毫内力!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
“救我!我给……你一千…… 一千万两黄金!”
男人虽身受重伤,许是吃了她的药丸,意识还是异常的清醒,看来求生欲非常强烈。
不过……他刚刚说的什么?
“一千万两黄金?”
黄金?莫倾城突然眼睛一亮,这才认真打量起此人身上的装扮。
这布料……确实不是普通人该有的!
肯定是哪家的世家公子哥!
管他是谁!有钱就行!
“快……拉我起来!”
“好”
莫倾城使出浑身解数,加上男人强忍着剧痛,终于将手搭在了莫倾城肩上。
男人本想好好认清一下救命恩人的模样,奈何视线模糊,加上被拖拽的疼痛,让他无法看清。
刻不容缓,莫倾城用尽全力,将他拖拽到一个附近非常隐蔽的地方。
两人才刚进山洞,就听见不远处一声巨响,还伴随着咒骂声:“废物!一群废物!还不快去找!本王今日要是没有看到他的尸体,你们一个也别想活!”
莫倾城吓得脸色惨白,还好跑的快,不然落在这群人手里,怕是被挫骨扬灰也不为过!
男人受伤过重,此刻再次陷入了昏迷。
莫倾城只好拿出身上的药丸全部给他吞了下去!
有止血的,有恢复功力的,有止痛的……
这些药可是绝品!看在一千万两黄金的份上,这药的成本也就不跟他计较了!
不过,眼前这个山洞并不是疗伤的好地方,她必须要尽快带他离开,否则对他的伤势非常不利,而且他很多伤口还需要缝合。
莫倾城弄了一些藤条,将这个男人绑在藤条上面,将藤条挂在肩上,用力的拉着走。
好在她对这地方了如指掌,否则还得跟那群追兵一样,在这片林子中乱转悠。
就这样,歇歇停停,肩膀换了一边又一边,莫倾城手心与肩上早已摩擦的伤痕累累,鲜血淋淋。
本想把他弄到她的地方,奈何还离此处有一段距离,只好先去就近的一处福林寺。
福林寺守门僧。
“这……不是倾城姑娘吗?”
“大师,快,帮我搭把手!”
福林寺算是她的第二个家,而这里的僧人算是她的亲人。
她本是兰陵国莫家嫡女,母亲难产至死,自打出生后就被家人送到郊外,是一位年过五旬的老奶奶抚养了她。
不久前,她被村里的恶霸掳走,老奶奶上门讨要恶霸交人,被恶霸重伤,而她当时万念俱灰下选择了撞墙,这才有现在的莫倾城,来自22世纪毒医世家的传人。
但老奶奶伤势过重,就算她有妙手回春之能,也得有上好的药材才能拯救。
就在这时,她的父亲与继母出现了,说他们能提供一切所需要的药材,前提是她必须要放血救下他们的儿子,而且永不能承认她是莫家嫡女。
继母庄梦兰说:“莫倾舞如今是兰陵国数一数二的大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而你就是一个野种,一个连给我提鞋都不配的人,就因为皇室与莫家嫡女有婚约,所以这个身份你死也不能承认!”
为了能有更好的药材救治奶奶,莫倾城只好忍辱答应。
若不是奶奶情况危急,加上她刚到这陌生的世界,不然凭着自己的能力,断然不会被人这样侮辱!
而今天,她正是听说麒麟峰深谷有一处药田,药品绝佳,就是听说进去的人从未有出来过。但她却不畏艰险,仍准备前往,才到崖底就出现了开头的那一幕。
莫倾城将男人安顿好后,疲惫不堪的她回到自己住处给奶奶换药。
整理好一切之后,她便给自己上了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顺手洗脏衣服时发现袖子上有一块上好的一块玉吊坠,上面还有一个冷字。
莫倾城没多想,随手将吊坠放在了桌上,准备去弄点吃的。
就在这时,门外面传来了怒气冲冲的声音。
“莫倾城!你出来!”
“你来干什么……”
莫倾城刚出来,话还没说完,不料就被迎面而来的莫倾舞甩了一个耳光。
“莫倾城,你当我说的话是耳边风吗?你这个贱人!”
莫倾舞挽起衣袖,可见她洁白的手腕上戴着金色的手镯,头上插着雀形的金钗,腰上佩戴者翠绿色的玉石。
身上的明珠闪闪发光,珊瑚和宝珠点缀其间,丝罗衣襟在春风里飘舞,轻薄的裙纱随风旋转。
气质高贵优雅,美的令人沦陷。
而她却穿着一身缝缝补补过N回的粗衣,一双粗糙满是伤痕的手。
实在是云泥之别,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