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玲燕心中本来有些许嗔怒的,但不知为何,当一看到秦业那身影时,便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当下摇了摇头。
一脸笑意的说道:“没关系,我也没来多久。”
秦业看着她那温柔美丽的脸庞,柔声道:“玲燕师妹,我自从两年前,在天龙峰初次相见你后,就对你念念不忘,相思难止,往往夜不能寐,脑中满满的都是你的影子。”
冯玲燕下意识咬了咬嘴唇,脸色又红了一分,却并无丝毫生气的意思,反而心中有丝丝的甜蜜。
秦业又道:“玲燕师妹,我……”
冯玲燕忽然抬头说道:“秦师兄,你叫我燕儿就可以了。”
说到这里,她忽然又低下头去,低声说道:“爹和娘,他们都是这么叫我的。”
秦业闻言,顿时大喜,仿佛还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犹豫了一下,又追问道:“真的吗?”
冯玲燕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嘴唇轻启:“嗯!真的!”
尔后便见她伸手到怀中,慢慢拿出一个小小锦盒,眼光低垂,看着地面。
最后,似乎鼓足了勇气,才低声地说道:“这个‘暖凉珠’,我这两年来,都一直带在身上呢。”
她说了这话,便不敢再看秦业,却不料过了许久,秦业也没有声音。
冯玲燕心中奇怪,偷偷抬眼看他,只见秦业眼中满是欢喜,笑容满面,说不出的幸福样子。
他两人这般对视良久,忽地张开双臂,彼此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
月华冷冷,洒在他们身上,洒在遥远的树林之中,却照不到黑暗角落。
也不知过了多久,这一对情侣说着温柔密语,直到秦业看了看天色,见月已过东天。
这才道:“燕儿,天色不早了,我们还是回去吧!若是不然被人发觉了,总是不好的。”
冯玲燕想了想,点了点头。
尔后,两人又是对看了一眼,忽地都是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秦业拉起冯玲燕的手,缓步走下了石桥。
两人在月光下,宛如一对亲密情侣,靠得紧紧的,过了一会,才消失在石桥之上。
这夜色,又多了几分凄清。
山壁突石之处,雨非阳缓缓走了出来。
茫然的走到石桥正中,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看着一帘水面上倒影着的那轮冷月,随着水流不断的波动着。
他心里很难受,忽然很想哭,很想哭!
只是,他终究没有哭出来,那莫名的痛楚,在他的心中,犹如狂怒的野兽,在四处的冲撞着,弄得他的心里满满是伤!
可是,他咬着牙,一声不吭。
仿佛,又回到了十五年前的样子。
那个时候,他失去了所有,除了刘天在他身旁,这世间竟是完全变了样。
而今晚,此时,只有他一个人,独自面对。
忽然间,雨非阳有一种感觉,只是他忽然觉得很累,很累!
一种从深心中泛起的疲累,低下了头,便看见在月光下,一道孤单的影子,一直跟随着他。
他忽然抬头,仰望着天,只见冷冷苍穹,一轮冷月,高悬天际。
他痴痴望着,一时竟是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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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众人醒来。
仿佛昨夜!
雨非阳心中一痛,他今年已是二十六岁的青年,第一次的情窦初开,暗恋的对象竟是师姐冯玲燕。
在天龙峰上住了十五年,与冯玲燕朝夕相处,从小便已在深心之处,对这位美丽活泼的师姐情根深种。
不料昨晚上,竟亲眼目睹了冯玲燕与秦业私会,一时间,若晴天霹雳一般,让他心绪大乱。
此刻他满脑子乱糟糟的,闪来闪去的,都是昨晚那一幕幕令他心痛若死的画面。
这日,整个人也犹如无主的游魂一般,漫无目的地走去。
“咦!”
此时,一个惊叹声,突然在他身旁响了起来!
而雨非阳则是被这惊叹声,给吓了一跳,从胡思乱想中醒来。
转身看向身旁,却是个年轻的青仙城弟子,五官清秀,一身长袍。
从相貌上估摸,岁数大概三十上下。但不一定就是此人的真实年龄,修真之人是很难能看得出,他真正年岁的。
此人手中拿着一把白扇子,甚是潇洒,一边扇着扇子,一边凑过来。
只是这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却没有看雨非阳一眼,而是直盯着雨非阳肩头上的,那只天瑞鸟小飞瞅个不停。
当小飞看见身前此人,那直直的盯着它看时,顿觉得此人的目光,大是古怪,不由大怒了起来。
“呼”
一个呼啸声顿时响起。
只见小飞的一张大翅膀,朝此人便是猛拍了过去。
那人猝不及防,差一点脸就被拍着了,幸好他反应很快,硬生生把头向后一仰,在间不容发之际给躲了过去。
雨非阳吃了一惊,不明小飞为何如此盛怒。
当下连忙喝止小飞道:“小飞,别动!”
尔后,转头向那人看去,只见那人显然吓得不轻,手抚着脸,口中连道:“好险,好险!”
雨非阳心中有些过意不去,带着一脸歉意的说道:“这位师兄,真对不起了!”
不料那人倒不在意,微微一笑,手一摆,道:“没关系,是我一时疏忽,忘了这天祥之鸟,生人难以靠近。”
雨非阳一呆,讶异道:“天祥之鸟?”
那人听雨非阳那语气,更是吃了一惊,反问道:“难道你不知吗?你不知道这只鸟,是天上的仙鸟吗?”
雨非阳听了那人的话后,顿时被搞得莫名其妙来。
不由怪异的看了一眼小飞,嘀咕道:“天上的仙鸟?”
那人瞪大了一双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雨非阳一番,道:“天上的仙鸟,你都不知道,又怎么会养它的呢?”
雨非阳老实的说道:“以前,我在松柏林里砍松柏时,遇到了它,被它砸了几次松果,然后它就跟我回来了。”
对面那个年轻的青仙城弟子闻言之后,惊奇得,仿佛是下巴都要吓掉了下来。
一脸难以置信的喃喃说道:“砸了几枚松果,它就能跟着回来了?砸了几枚松果,它就能跟着回来了?……”
雨非阳见他神神怪怪的,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不料没走出几步,那人居然也跟了上来,堆起满脸的笑容,低声说道:“这位师兄,你……”
雨非阳生平第一次被人喊了师兄,而且见他年纪至少也在三十以上,连忙道:“不敢当,师兄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
那人顿了一下,满脸堆笑的说道:“师弟,你可真是平易近人呀!”
“那先自我介绍一下,鄙姓李,名叫诗书,是神天峰里的一级弟子。不知道师弟你的名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