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飞在这里,却仍有一个对头,那就是冯阳青从小养大的大白狗——小白。
不知怎么回事,大白狗眼里总是瞧着这只大鸟不甚顺眼。
在最初的日子里,它每次见到小飞时,总是狂吠不止,吓得小飞总往高处躲。
到后来时日久了些,终于算是勉强的默认了小飞,是天龙峰上的一员。
但是在每一次见面之时,都龇牙咧嘴做凶恶状,每每小飞看到小白如此模样时,总是吓得“吱吱”尖叫。
而小白看到小飞如此模样时,又甚是高兴的 “汪汪”叫了几声,高昂狗头,摇摇尾巴,走到一边去了。
秋去冬来,天龙峰峰上天气也渐渐寒冷,除了冯阳青夫妇两人修行高深,早不惧这普通寒暖,其余的一级弟子,都慢慢加厚了衣服。
这一日,天龙峰上难得的阳光和煦,雨非阳坐定修炼完之后,走了出来。
“啊!”
雨非阳一走出房间,便是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尔后,便是在屋外一棵松树旁坐了下来,靠着树干,眯上眼睛,舒服地享受着阳光。
坐了一会,正昏昏沉沉的将欲睡去之时。
“汪汪汪~~~!”
忽然,雨非阳听见前方传来几声犬吠,睁眼一看,便是看到两道身影,倏然落在了天龙峰的主殿‘龙道堂’上。
一人长身玉立,潇洒不群,白衣飘飘,极是俊逸。
另一人是个青年,比他稍微矮了一些,一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
忽然!
雨非阳屏住了呼吸,一缕曾经淡忘的悲伤,猝然又从深心之处,激荡而起。
只因那一个看上去,有些孤单的背影!
“天哥?!”
雨非阳立时站了起身,声音有些嘶哑的叫了一声。
只见那青年男子闻言之后,身子猛地为之一震。
随即,立刻转过身来,双眼圆睁,张开大口,似乎是想说什么,可是到了最终,千言万语终究只化成了两个字:
“非阳!”
然后两人走入了‘龙道堂’内。
“天雷峰天雷道人座下弟子秦业、刘天,拜见冯师叔、苏师叔。”
守静堂中,冯阳青与苏羽坐在上位,天龙峰里的一级弟子都排在了旁边。
场中那两个白衣人,也就是刘天和另一个名叫秦业的俊逸青年。
他们俩也都是天雷峰里的一级弟子,正向着冯阳青和苏羽施礼。
雨非阳则是站在一级弟子队伍的最末,看着场中的刘天。
十数年不见,大家都已经长大了。
正在这时,刘天也转过头来看向雨非阳,两人目光相接,刘天微微一笑,雨非阳心头一热,感慨万千,点了点头。
冯阳青目光在秦业身上转了转,又是瞄了瞄刘天,脸色立即便是沉了下来。
他眼见这两人丰神俊朗,以他的眼力,片刻间,便能看出这两人的资质,均远在他门下这些一级弟子之上。
或许除了一个看似平凡的雨非阳除外。
秦业更是不用说了,在青仙城一级弟子中,名气那是早已传了出来。
倒是年纪轻轻的刘天,从刚才他御剑的造诣来看,便知他至少已修到了,‘玉清道诀’的初虎境界上下了。
而以他入门不过十三年的时间,这份千年资质,当真是非常惊人的。
冯阳青心里清楚,他们俩同来此地,准没有什么好事,便是冷冷问道:“你师傅让你们俩来这里做什么?”
秦业拱手拘礼一下,道:“禀冯师叔,家师天雷道人受掌门天圣真人所托,着手打理两年后的,一级弟子‘五脉会武’等诸般事宜。”
“因为这一次会武比试,有少许的变动,故特命我与刘师弟一同来通报。”
“哼!“
冯阳青冷冷的哼了一声,上上下下打量了刘天一番,道:“这是故意想向我示威的吧!”
秦业与刘天脸色都是一变,刘天当时就欲发作,但秦业一伸手拦住了他。
脸上立即变回微笑状,道:“冯师叔,你真会开玩笑,我们同属青仙城,冯师叔又德高望重,家师决无任何不敬之意。”
冯阳青脸色阴沉,丝毫不见好转,倒是他身边苏羽的笑容,相当的和蔼。
立即温和地说道:“两位师侄,你们不必在意,冯师叔这是在和你们说笑呢。对了,刚才你们说有什么变动,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业听了苏羽的话,甚是有好感的恭敬应答道:“回禀苏师叔,事情是这样的!”
“就往年的一级弟子‘五脉会武’,青仙城下的四脉各出六人,此外掌门神天峰一脉再出八人,比武人数总共三十二人!”
“尔后这三十二人,再由抽签对决,胜者进阶。如此五轮,最后的胜者,即为青仙城年轻一代之翘楚,能得各位师长的悉心栽培。”
苏羽抿嘴一笑,反问道:“秦贤侄,难道今年不是这样比了吗?”
秦业也是笑脸相迎道:“苏师叔,关于两年后的一级弟子‘五脉会武’,家师与掌门真人商量之后,在规则上做了少许的改动,特命我来向两位师叔通报。”
冯阳青闻言,脸上有些动容的问道:“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业立即应道:“家师天雷道人以为,‘五脉会武’比试的本意,在于各脉一级弟子中,找出那些可造之材,再加以培养,以壮我青仙城!”
“而青仙城时至今日,门下弟子已近两万人,其中年轻一代新进的一级弟子很多,其中不乏有许多天赋出众的弟子。”
“以此来思量,反复斟酌,觉得六十年方才一次的机会,各脉的一级弟子,也不过能出寥寥数人,实在是太少了,难以提高各脉新进弟子的积极性。”
“所以家师便想提议,四脉各出弟子十二人,而掌门一脉神天峰,一级弟子人数最多,再多出两人,成六十四的人数!”
“然后,在此基础上一如既往,抽签对决,共行六轮,决出胜者。这样也可免去沧海遗珠之憾了。”
冯阳青与苏羽闻言,面色更是难看,不由一张苦脸彼此对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