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万万没想到的是,上百年未见的婆娘竟然做出了那些伤风败俗之事。”
“这些年来,她竟然是和那妖宗的宗主蚩尤勾搭上,彼此还在同修合修之术。”
“自从她和蚩尤同修之后,修为提升的幅度比起和我一起合修还要快许多,所以更加坚定了她死心塌地跟着蚩尤,便是这个原因了吧。”
“只是当时我出关之时,完全不知道她们俩之间有苟且之事,当我知道的时候,他们俩合计在我身上用毒,由于我对她有着几百年的夫妻情意,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谋害于我呢。”
“好在我和她夫妻几百年,就是这份情意,让她不忍心杀了我,便是把软禁于此地。”
“当我醒来的时候,手脚的脚筋手筋尽数被挑断,而后我那小徒弟来看过我一次,我便是知道他是被那婆娘派来这里看守我的。”
“前辈,前面还有一条鳄鱼精和十几条蛇妖在洞窟的前面看守着你,你难道不知道吗?”雨非阳问道。
“怎么可能不知,它们久不久还来讽刺挖苦老夫几句,前面我还很气愤,后来久而久之,便是索性不理它们了,它们觉得没趣便是少来了。”
“咦,被你们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了它们,它们的修为都不错,你们是怎么闯过来的呢?”邓启仙惊讶的问道。
于是雨非阳一五一十的把他们来这里的经历说一遍。
邓启仙颇为讶异的说道:“没想到你们两人竟然能闯得到此地而来,既有幸运,又是有实力。”
“前辈,你恨你的弟子他们吗?”雨非阳问道。
邓启仙叹口气,道:“恨,但是也不恨,最要恨的人是我自己,我由于太过软弱,以至于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果当年我能果断一些、狠一些的话,也不至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我那些徒弟,他们也是没有办法的,以前我那婆娘的威慑力太强了,我那些徒弟怕她甚过怕我。”
“但是我那小徒弟,心机颇深,虽然是入我门派的日子不算很长,但是修为却也是了得。”
“两百年左右的修行,他便是达到了龙境界,在人类修真界还是为数不多的。”
“他一味的讨好我那婆娘,自然也是得了我那婆娘不少好处。只是那可恨的婆娘,势必还在和那蚩尤合修着,现在他们或许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境界了吧。”
邓启仙一说到他那婆娘和蚩尤合修这事,眼中顿时露狠色,神情甚是恐怖。
雨非阳与赵殷亭都转开了头,不敢与他目光相接,知道这事刺痛了他的内心深处。良久良久,三人都不说话。
赵殷亭环顾四周,只见石窟中惟有碎石树叶,满地乱草,有些为邓启仙感到凄惨,道:“前辈,你在这石窟中住了一百多年,便是只靠食这些枣子为生吗?”
邓启仙苍凉的说道:“是啊,难道我还能指望我那不孝的小徒弟,让他每天都来给我送饭不成?”
“......”
顿时三人无语,雨非阳和赵殷亭见邓启仙如此凄凉的活着,实在不忍心再继续说下去了。
雨非阳看了看洞窟上面的丈余洞口,问道:“前辈,上面洞口是否是这里的出路呢?”
邓启仙道:“上面我也没有上去过,能见日光,应该便是这里的出口了吧。”
雨非阳有些兴奋的应道:“嗯,我想应该是了,我先上去瞧瞧,看看上面有什么没有。”
当下祭起天龙剑,一路向上御剑而上,心中兴奋异常,回头向赵殷亭喊道:“殷亭,你先照看好前辈,如我发现上面没有异常,我再下来跟你们一起上去。”
眼看是越飞越高,雨非阳低头下望,只见邓启仙与赵殷亭两人已成为两个小小黑影。
雨非阳再向天龙剑催持内灵之气,顿时上升得更快了,片刻间便是‘呼’的一声,已然飞出洞穴,落在地下。
雨非阳一出洞口,便是长长舒了一口气,站直身子,但见西边一轮落日就快要降下。
在闭塞黑暗的谷底石洞、石窟中关了都不知道是多少天了,此时重得自由,胸怀间说不出的舒畅。
心想:“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师姐会不会已经和那谷主大婚了呢。”心中越想越急,一跃又是跃回洞窟中,祭起天龙剑,直飞而下。
邓启仙一见雨非阳出洞,便看向脸上带着着急之色的赵殷亭,问道:“小女娃子,你对他有情吧,只是你不知道他是否对你有意,是与不是?”
赵殷亭一愣,在高人面前,她也不隐瞒的道:“前辈,我确实对他有好感,但是他心里只装着他那师姐,想必不会对我有意的。”
邓启仙微微一笑,道:“你能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吗?”
赵殷亭不知道邓启仙为何会有这么一说,道:“相信,前辈是世外高人,阅人无数,看人眼光势必很准的?”
邓启仙看着洞窟出口,说道:“那小子心里还是很在意你的,只是他心里或许有着一个更在意的人,先一步把他那心给占据了。”
“但是你的影子,已经深深的烙印在了他心里,而且是不会随着时间的流失,而磨灭掉的,只是你要取代他心目中最初的那个人,我想不会那么容易。”
赵殷亭听了这话,心里高兴,但是尽量的把兴奋的表情压制住,不让它流露出来,道:“不会吧?他一天到晚的,总是念叨着他那师姐,根本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邓启仙看着此时赵殷亭说话的表情,知道她有些口是心非,不由让他想起了他那婆娘来,想起他们相恋时,她对他口是心非那些情景:“当女人对某男人口是心非的时候,她已经是爱上了这个男人。”
邓启仙笑道:“你自己回想一下,你们一路走来时的情景吧,你们之间有过多少的情感交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