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满脸邪气的蛇妖老二,用眼神斜斜向雨非阳和赵殷亭这里看了一眼,看到赵殷亭时,还特意多看了一眼。
然后冷笑道:“这黄毛小子也算大敌,那我们有着几百年以上修行的蛇妖分舵,以后还凭什么在这蛇界上立足,还谈什么修妖成精?”
那蛇妖老大再发出一道金青色光芒射向雨非阳,暂时止住了他前进的脚步,然后向蛇妖老二怒道:“你除了夸夸其谈,你还会些什么,不若你也上来试试?”
蛇妖老二苍白的脸上泛起一片诡异笑容,道:“好,我就让你心服口服。”
刹那间,蛇妖老二的手从怀中掏出了一座金青色的小塔,犹如像是天上托塔天王李靖所拿的宝塔一般。
雨非阳和赵殷亭都听到了他们对话,对这满身邪气的青年都多了几分警惕。
让人意外的是,过了好一会,却见这青年只是不急不缓地摆弄着他手中的金青色宝塔,竟如无视他们两人一般,纹丝不动站着。
两人暗忖:“莫非这蛇妖老二真的只是会夸夸其谈而已?”
那蛇妖老大却更是被他气了半死,怒道:“老二,你若没本事就站到一边去,这些人类小辈我自能对付,不用你在一旁冷言冷语,也不看看自己有什么本事!”
那蛇妖老二脸色一变,冷哼一声,道:“我本是不想与你联手的,胜之不武,但如今不露两手给你看,你还以为我骗你不成?”
说话间,蛇妖老二随手一抛,就把手中那座金青色宝塔抛到空中,整座宝塔在空中发出淡淡金青色光芒。
“哗”地一声,整个宝塔忽然间变大了起来。
此时,宝塔各层之上,以石雕的刻法,分别刻着一山、一河、一飞禽,刻法细腻,栩栩如生。
突然!风起,云涌,雷鸣,电闪。
这里本是地底深处,古窟之内,本不该有此异象出现,但此刻雨非阳和赵殷亭两人眼前耳边,竟都感觉到有此景象出现一般。
正惊骇之时,忽然间,一声巨响,只见那把宝塔在半空中一阵猛烈的颤抖。
片刻之后,“嗖!”一声。
那宝塔中刻画着的大山,竟是生生从宝塔里移了出来,见风就长一般。
“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
不断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如山崩地裂般的感觉。
当声音愕然而止的时候,这从宝塔里蹦出的小山,竟长成了十几丈宽,几十丈之高的山丘。
几乎将这庞大空间给塞满了一小半,然后如泰山压顶一般地向着雨非阳和赵殷亭两人压了下来。
雨非阳已经是第二次见这般的法术了,即便是这样,看着一座大山从他头顶上压下,还是大惊失色的。
只见这巨物当头压下,人力根本无力相抗,哪里还顾得了许多,全力一蹬便向后飞去。
眼看着山丘压了下来,他却还有半截身子,还在山阴影的里头,眼看就要被压成两半了。
忽然,他身子忽然被一条锁链捆住,被人往后一拉,硬是生生的把他给拉了出来。
雨非阳回头一看,却是赵殷亭救了他一命,在这生死关头,他心中却忽然泛起一阵莫名其妙的感动,低声的说道:“多谢你,殷亭。”
赵殷亭这时哪里会理会到雨非阳心头所想,如此的整座山丘忽然的向他们俩压来,惊愕表情还没完全消失呢。
赵殷亭满脸谨慎和惊愕,只微微点了点头,便看向了在自己面前不远的山丘落下,心情久久未能平复。
好在她刚才站的位置比较靠后,所以她就退得快一些,眼见雨非阳正要被山压到,才飞出锁链能拉了他一把。
只见眼前这突然而压来的山丘轰然压下。
顿时间“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的声响不断,震得两人的地面上都是摇摇晃晃的。
地面上剧震,尘土飞扬,一时弥漫了整个空间,石壁颤抖,就连百丈以上的岩石穹顶,竟也纷纷落下碎石来,碎石如雨,威势之大,令人胆颤心惊。
赵殷亭愕然的道:“好厉害的法力呀!”
两人正惊疑不定时,那座山丘却是毫无预兆地,又再度腾空而起,也不知道这蛇妖老二到底要有多大法力,才能举起这座山丘。
两人身后便是石壁,眼看退无可退,整座山丘上乱石如雨,不断的在山顶上滚滚落下,一时是尘土飞扬。
就在这生死关头,两人正焦急处,雨非阳一咬牙,便挺身而出,手握天龙剑飞身而上,一声大吼:
“开天辟地,天龙剑法!”
“天龙天斩!”
“咻!”
一声气势非凡的破空之声响起。
一股力拔山河般气势的金青色如半月一般的大剑气,一剑向压向他们俩的山丘斩去,意图以个人之力强抗这势如万钧的山丘。
这时只见蓝青之影在自己身边一闪,赵殷亭突然出现在他的旁边,也是清啸一声:
“地阴之门,魔灵之法!”
“星云缚身!”
刹那间,只见她那手中的星云锁链蓝青之光暴涨,星云锁链一声龙吟声响起。
此时上空中山鸣声大动,那山丘好像是以无敌气势,当头罩下,眼看要把两人压为肉饼。
赵殷亭脸色凝重,生死存亡时刻,能不能活下来就在此一举的气势,长发在狂风中飘起飞舞,恍如凌霄仙子!
这时星云锁链链身微颤,似乎感应到主人的危险和主人的心声一般。
如怒龙跃天,冲天而起。一道蓝青之光,瞬间照亮整个巨大洞穴。
霎时间,山丘之中便是伴随着“轰隆隆、轰隆隆、轰隆隆~~~!”不断的响声响彻整个山洞。
一时间,飞沙走石,狂风呼啸,电闪而过,众蛇妖凝望空中,只见巨大气流,和锁链之光在缠住这山丘。
“嗦、嗦、嗦~~~!”
一道蓝青色的锁链急速的把这座山丘给团团围捆了起来,尔后,锁链的一头,极速的穿越在对面的石壁之中,不知钻进石壁多少丈,硬生生的把欲要压下的山丘给勒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