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正午，张凯抱着红狐狸和刘勇一起走出铜盆镇医院大门，走到银色轿车边上车。
张凯脸色难看的要死，低头看着红狐狸，“救你花了五千八，这是用来还谷子钱和煤块钱的，你要是不帮老子赚回来，老子剁了你下酒！”
红狐狸口吐人言，“我带你们去买牛取牛黄卖钱。”声音悦耳动听，虚弱不堪。
张凯一听脸更黑了，“你逗我玩吗？牛黄值几个钱？卖牛黄的钱，还不够买牛的。”
“你自己用手机上网查‘天然牛黄’，几百块一克，比黄金还贵。”红狐狸闭上眼睛。
张凯掏出手机，度娘搜索‘天然牛黄价格’六个字。
牛黄，简单说就是牛的胆结石，天然黄资源比较稀少、珍贵，价格比黄金贵。
100万头年可能仅能产生3-4公斤的牛黄，极为稀少，我国传统名方名药中大量使用牛黄，在 4500 余种方剂中约有 650 余种方剂采用了牛黄。天然的牛黄不仅价格昂贵，珍贵稀少，其神奇的作用也被广泛应用，天然牛黄可能是世界上最稀少且名贵的中药材了。
2016年的时候每公斤的天然牛黄的价格仅在10万元左右，如今伴随着各类中药材价格涨价潮，天然牛黄价格飙升至100多万元每公斤，品质优良的天然牛黄甚至可能卖到200万元每公斤，黄金珠宝都望尘莫及，大家觉得同样稀少名贵且神秘的龙涎香，也差不多只是与黄金等价。
张凯把手机递给刘勇看查询到的信息。
刘勇翻看了两眼，启动轿车，“到哪里买牛？”
“神山镇正兴牧业，我在那边找到了长有天然牛黄的牛，去给道长报信的路上，被张凯炸下来的！”狐狸口吐人言，声音悦耳，充满虚弱。
刘勇驾车上路，沿着国道行驶，做为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刘勇对路线熟悉的很，一路不停带着张凯和狐狸来到一处山坳。
山坳里建着一座养殖场，四周用红砖墙围了起来，透过铁栅门可以看到养殖场内的情况。
一头头成年黄牛被拴在木桩上，有的黄牛站着啃食干稻草，有的黄牛趴在地上晒太阳，大大小小的牛犊子在院内四处乱窜，跟孩子似的一刻不消停。
刘勇开着银色轿车开进旁边的水泥坪。
水泥坪边是一栋两层平顶楼房，楼房顶上竖着四个大字‘正兴牧业’。
刘勇停车打开车门，走到挂着‘总经理办公室’的房间前，透过玻璃向内张望，伸手敲玻璃，“老江！”
办公室的房门打开，走出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寸发男人。
寸发男人身形消瘦身材矮小，满头白发额头上都是褶子，掏出香烟递给刘勇，“我今年亏了，没钱借给你！”
刘勇明显愣了一下，接过香烟，“我不是来问你借钱的，我妹妹妹夫带着孩子回家过年，过来找你买头牛杀了过年！”
寸发男人眉头挤在一起，“你前几天还在给我打电话借钱买煤，哪里来的钱买牛？还买一头！你家里就那点人，我杀牛的时候，给你留一条牛腿好了，不要你钱，你做了酒给我送一些过来就行了！”
刘勇点燃香烟，吸了两口，掏出红钞票，“欺负我没钱啊？我妹妹妹夫开口罩厂的，今年赚了不少，我妹妹现在还在家里往国外卖口罩。”
寸头男人瞟了一眼红钞票，“不够！”
刘勇把钱塞进寸头男人手里，“不够就欠着，过两天再给你！”
寸头男人快速把钱数了一遍，“一万四千二，我们现在去挑牛杀牛，剩下的钱你一个月内还我，我得买牛犊子和饲料！”
“没问题！”刘勇满口答应，转身冲着张凯招手。
张凯知道成了，抱着狐狸下车。
“买活牛回去杀！”
脑海里响起狐狸的声音，张凯点头示意知道了，打开车门抱着狐狸下车。
“这是我妹夫张凯，弓长张，凯旋的凯，这是老江，正兴牧业的老板江正兴，正兴牧业就是用的他的名字！”刘勇给张凯和老江做介绍。
“江总好，我们想买头牛回去杀了，给亲戚送点牛肉！”张凯随口就来。
老江掏出香烟递给张凯，“赚钱了想着亲戚的人不多喽！”
张凯挤出笑脸接过香烟，不多说，他和老江不熟，担心说错话。
老江带着刘勇和张凯走到铁栅门前，取下挂锁，打开铁栅门，“你们自己挑。”
张凯抱着狐狸走进养殖场，在院子里转，在心里询问，“是哪头？”
“那头正在喝水的！”
张凯闻言看向水槽。
一头体型非常的瘦弱的黄牛正低着头喝水，眼睛发红。
“这头牛得病了吧！”张凯在心里嘀咕。
“牛黄本就是牛的胆道发炎，胆汁中的胆固醇、钙盐和胆色素沉淀凝结形成的，牛黄大多数都在病牛的身体里。你发财了，这头牛身上牛黄味很浓，至少有半斤。”
脑海里响起狐狸的声音，张凯掏出手机查了一下，天然牛黄确实多在病牛体内，回头看着刘勇，指着正在喝水的病牛，“哥，买这头！”
老江挤出笑脸，“张总，这头牛不卖。”
张凯在心里算了算，按狐狸说的至少半斤牛黄，按250克300元一克算是七万五，抬头看着老江，“江总，我就要这头牛，你开个价吧！”
老江吸了一口烟，吐出烟雾，“十万！”
张凯板起脸，“江总，这头牛身上有牛黄，我相信你也知道了才不卖的，至于这头牛能出多少牛黄说不清楚，你这价格太高了！”
老江吸烟不说话。
“三万五，杀了牛卖牛黄，超出三万五的部分对半分，低于三万五的话，我给你三万五，怎么样？”张凯挤出笑脸。
老江吸完一根烟，“成交，杀牛！”上前解开病牛的缰绳，牵出养殖场。
老江牵着病牛走进水泥坪角落里的砖瓦房，将病牛捆在架子上。
刘勇上前帮忙绑牛。
老江杀了牛，剖开牛肚，一块黄色物体滚了出来，他从地上捡起这块黄色的物体，嘀咕“肯定还有！”把牛胆囊取下来，继续翻找，在牛的肚子里面还有一大一小的两块牛黄。
看着眼前的牛黄，老江一脸不可思议，有点不敢相信，他马上叫刘勇用纸巾包着牛黄吸水，又把牛黄用纱布包住。
老江跑进办公室抱了一个电子秤出来，在称上一称，足足700克，“老子养牛杀牛三十多年，只有一次杀到过牛黄，还只有两克，这次发财了。”
张凯掏出香烟塞进嘴里点上吞食烟雾，看着老江不说话！
老江满脸笑意，“你放心，我老江答应了对半就会对半分，我这就联系人过来买！”
“主人，我告诉你手机号码，你联系道长过来买，道长不差钱出价高！”
脑海里响起狐狸的声音，张凯挤出笑脸，“江总，我联系朋友过来买可以吗？”
“也行，朋友出价高一点，我联系的是药贩子，肯定会踩价！”老江满口答应。
张凯走出砖瓦房，到一旁按着狐狸报出的手机号联系道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