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这火焰竟然压制了我的火焰!”常宣不可置信地看向颜月舟。
“你这兽火,强度怎能与我这两种火焰相辅相成的融合之火比较?”
“两种火焰融合……你当真是不简单啊……”
颜月舟将所淬炼的精华用火焰包裹住,带出了炼丹炉。
“这是什么?那团火焰是什么?”
“是……是精华!是药材的精华!她竟然要脱离丹炉,凭空炼丹!”
“又一次刷新我的三观啊。不愧是你。”温天韵这次没有阻拦颜月舟,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震慑在场的所有人,让他们看看,她能坐上副执行官的宝座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凝!”颜月舟双手操纵着融合在一起的两朵火焰,将药液精华不断挤压。
“竟然可以在没有炼丹炉的情况下凝聚精华,她的实力可不是一个四十岁以下的人可以达到的。”
裁判席上,理事看着颜月舟的炼丹手法,不觉感慨。
“确实,她的手法老练,凭空炼丹需要大量的祇气,是我们都无法做到的。”
“她既然是从天界之地来的,想必也有着不得了的招数,不然怎么逃避追杀?”
“原来她和那个执行官一样,也是从那里来的啊。这下,或许可以解释得通。”
“但是同时,也要加强我们的炼丹术了,天界定然不缺这种奇才。”
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台上,颜月舟的丹药已经成型,阵阵药香飘散。
“这是……瑾泽丹!不对,色泽不如瑾泽丹那般鲜艳,但是药香却十分相似。”
“她自创了一种丹药吗?而且是模仿瑾泽丹炼制的!”
“看来是如此了。”常玦站起身看向那枚在火焰中发着光亮的丹药。
颜月舟将祇气撤去,火焰逐渐消失,丹药缓缓落在了她的手上。
“丹,成!四阶瑾泽丹,还请诸位过目。”颜月舟捧着丹药,伸出手,递给诸位裁判。
他们每个人都摸摸这丹药,满脸不可置信。
“你说,这是瑾泽丹?但是瑾泽丹乃是五阶药材瑾根和水泽之属性的火焰方可炼制,阶级是六阶,和你的丹药可有很大的差别。”
“所以方才,我说的是四阶瑾泽丹。”颜月舟从一个裁判手中接去丹药,介绍起来。
“瑾泽丹,提升服用者的三成战力,属于短暂爆发性的丹药。瑾根,有壮大丹田之效,而水泽属性的火焰,可以复制三成的力量。所以,只要为这两样关键药材找到替代品,就可以炼制基本相似的丹药。”
颜月舟停下来看向众人。
“继续说。”常玦点点头,示意继续。
“我当时拿的是具有可以吸取天地之力的灵参与可以释放气的玄芝,为了将这些药材的药效引到丹田处,我又放入了岩甲鼠的须粉,加以炼制。”
“你怎么知道那须粉的作用是用来寻找力量的?”
“我的一位朋友,曾经和我合力杀了一只岩甲鼠。他取回一些胡须,将其放在力量充盈之地与荒瘠之地间,那胡须竟然朝着充盈之地缓慢移动。可见,岩甲鼠之所以可以在黑暗中行动,靠的就是它的胡须可以帮其探测力量的强弱,以分辨前进方向。”
“厉害!所以你就自创了这种丹药?”
“没错!”颜月舟十分自信地点点头。
常玦笑了笑:“你确实很有实力,但是你可知,自创丹药,耗费的时间可是数年,若是研制的丹药的药效不佳,会害人性命!你这药可有保障?”
颜月舟摇摇头:“没有,但是我可以担保它的药效绝无严重的副作用。”
“那好,你便尝尝,若药效如你说的那般,我便判你胜利,直接进入决赛。”常玦依然在刁难颜月舟。
颜月舟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吃了下去。
“等等!”温天韵想要阻止颜月舟,但已经来不及了。
“没事的,我对自己炼的丹,还是有信心的。”颜月舟咽了咽口水,将丹药吞入腹中。
“这次就依你一次,下次不许再如此擅自行动!”温天韵略带怒火地呵斥着颜月舟。
颜月舟正要说话,顿感丹田中一阵翻江倒海。
“来了!药效产生了!”
颜月舟将力量调动到浑身各处,一瞬间,她的每寸皮肤都充斥着霸气,而且还在不断外露。
“怎么回事,看这样子,提升的力量绝对不止三成!”
“比我预料的好很多!那株灵参,吸取的天地之力充盈,给予我的力量相比于之前,不止四成!”
一众裁判愣住了。没想到这灵参还能这么用。
颜月舟调理了一番霸气,丹田充盈无比,抬头看向常玦:“怎么样?副理?”
“不错!”常玦满面笑容,而一旁的理事则已经乐开了花。
“小姑娘,我虽然不知道你究竟为何这么强,哪怕你是和寒云将军一样,动用了易容术,我们也依然欢迎你!我宣布,颜月舟第一,直接进入总决赛!这次大比的挂名客卿,赠与颜月舟!不予反驳!”
“什么!直接就将挂名客卿给了她?”
“这恐怕会惹得常玦不高兴吧,毕竟是自己的侄子败了。”
“我支持!”常玦率先开口支持,而后看向常宣,“宣儿,可有异议?”
“既是叔父下的令,我也不好反驳。我也赞成!”常宣低下头,手中握着刚刚炼制好的丹药,心中怒火焚烧。
“那便好!那么,大比时间到!各位参赛者,将丹药一一呈上,我等自会裁决。”
“这么快!明明才不到半个时辰啊,就要收丹了?”
“区区四阶丹药,予你半个时辰,便已足够仁慈。败者,永远在找借口。”
“你!”
“速速离场!不得争执!”常玦收起所有的丹药,再次下令。
“温天韵,走吧,明日的半决赛,我便不用参加了,倒是给了我更多的准备时间啊!”颜月舟不知不觉地挽住了温天韵的手,走向他们的车。
“你想作甚?”
“也没别的,看我今日表现,赏点东西呗,比如去醉兰香吃一顿!”
“要去你自己去便是,我还要向老师请教!”温天韵直接拒绝了颜月舟的请求。
“啊?去一下呗,要向那老头子请教有的是时间,何必心急?”
“那你自己去也并非不可。”
“你去了才有包间啊!不然我可不想在开敞的场所吃饭,省得又遇到某些人,扰我吃饭的兴致。”颜月舟暗戳戳地看向常宣。
“罢了罢了,稍后,我去订一间包间。但在那之前,我要先把修炼中的难题向老师请教。”温天韵坳不过她,只好妥协。
“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是今天,我都可以!”颜月舟高兴地凑了上去,正要抱住温天韵。
“现在的年轻人啊,光天化日之下,也是如此放得开。啧啧啧,老了老了……”一个老者的声音传来,令颜月舟和温天韵一阵冷战。
此时的温天韵才注意到,颜月舟正抓着他的手。
“喂!撒开!我是有妇之夫了!”
“你!说话语气放好点!拿开就拿开,搞得好像老娘喜欢小孩子一样!”颜月舟把手拿开,嗔怒地看了温天韵一眼。
“切,一百多岁了还没有过相公……”
“你说什么!”颜月舟被戳中了痛点,提起温天韵的耳朵,大声呵斥着。
“姐!姐!我错了!放手!”温天韵痛得直求饶。
颜月舟看着温天韵这副样子,把手放开,扭头进了车。
“还不开车!”
“是是是,大小姐!马上走!”温天韵揉着耳朵,骑上岩甲鼠,离开了魔药理。
东面和西面,两个人看着这一切。
一个,自然是常宣。
另一个,则是笑着说道:“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将来可能要和我一样,栽在女人的手里了。害,明明每一次都帮他斩杀了缘分,为什么还是停不下来呢?”
“你终于来了。”那人身后,又一道身影出现。
“哟!地皇!好久不见啊!怎么样,我这次可是送了个大礼给你啊!”
“确实是大礼,只是,我可受不起!”
“那又怎样,你只要保护他直到历经了那次劫难之后,便可以了。至于之后的事情,我来就好。”那人轻轻一跃,离开了这里。
“真是一个老顽童,玩个游戏玩了五万年。”那个被称为地皇的人摇摇头,隐没在黑暗中,无影无踪。
车上,颜月舟问了温天韵一个问题。
“你说,我这一辈子是不是终究遇不到挚爱啊。已经一百多岁了,如果不是靠着易容术,现在的我,和那些坐在台上的老头子没有不同。”
“那又怎样?挚爱挚爱,就是最真挚的爱。我当初只是一个小小的乞丐,但是雨儿还是收留了我,培养我,直至后来我们二人相爱。这就是真挚的爱!大不了,你别告诉那个人你的真实年龄呗。”
“可是,我喜欢的那个人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而且很是嫌弃……”
“那就打他一顿,让他知道你的魅力比缺点不知多了多少。”温天韵调侃道。
“是吗……揍他一顿,确实是个好主意……”颜月舟唇齿微动,笑着看向路旁的摊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