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阿爷对这些人的小心思门清,虽有个别不好的,甚至大多都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和缺点,但总的来说大多人都是平庸不好不坏的普通人。”
小妹突然开口:“干旱年呢?旱年快到了,到时怎么办,要没吃的可是会吃人的,村里人可以信任可靠吗?”
“荒年、灾年人活不下去,卖儿卖女,易子而食,逃荒的还少吗!咱家人少,到时能护住吗?”
“哎!到时走一步看一步吧!要一但情况不好咱家就得搬家了,搬的远远的,至少要脱离了灾情才行。”
“另外娘也跟你们说说旱年的严重情况,旱年没粮食的时候,饥荒的人都跟疯了一样,烧杀抢掠,无恶不做,杀人吃人,夺财害命更是家常便饭,什么事都有。”
“人性的恶展现的血淋淋,还有祈雨祭祀,他们把妙龄女子绑柱子上架柴活活烧死,越漂亮越容易被选上。”
“还记得娘不让你们去的村里小饲堂吗!那里面放的就是她们那些姑娘女子的牌位,记得听人说过,上次那年干旱烧死的是一对姐妹,是少见的双生子。”
“这还不算什么,可怕的是有人吃人肉爱上了人肉的味道,变得好吃人肉,纵然之后旱情过去也依旧是人心惶惶。听说这样的人不止一个,在控制不住欲望杀人犯案后,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反正听说是只捉到了一个,其他没捉到。”
“还有那孤儿寡母,孤女寡妇的,没人站出来就有男人去当畜生。这种事,在那时候受害的女子都只能把泪水和血水往肚子里咽。”
“更有甚者为了粮食和一口水一口吃的让家里女人去卖的,只要给水给吃的自己的娘子和女儿随便玩。”
“疯婆子就是这种可怜人,到现在她为了一口吃的也是对她做什么都可以。疯婆子当年被强迫后就疯了,她人疯了也不知道这是对是错,连活着也不知道是对是错,该不该。她的亲人到是好命早早的不是饿死,就是病死了,就剩下了疯婆子一个人在这世上受苦这么多年。”
“娘本来想把她给接回来好好养着,可是人留不住总跑,关更是不能关,一关起来就发疯。现在也只能托信得过去的人照顾或是经常给她收拾收拾,可总算有个正经人样。”
“你们也都知道,想当初那书房最开始还是专门为她留的,当年小妹的事还是多亏了她,要不然在这茫茫人海之中,要找到小妹谈何容易。”
兄妹二人和文大夫他们听了久久沉默不语,没想到一个小地方也能发生这些事情,不如说越是小地方,没人注意的地方越有可能发生这些事情,穷山恶水出刁民就是如此,可不是说说的。
沉默良久,小妹先开了口,“娘!你知道那些人是谁嘛?”
“这娘哪知道,这要他们自己不说出去谁知道,他们也不会傻了往外说。别人我不知道,你们爹是肯定没有做过这些恶事的,当年你爹娘我们还年纪不大呢!”
“再说你们爹是个认真又负责的人,人还老实,要是做了肯定会负起责任来。要是不负责,老爷子先一步饶不了他,老爷子当初加入的队伍听说可是出了名的记法严明。”
“想当年你们娘要生你们大哥的时候,疼的死去活来,老爷子得到消息回来后,知道你们爹还没请上一位大夫和稳婆来家。等忙把人请来后,老爷子立马就打了你们爹一顿,说以后还犯这种错直接腿给打折。”
“好了,把这事给忘了吧!这不是你们该想的,再说老天爷看着呢!那些人早晚会遭报应的。眼看大家也应该快回来了,文大夫他们在,今天娘就下厨给你们做一顿好的。文大夫你们可有什么爱吃的,我记着。”
老道打了个哈哈,“老道我们都行,没什么不吃的。”
说着又对自个儿宝贝徒弟问这问那,“也是老道我糊涂了,收了徒弟到现在还没问,不知道徒弟你叫什么呢?”
小妹打起精神接话,“徒弟姓柳,杨柳的柳,名叫青莲,青莲的青,青莲的莲,小名叫芳娘,芬芳的芳,字叫玉莲,美玉的玉,莲花的莲。”
“徒弟还不知道师父你叫什么,旁人如何称呼呢?”
“老道我嘛!俗家姓张,道号闲云,外人都叫老道我闲云真人,白云观可以说是老道常住之地。”
“徒弟我看你家案上供着三清祖师,不知家中可有人修行?”
“就是你徒弟我在修行,这才没两日呢!谁能想到我就正式拜了个师父。”
“回头老道就捎来些道经这些给徒弟你看,仔细钻研。徒弟啊!你可要一定要好好认真修行,待有空老道就给你弄一张渡谍,可一定要给为师争气,把你的那些师兄弟给比下去。”
“噢!差点忘了,给,这是为师的信物,也是师门的信物,你可要收好了,可千万别弄丢了。”
“还有这本典籍这是师门的传承,你也要用心学,师门的传承可就靠徒弟你了。”
老道从怀里掏出一块黑色的令牌和一本看着破破烂烂的书籍走过去放到小妹的手里,十分振重的叮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