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是意外？”说完这句，肖国辉的思维似乎又被开放了。
“对对对，是机器总会有限故障，何况是计算机，那么多微型电路，一点点电平的差异，会被数字化排除很多干扰，总有噪音，总有突发现象，总有微观的电流时空。某个开关突然坏了，磁场，太阳风……氦闪，流浪……回来看系统，以太虫，有用但已经被遗忘的功能……它们那么多……我吃过……麦克……交配，混乱，乱……”
“我们从逻辑上排除了这种混乱。”拜厄斯突然说道，打断了肖国辉的思绪。
“有办法吗？容错机制，还是冗余。总难免一些错误吧。就算不停的用全新更好的原件替换不稳定的，但真实世界存在普朗克长度啊，总有随机的事件。物理层会影响……以太吧，阿给姆的以太。”
“那是当然的。而且阿给姆也需要这些真随机。不过真的有办法。你想到了冗余，这很好。那具体怎么做呢？”
“用两台一模一样的主机。”
“然后呢？”
“他们的记忆体也都是一样的。一台在工作，在模拟整个阿给姆，另外一台不停地把这一台记忆体中的内容都备份下来。”
“如果出错了呢？”
“那就可以从备份中复原。”
“你怎么确定是主机里的记忆错了还是备份中的错了呢？”
“大量的错误会造成主机瘫痪，这是很容看到的。”
“如果只是一点点呢？一个开关，还不至于崩溃的时候？比如，一直莫斯奇朵1的眼睛颜色错了呢？”
“那就还需要……第三组记忆用来检查错误。”肖国辉的思绪慢了下来，“第三台不需要和主机一样强大，校验错误也许只要校验特定值，比如奇偶校验。不对，还是会有特殊的错误组合能被校验通过……更高级的校验，妈的校验，正确率足够高的话系统负担也会增加……第三台主机也要很强大才行。”
“于是我们有了两台备份，是吗？安全性提高了一倍，但还不是百分之一百。”拜厄斯假装若有所思地说。
“那，阿给姆的主机，用了几台？十台吗？”
“比那要多。”
“多少？一千台？……或者说1024台？”
“多得多。”
“到底多少？”
“2846242586台……这个数字还在变化，又增加了八台，现在是2845242594……还在变。”拜厄斯说着，“你可以认为是无数台。”
“三十亿？……真实的地球上资源足够吗？能源……我们地球有了无穷的能源？”
“不不不，不需要你想象中那么多的资源。并非每台都要和主机一样强大。有的甚至很小很小，一只手就能拿起来。”
“超级集成电路……突破摩尔定律了？摩尔定律？我想起来！地球！啊……想不起来。”肖国辉突然痛苦地大叫起来。但马上就被拜厄斯如同魔法一样的操作安抚了下来。
拜厄斯说：“最后一遍和你说，别着急乱想，否则我先关闭你的思维。来，听我的，先回到三台主机。或者不用说主机，先说三组记忆体。”
“三组，好的。”
“如果我把真正使用的记忆分成三份，A、B和C2，分别存在三个记忆体上呢？”
“那就会得到三份不完整的记忆。”
“好，你冷静下来了。现在有三组记忆体，分别叫一号、二号和三号记忆体。然后需要存的记忆分成了三份，A、B和C，怎么样？再想想。”
“一号存A，二号存B，三号……三号存C……可是……”
“可是只得到了一份完整的记忆，还用了三台主机。虽然每一台都只用了三分之一的记忆体。”
“那……对了！”肖国辉突然想到了，“一号存AB两部分，二号存BC两部分，三号存AC两部分。”
这次，还没等拜厄斯插话，肖国辉自己说道：“只要其中两台，任意两台组合在一起，就能得到一份完整的记忆。一号和二号可以，二号和三号可以，三号和一号也是ABC，一份完整的记忆。三台主机，不对，是三块记忆体，就有三份记忆的副本，但是每一台都只用了三分之二的记忆体。总共的记忆体使用是九分之六，对也是三分之二。总共三块记忆体，等于用了两块。”
“继续啊，你想对方向了。”
“如果是四台主机，一号、二号、三号、四号，然后把一份记忆分成四份，ABCD。一号存ABC，二号存BCD，三号存ACD，四号存ABD……不不不，换个排列，更清晰一些一号存ABC，二号ABD，三号ACD，四号……四号BCD。没有其他的组合了，对。”
拜厄斯在边上看着肖国辉，提醒了一句，引导肖国辉的思绪：“如何能够得到一个完整的记忆呢？”
“也是……任意两个组合。只要两台主机运行，就能得到一整份数据。四台主机，一半能工作就能保全数据，实际使用了四分之三的记忆体，每一台的使用率比三台主机的时候多了一点，总数相当于用了三块记忆体。”
“那五台呢？”
“每台使用率会升高到五分之四，百分之八十。”
“六台呢？”
“越来越高……最终和不分割的时候情况一样，只是增加了备份的数量。这……这有什么用？”
“这确实没用，是的，没有被采用。我们回到把记忆分成四块的情况。如果每一块记忆体只存了两块记忆碎片呢？”
“两块？AB、AC、AD、BC……还有BC和BD。记忆体数量不够了。”
“不是记忆体不够，只是主机需要加两台，变成六台。需要六块记忆体。但你算算实际用了多少？”
“每一块用了二分之一，乘以六……三块？三块！没有多。”
“那需要几个主机完好就能得到一整份记忆呢？”
“三台……不对，是四台，任意四台在一起可以保证拼出一份完整的数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