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口米饭差点喷出来。
由于太过震惊,我的眼睛瞪得估计有咸鸭蛋那么大了。
没想到S市的鬼屋居然是蓝矢和姬美的家?然而仔细一想,难怪蓝矢会建议我去那里看看。
稀帅耸了耸肩,“你可别说是我说的。”
我当然不会说,我是嘴上那么没把门的人么,可是蓝矢为什么希望我去他的家呢?难道传说中的鬼屋真的闹鬼?会是姬美阴魂不散么?
“所以我建议你去一趟吧,连蓝矢都希望你去,想必是他有什么不能去的理由。”
“蓝矢为什么不能去?那里不是他的家吗?”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从没见他回去过,我只知道那里真的闹鬼,还是个厉鬼,真要去的话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
八字都没一撇的事,他反倒先给我打起预防针来了,虽然我已决心不去,可是一听说那里是蓝矢和姬美的家,我又忽然很想去看看,或许传说中闹鬼的鬼屋真的是姬美在搞怪也说不定呢。
“你还知道关于蓝矢和姬美的什么,全都告诉我。”我放下筷子,定睛看着稀帅,他抓了抓有些乱蓬蓬的金发,尴尬地冲我一笑。
“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如果你想知道更多,自己去鬼屋看看,应该会有所收获。”
难道除了去鬼屋一探究竟,就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吗?
忽然有种想仰天长叹的冲动。
看着眼前的美味,再联想到鬼屋这个词,我实在没有胃口了。
“为什么一定要上节目?万一遇到什么突发状况,我的身份曝露了怎么办?”这才是我最担心的,如果只是普通的灵异节目,装装样子就好了嘛,可是既然S市的鬼屋跟蓝矢和姬美有关,难免会在节目录制的时候发生一些科学难以解释的灵异现象,我可不想真的曝光在群众雪亮的眼睛下。
禁止宣扬迷信这可是从古至今的优良传统美德,尽管真的存在生死轮回,这一说法仍旧是不被看好的。
“我觉得这是一举两得的事,如果真的有电视台的人去现场录制节目,我断定,不会发生真的灵异现象,最多也就是一些人故弄玄虚,如果背后搞怪的真的是姬美,那我们大可以放心,暗黑者最不愿意被外界知道他们的存在,尤其是人类,如果只是一些孤魂野鬼在作怪,那对于死神大人你来说不更是小菜一碟了么。”稀帅说得轻巧,可我心里没底。
“再说了,也有可能就是一幢荒废的房子,根本没有什么鬼魂在作怪,只是被人们乱传的罢了,你趁此机会还能在电视机前露个面,以后有谁再遇到什么灵异事件便可以找到你,如此一来,就算真的有孤魂野鬼在人间作乱,你也可以顺手收拾了它们,不是么?”
稀帅的话说得确实有道理,我也多少有些担心雷区的小鬼头们会背着我们在人间偷偷作乱,如此一来,我们还可以监督它们,而且,我在网络上看到过关于S市鬼屋频频闹鬼的媒体报导,只是对报导的内容没什么太大的记忆。
我招呼雷斯来收拾餐桌,便一头扎进房间,打开笔记本电脑搜索出了许多关于S市鬼屋的信息,一条一条看下来,才大概了解了所谓的闹鬼是怎么回事。
报导中提到最多的灵异现象便是所有搬进那幢房子里的人都曾在那幢房子里见过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人,没有人记得那个女人的长相,而且浴室中的淋浴喷头经常性地会喷出血水来,以至于那房子的价格一降再降,也始终没有买家,最后还是荒废了。
不知道报导中多次提到的黑裙女人是不是姬美?暗黑者通常都是一袭黑衣的,我猜测是她的几率非常大。
当然,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中了什么邪,在看了这些似真似假的报导之后,我竟然鼓起勇气给沈冰打了通电话,并告诉他,我同意参加他的节目。
沈冰在收到我的答复之后非常激动,挂了电话便把工作室的地址及座机号码以短信的方式发送到了我的手机上,并约我明天上午在工作室见面,开会预订去S市的时间。
看来这事基本上已经定了,想反悔也已经不可能了吧!
雷斯听到我给沈冰打去的那通电话之后,神色变得越发黯淡,他似乎不希望我参与到蓝矢和姬美的事情中去,而我总感觉这一去将凶多吉少,因此心情有些沉重。
蓝矢一脸静默,看我的眼神看不出丝毫情绪。
“你要跟我一起去S市吗?”我问他,他想都不想就摇头,也不说不去的原因。
“那就你和雷斯留下来看着金茂吧,让稀帅和云莺陪我去。”
“好。”他淡漠地回了一句,便靠在沙发上闭上了眼睛。
在此之前,一直窝在房间没有露面的云莺突然夺门而出,怒气冲冲地直奔我走来。
“去不去S市是由我自己决定的,你凭什么帮我做决定?”
“我是死神,当然是我决定。”我故意摆出一副我职位比你高的姿态,气得她滋牙裂嘴。
“我不去。”她尖叫一声。
“噢?那你和蓝矢留下,稀帅和雷斯陪我去。”我瞬间改口道。
她恨恨地瞪着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反正你就是要把我和雷斯哥哥拆散。”
“怎么,你有意见?”
“对,我有意见,不管去哪我都要跟雷斯哥哥在一起。”
“有意见你回噬魂界跟长老说,我不受理。”
“你……你滥用职权,我要跟爸爸投诉你。”她气得双眼通红,一副快要哭了的样子。
我笑笑,“你随意。”
看着云莺气得张牙舞爪的样子,我心情大好,我就是故意把你们俩个分开怎么了,我真担心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会偷偷钻进雷斯的被窝,把我的雷斯狠狠地欺负了。想到这里,我突然怔住了,我为什么会用‘我的雷斯’这个称呼?
难道我对雷斯……不会的,不会的,我们之间是纯洁的关系,我是他的代理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