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雷斯缺少关爱,那么就由我这个代理人来多多地关爱他好了。
“今天难得休息,你有没有想去的地方?我可以破例带你去疯玩一天噢!”我很得意地对雷斯说,像这样的好事并不是每天都有的。
“真的?”他似信非信。
“当然,小女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我们去游乐场吧!我想坐云霄飞车,以前小时候就很想去,但是一直没去过,算是个遗憾。”
“没问题。”
我们出发直奔游乐场,吃了冰淇淋、各种小吃,应雷斯的要求,我陪他坐了足足十次云霄飞车,最终把吃进肚子里的东西一滴不剩地全都吐了出来。
“我们再去坐海盗船。”雷斯拉起我就往海盗船的方向走。
“不是吧?还坐?能不能换温和点的坐坐?”我欲哭无泪。
“来这里当然是来找刺激的了,坐什么温和的?这里没有温和的。”雷斯大笑着说,看上去似乎很开心,看他笑得这么开朗,我只能舍命陪君子了,谁让我答应陪他疯一天了呢。
在海盗船上来回摇晃的时候,我感觉胃里又一阵翻江倒海起来,简直是活受罪啊,怎么雷斯好好的,没有丝毫不适呢。
“我不行了,我想吐。”我用力抓住雷斯的手,另一只手拼命抓紧了护栏,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来游乐场,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来这种鬼地方,简直是要我的老命。
“坚持一下,很快就会停了。”雷斯大声在我耳边说。
我只能坚持忍耐,直至海盗船终于停了下来,我快速下了船,冲到角落大吐特吐,感觉连苦胆都快要吐出来了。
雷斯跟了过来,他边拍着我的背边乐呵呵地问我:“没事吧?”
我直起腰,指着他的鼻子气愤地大叫:“你丫的折腾我很爽是吧,你再敢拉着我一起坐那东西试试,我活剥了你。”
“瞧你这点出息,我不也坐了这么多次嘛,我怎么没事?”
“我怎么知道。”我不满地睨了他一眼,总之我死也不会再坐那种东西了。
“好了,我去给你买点水,喝点水就会好些了。”雷斯说完转身走向一家小商店,出来时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他径直走到我面前将瓶盖拧开后把水递给了我,我接过,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雷斯四下望了望,忽然我发现他看着某处眼睛一亮,继而唇角扬起了一抹坏坏的笑,不晓得这小子又想拉着我去干什么,我真的已经被他折腾的够悲惨的了。
“我们去那里。”他指着刚刚凝望的方向对我说。
“哪里?”我一阵紧张,唯恐他又拉着我去玩什么刺激的游戏,老娘可受不了那个刺激。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拉扯着我往他手指过的方向走去。
“到底是什么啊?”我承认我是对他五体投地了,坐了十次云霄飞车外加一次海盗船,这小子面不改色心不跳,简直是非正常生物,啊!对了,他本来就不是活物,可是遭罪是我这个大活人。
被雷斯强行拽到他所说的那个地方,看着门牌上恐怖的字样与图案,我立刻打起了退堂鼓,藤木医院,从日本入驻中国的鬼屋,据说非常恐怖,还有活人饰演的各种鬼,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平时执行任务时不时地见到鬼魂也就算了,现在,他居然让我陪他进鬼屋,想都别想,老娘不去。
雷斯趁我一走神的功夫已经买好了票,他抖了抖手中的两张票嘻皮笑脸地对我说:“走吧!”
我摇头,“不去。”
“为什么?难道你堂堂死神大人还胆小害怕?”
“才不是,我就是不想去。”我用力抓紧了鬼屋旁一个卖烤肉串的小瘫贩的推车,死活就是不进去。
雷斯用力掰扯着我抓在推车上的手指头,坏笑着说:“明明就是害怕嘛,还嘴硬,这不是有我么,害怕的话你就抓紧我。”
“我不去,我就是不去。”我才不要进那种阴森森的地方,万一真的看到鬼,还不吓破我的胆,嘴上说不害怕,可我毕竟是个女孩子。
卖烤肉串的瘫贩老伯见雷斯用力拽我,顺带拉动了他的推车,气得嗞牙咧嘴,冲我大声嚷道:“不买肉串就别碰我的推车,走开走开,不要影响我做生意。”
“我买我买。”我松开抓住推车的手,想从口袋里掏钱,雷斯却趁机抓起我的手拽着我大步走向鬼屋。
“你干什么?我不去,你自己去好了,别拉着我呀。”我尽量拖住他的脚步,他却头也不回地对我说:“我一个人怎么进去,藤木医院最少也要两个人才让通行。”
“那你就等等,跟别人一起进去嘛。”
“什么话,我跟陌生人进去有什么劲,我就跟你一起去。”
眼看着雷斯将票递给了门口的检票员,我想使用空间转移脱离雷斯的钳制,可不知怎么的,我竟然使不出一点异能,我急出了满头大汗,最终也没能逃过雷斯的魔掌,我被他带进了黑呼呼的鬼屋里。
刚一进入,就感觉一阵寒凉之气扑面而来,我打了一个冷颤,紧紧地靠在雷斯身边。
“我都说了不进来了,你干嘛硬拉我进来。”我死命地抓着雷斯的胳膊,害怕他脚步太快自己跟不上而因此落了单。
“这里也没什么可怕的,就是光线比较暗而已。”雷斯说得无比轻松,我却因鬼屋里阴暗潮冷的氛围吓得不敢大声说话,再加上那时有时无的诡异的声音,我更是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
“你这么折腾我,以后所有的家务都罚你做。”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他笑笑,无可奈何地说:“就算你不罚我,家务不也都是我在做吗?”
“你……”我被他噎得瞬间说不出话来。
跟着雷斯的步伐,每经过一个恐怖的场景我都用力闭上眼睛,我想连同耳朵一起堵上,我厌恶那总是突然发出来的另人怵然一惊的场景音乐,可是双手紧紧抓着雷斯,实在腾不出空来堵耳朵,只好选择性地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