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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回忆

猪二他妈还没有怀上猪二的时候,在一个乌云密布的早晨,早起她突然觉得肚子痛,就赶紧跑向没有外猪的地方准备解决。不想就在此时就见天空刮起了狂风,呼呼地吹着让人睁不开眼。再向天上看去一朵漩涡云团在天上不停地盘旋着。看到这些,猪二他妈吓的魂不附体,赶紧拔腿就跑。边跑还边扯开猪嗓子大喊道:“不好了,打雷了,下雨了,赶快回家收猪草了。”看到她的发疯似的跑,别的猪都以为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一个个到处乱串并且都跟着一块大喊:“不好了,天要塌陷了。”跑着跑着,猪二他妈就听见有的猪还在撕心裂肺的在喊“天要塌陷了”,“啊”一个分神就见猪二他妈被什么东西绊倒了,咕噜噜向前滚了好几个圈子。“哎呦,哎呦,真倒霉。”还没等她牢骚完自己被什么绊倒,就听见一个微弱的哭声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咦,是谁?”胆怯的猪妈慢慢的靠近哭声发出的地方。只见一个裹得严实的小棉被躺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的。只是微微的发出了一点点哭声。看到这一幕,猪二他妈产生了怜悯之心。小心翼翼的靠近小棉被。“喂!小妹妹?小弟弟?你别哭啊,咦?这不是个人类小孩吗?”猪妈看到裹在小棉袄里的不是一头小猪而是一个人类的时候发出了惊叹的疑问。“怎么办?怎么办?这可是一个人类啊,被人扔到这种地方,而且天也要下雨了,如果没人照看,她会死的,可是我要把她抱了回去要是让别的猪知道了,他们会怎么看我?会不会觉得我是个怪物?我以后还怎么谈恋爱,还怎么生小孩,而且万一她以后长大了,她会怎么看我?会不会把我当做真正的猪给烤了吃了。”一想到自己被洗的干干净净的躺在餐桌上,猪二他妈汗毛都竖起来了。想到这猪二他妈拔腿就跑,然而就在此时翻滚的浓云处,一道闪电划过长空,啪啪啪!“啊!”猪二她妈一声惨叫后不省人事。过了好久好久,就听见小孩子的笑声。“哎呦,哎呦!”猪二他妈慢慢的爬了起来,“刚才是怎么了,我好像被雷劈到了。”再看看远处的小孩,这一次猪二妈没有犹豫,跑过去抱起小孩就往住处跑去。气喘吁吁的猪二妈回到洞穴,打开小棉被一看,不是刚才她看到的人类,而是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幼小母猪仔。“啊,难道是我看错了,刚才不是个人类吗?怎么现在又变成了一个小猪仔了?是我的眼神不好了吗?要这样的话得去找个猪大夫看一下。”就这样,未来的猪二妈给这个捡来的小猪仔取名猪巧,当时的她还没有谈恋爱更没有结婚,没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她没有让猪巧叫她妈,而是让猪巧叫她阿姨,就这样猪巧成了猪二妈实际上的第一个小孩。

猪巧想着这些猪妈告诉她的成年往事,再看看自己和猪二都已经这么大了,虽说猪妈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可想到这些猪巧还会时刻想起猪妈的过去。

在那不久后猪二妈就和一个风流倜傥,长的一表猪样的猪谈起了恋爱,再过不久猪妈就怀孕了,在她临产那天晚上,天空突然狂风大作,整整刮了一个晚上的大风。也就是那一晚猪二来到了这个世上,刚好也是猪巧来到她家正好一年的日子。本来应该开心平静的一家却因为猪二的降生打破了宁静。因为猪二一出生就长着人的身体,虽然头还是猪的模样,可这样的不伦不类顿时吓坏了猪爸,当晚猪爸就以受不了舆论压力为由,丢下猪妈和他刚出生的三个孩子一走了之了,从那以后再也没有出现在他们的生活里。也就是说猪二一出生就没见过猪爸的模样。猪爸且不说怎样,当猪妈看到她降生的第二个猪仔竟然长着猪的头人的身子顿时就吓得晕了过去。好不容易恢复了清醒,又看到猪爸打包行李离开家门。伤心欲绝的猪妈没有退缩,虽然长着人的身子可毕竟是自己的孩子,咬咬牙,管不了邻居的目光了,猪妈向对待别的孩子一样的对猪二进行抚养,因为出生排在第二位,所以给这个怪孩子起名‘猪二’。

就这样猪二来到了这个世上,也第一次见到了猪巧,虽然那时候他什么都不可能记住。

说来也奇怪,猪巧来到猪二家一年后的日子就什么都能够记得住了,当然包括猪二的出生以及猪二家的点点滴滴。

果不其然的,当邻居都来看望猪妈刚降生的几个孩子时,无疑都被猪二的怪样子吓坏了,看到这么个不伦不类的怪胎,是个猪都不会淡定的。好心的几个邻居劝猪妈把猪二扔了算了,因为不知道他长大后会变成什么个模样。听到这些好心的劝导,猪妈也产生过动摇,不过后来一想,毕竟是自己的亲骨肉,就算他是个人,怎么可能下得了狠心弃之不顾呢。就这样在猪妈泛滥的母爱庇佑下,猪二逃过了被当做人扔掉的危险,安安心心的成长着。而猪巧呢,对于别的猪没有什么感觉,唯独对猪二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亲近感,似曾相识的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就像没有成为猪之前她两就是认识的。

猪二,懒,好吃,又有些好色,不过他可不敢对猪巧怎么样,因为猪巧一巴掌就会把它打回现实,自己又没什么特长,除了长得比一般猪的脸英俊一些以及他那个奇怪的身体外,可以说是一无是处。整天都会睡到天大明才摇摇晃晃的爬起来,连脸都不会去认真洗就去找吃的。猪妈因为他长得奇怪怕别的猪会欺负他,所以在家的时候会偏爱一点他。可他呢,一点都不以自己没有猪的模样而难过,反而在他眼里猪就应该像他一样才对。不像他的猪才不是正统的猪,他平时就是这么想的,完全没有在意过别人的目光。只要他想做的事情他一定都会去做,而不会去考虑那么多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惜的是,除了吃喝睡之外,猪二就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事情。

后来猪二的大哥和小弟为了追求更加辉煌的猪的世界,分家离开的猪妈出门闯荡去了。而猪二呢懒得什么都不想学什么都不想做,要让他一个猪生活不饿死才怪呢。猪妈就把他留在了身边,猪巧又因为是女孩子猪妈也舍不得她走。就这样猪二和猪巧以后一块陪在猪妈身边一块生活着。

可是,岁月不饶人,猪妈的年纪越来越大,终于有一天在一个风和日丽,阳光明媚的早上猪妈一巴掌打醒还在睡觉的猪二,把猪二和猪巧叫到自己面前说道:“我快不行了,马上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你们两个以后要好好相处,相依为命。猪二他又懒又没有生存的技能,猪巧你以后要好好照看着他。还有,猪巧你不是我亲生的孩子,所以我没有让你叫过我妈,我很抱歉的是我也不知道你的家人在哪里,以后你们俩要好自为之了。”说完猪妈就去了。看到平时一直在身边的妈妈不在了,猪二放声大哭,整整哭了三天三夜才平静下来。猪巧和猪二料理完猪妈的后事之后就离开了原来的家四处在外面闯荡。

后来有一天他们来到了现在住的地方,这是一个山洞,好像有人之前住过这里,因为洞壁上写着几个汉子“云栈洞”,就这样猪巧和猪二在这个山东里安顿下来了。平时他们会把在山中采集到的果实放在洞内,不过这些日子不知是不是外来人口的增加,还是受到什么不可抗拒的因素影响,总之他们能够采集到的吃的越来越少,而猪二又特别的懒什么事情都不关心,山洞内之前留下的东西都已经吃光了。就在猪二一如既往的作他那个怪梦的前一天他们所剩的一些吃的也被吃光了。

就这样当太阳都照屁股的时候猪二还是一点紧张感都没有,马上就要火烧眉毛了猪二还跟没事人一样。气不打一处来的猪巧一巴掌把猪二打了起来。

看到猪二慌慌张张往外跑的样子猪巧感觉又好气又可笑。

等了好久都没有见到猪二回来,猪巧巧有些担心了。

“这头猪,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吃的,就算找不到吃的也回来跟我说一声呀,害的我在这担心。要是他那个模样被人类看到逮起来,关到笼子里让人参观怎么办?不会吧,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吧,毕竟他那个人身猪头的样子要是放到动物园一定会引来不少的参观者的吧。”猪巧越想越觉得不能再一个人等下去,迅速的跑向洞外去找猪二去了。

走了好长一段路连一个猪影都没看见,猪巧越想越觉得害怕。“不会真的出事了吧?”带着不安,猪巧跑了起来,还不停的喊着“猪二,猪二……”刚转过一个草丛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说着:“老头!你别动啊,这么拔的姿势是不是对的?!”

“对对,小猪兄,你快点好不好,我的屁股都麻了,你看我都把屁股撅了半天了你怎么还不下手拔?”一个人类的声音在猪巧耳边传来,吓得她赶紧躲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个老头趴在地上,屁股撅得老高,而就在他的屁股上面扒着一个钉耙状的东西。而站在旁边的人(不对,是猪)正是猪二。看他若有所思的在看着老头,嘴里还在嘟囔着什么。

“猪二,猪二。”猪巧小声的叫着猪二的名字,又怕他听不见,可又怕老头听见,毕竟那是人类。

听到有人叫自己,猪二回头看了看,就见不远处猪巧躲在草丛里正对着自己喊话。

“猪巧,你也过来吧。”说着猪二过来就把猪巧拉到了老头的面前。

走到面前才看清一个头发和胡须都已发白的老头,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的。

“这是怎么回事?”猪巧胆怯的问道,显然她还不适应跟一个陌生的人类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哦,是这么回事,早上你不是让我出来找吃的吗?结果我就主动出来找了,当我顺着山路走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喊救命,你也知道我是一个多么热心而且勤奋的猪,我就顺着声音找去,就看到这个老头撅着屁股趴在这里,而且他的屁股上还有这么个东西,我想了半天不知道怎么把它拔下来才好,所以就一直在这里思考。这不想着想着你就来了。”还没听他说完猪巧用手就拽住了猪二的脸道:“你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了,而且变得这么勤奋了?”

“哎呦呦,姐姐,不要用力啊,疼疼!我只是随口说说,你还当真了?”猪二揉着脸祈求的说道。

猪巧看到他这个样子觉得好笑,两人正在打闹的时候就听到老者说道:“我说二位猪大侠,能不能先帮我把屁股上的钉耙拿下来一下,你们看我的屁股还在流着血呢,而且已经麻木了。”老头痛苦的转过脸来看着正在打闹的二个猪。

猪巧向猪二身后靠了靠,还是有些担心的后退,靠在猪二耳边说道:“你也不害怕?怎么一个人就敢跟这个来路不明的人类在一起?”

“这有什么好怕的,你看他一头的白发,连胡子都那么白了,一定年纪不小了,老人家都这样了,屁股上还趴着一个来路不明的钉耙看起来有多可怜,我这个热心肠能不帮帮他吗?”猪二若无其事的说着。

猪巧壮着胆子向老头跟前瞅了瞅,到了面前仔细打量了一下趴着的人。只见一个年龄看起来六十上下的人,穿着一身的白色绸缎,腰间挂着一个烟袋锅子。面目清俊,胡须飘长而且已经发白,头发已经全白。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上,嘴里发出轻微的喘息声,屁股撅得老高,一个银色的钉耙正好钉在屁股上。看到这里,猪巧顿时觉得这个老头着实有些可怜,这么大年纪了还在受着这般罪。猪巧靠近猪二说道:“你赶快帮他把钉耙弄下来吧。”

“我也想啊,你看我不是在研究这么弄下来吗?这要拔不好搞不好会弄出人命的。”说着猪二又在老头面前转了转。

“管不了那么多了,我说老头,你可忍着点疼啊,我这就帮你把钉耙拿下来。”说完猪二双手握住钉耙,一咬牙用力向上一拔,就听见“噗!”的一声钉耙从老头屁股上拔了下来。

“哎呦呦,哎呦呦,可疼死我了,这可要了我的老命了。”老头痛苦的捂着屁股大声的叫着。

“你?还好吗?”猪巧却生生的问道。

“我还好,就是疼的厉害。”

“啊!”听到老头的回答猪巧突然的叫了起来。“你你你……怎么能够听懂我的话?”猪巧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人应该听不懂猪说什么才对的。立马捂住了嘴靠在了猪二的身后。

“对呀?我都没有注意,我和他聊了这么久了我都不知道他怎么能够听懂我们说话的。”猪二挠挠头显出不解的神情。

“啪”一个巴掌打在了猪二的头上。“你也不想想你一半是人一半是猪,你本来就能听懂人话的,可我不一样,我可从来说的都是猪话啊,他竟然也能听得懂?”猪巧拍着猪二的头说着。

“对呀,老头你到底是何方神圣?莫非你也和我一样只是长了个人的皮囊,而有一颗火热的猪心?”猪二认真的向老头问道。

老头慢慢的站了起来,一只手捂着受伤的屁股,一只手慢慢的拿出挂在腰间的烟锅,手指一挥就见烟锅被点燃。老头抽着烟,缓缓地道:“我是神仙,当然能够听懂你们的话了。”

“你是神仙?别说笑了,神仙能被这个什么钉耙钉住吗?而且有这么老的神仙吗?”还没等老头说完猪二抢先打趣道。

“神仙就不能有年纪大的吗?神仙就不能被钉耙钉住吗?你这些凡尘之人只是一厢情愿的把神仙想的‘高大上’罢了。”白胡子老头有些愤愤的说。

“那你怎么这么狼狈的在这里,而且还被这么个钉耙给钉住?”猪巧接着问道。

“这话说起来话就长了……”老头说这话抬头看向天空,好像他所有的答案都在天上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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