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情之前也接送过几回老板娘,所以自然也认得苏秋家里来去的路。
已经是七点过了,天色变黑,道路也变得灯火辉煌。
莫约驾驶了近一个小时,终于到了苏秋家所在的小区。
这小区里都是那种两层的独栋别墅,也不算特别豪的豪宅,一套下来四百万左右,居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社会中产阶级的人,以苏秋的身价住这里,自然也很正常。
停下车,常情看了眼副驾驶熟睡的苏秋,平时严肃、苛刻的老板娘,睡着了是这么一副柔美的样子,让人有一种心见犹怜的感觉。
“老板娘,老板娘,到你家小区门口了。”常情轻轻摇了下苏秋的纤细的胳膊,虽然舍不得叫醒苏秋,还想静静的多看会儿,毕竟这种老板娘这种样子平时可是没机会看到的。但又担心苏秋感冒,还是轻声细语的叫醒了苏秋。
听见常情的声音,苏秋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常情温柔的看着自己,苏秋立刻尴尬的咳嗽了两声:“谢谢你送我回家,不用送我进去了,已经晚了,你也快点回家休息吧。”
“你干嘛这么紧张?我也没说要送你进屋啊!”看着正在慌慌张张解安全带的苏秋,常情不禁想逗逗她。
本来还是三分娇羞,七分醉意的苏秋,听完一下又变成一副严肃脸。
“啪~”副驾驶的车门重重关上,“早点回家休息,否则明天上班迟到扣你一个月工资。”
“老板娘。”刚转身走出几步的苏秋被常情叫住。
“怎么了,改变主意想送我进去了?”
“咳,不是,嗯嗯那个“常情伸手指着披在苏秋身上的外套,接着说道:”明天我还要穿呢。”
苏秋一脸黑线,扯下外套直接给常情从车窗扔了进去,还温柔的说了一句:“明天迟到扣你一年的工资。”然后转身歪歪斜斜的朝着小区里走去。
常情看着车窗外强装镇定的走着正步的苏秋,脸上微笑的摇摇头,我来你公司上班都还没一年,哪儿来那么多工资给你扣啊。不过老板娘喝醉的样子,真好看。
看见苏秋身影消息在别墅小区的大门前,常情也放心的打燃发动机开车离开了。
某酒吧二楼的一间豪华包间里,桌上的手机突然响起,胡龙推开旁边正在给他喂酒的女人,拿起手机点开了免提接听。
“老板,那小子没有进那个女人的家,现在开车出来了。”
“找个人少的地方,动静别太大,别弄出人命,让他在医院住上一个月就行。”说完胡龙挂断电话,望向旁边的张楚翔。
此时张楚翔正在和一个穿着性感,身材火辣的女人抱在一起,一阵热吻过后,张楚翔的手慢慢从那女人的上衣里收了回来,大拇指抹了一下嘴角,冷哼哼的笑了出来。
这边常情通过后视镜观察,觉得后面一辆黑色商务车老是跟着自己,常情正准备甩掉后车的时候,那辆商务车一个猛加速,瞬间开上来与常情的车并排行驶。
常情加速,黑色商务车也跟着加速,根本甩不掉,穿过一条隧道后,黑色商务车慢慢向常情这边挤过来。
眼看两辆车就要擦上了,心疼爱车的常情只能赶紧点刹车,慢慢被逼停在路边。
五个手握钢管的青年小混混从黑车里下来,常情见状知道情况不妙,已经来不及去想到底得罪了谁,急忙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为首的黄毛下车后就一阵小跑来到车前,抡起钢管就朝着驾驶位的车窗砸去,玻璃哗啦碎了一地,黄毛一把夺下常情的手机,看着屏幕上还未拨打出去的报警电话。
黄毛拿着手机在另外几个混混面前晃了晃:“这哥们儿还想报警呢。”说完黄毛直接将常情手机狠狠的摔在地上,还不忘补上一脚。
看着车窗和手机,那心是真的疼啊。“几位大哥,有什么话好好说,没什么问题是不能解决的,咱们到旁边好好谈谈。”常情边说边打开车门下来,他知道挨打肯定少不了的,但别再把车伤了,不然人车具损,实在划不来。
“好说好说,边儿上来,过来我们好好的解决解决。”黄毛一把抓住常情的衣服就往边上的人行道里拽。
“鸡哥,别跟他墨迹了,快点办完事早点回去接着打牌”其中一个染着红头发的混混扔掉烟头,拿着钢管冲上来就准备往常情的脑袋抡上一下。
常情本能的紧闭双眼,抬起胳膊护住脑袋,就在钢管快要击中长情的时候,一股黑烟从无形中窜出,缠绕在红毛,让其动弹不得。
“咦,为啥没有任何疼痛感。”纳闷的常情缓缓睁开眼,只见那红毛混混像是被定格了一般,握着的钢管就离自己脑袋十厘米了,他的双眼空洞,一片漆黑,浑身被一股股黑烟缠绕。
黄毛和另外几人并没有看见红毛身上的黑烟,还以为他在戏耍常情,殊不知现在红毛此时正在感受极度的恐惧。
一片幽暗的空间里,红毛看着黑暗里一双双血红的眼睛亮起,随后那些眼睛靠的越来越近,红毛吓的拿着手中的钢管胡乱挥舞。
突然他手中的钢管变成一条黑蛇,紧紧的缠在着红毛的手臂上,猩红的双眼紧紧盯着他,“嘶嘶”的吐着蛇信子。
红毛尖叫着使劲儿甩动手臂,一个劲儿的往后退,忽然他感觉后背碰到了什么东西,听着背后传来重重的呼吸声,红毛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双腿一软,红毛直接瘫坐在地上,缓缓的转头望过去,看见的是一张布满尖牙的血盆巨口,连叫声都还未发出的红毛,整个人就被巨口吞噬。
现实里的红毛仍然保持着手拿钢管抡人的动作,但是他的面容已经开始扭曲,整个表情像是被洗衣机搅过似的,身体在不断的颤抖,裤子开始被浸湿了,然后就是某种液体哗哗的顺着裤脚流在地上。
常情也是一脸懵逼的急忙往后退,这打人咋还把自己打失禁了呢,这表情,刚才跑过来抡我步子跨大了扯着蛋了?还有那黑烟是什么?
这时其他人才意识到不对劲,上前查看红毛,刚一走过去,红毛手中钢管滑落,掉在地上,随后整个人直接瘫倒在地,昏死了过去。
“你对他做了什么?”黄毛吃惊的怒问长情。
还不待常情说话,他就看见红毛身上的黑烟分成四股,向另外四人缠绕过去。
如红毛一般,四个人被定格,一动不动,双眼空洞漆黑,仅仅片刻工夫,四个人相继瘫倒在地,昏迷不醒,黑烟这才一点点消散。
常情哪儿见过这种情况,自己也快被吓傻了,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是该报警还是该跑路了。
很快冷静下来常情慢慢挪过去摸了摸与他们的手腕,发现还有呼吸脉搏,一下绷着的心算是放了下来。
又仔细想了想,常情放弃了报警的想法,报警的话给警察说实话别人能信吗?附近又没有摄像头,到时候就是百口莫辩了。
既然如此的话,就直接溜吧,正准备开溜的常情回头看了看瘫倒在地的五个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从黄毛包里掏出手机,拨打了急救电话,报了地址,只是说自己路过看见有人昏迷。随后挂断电话将手机放回黄毛包里。
常情又走到车前捡起自己摔坏的手机,这才准备跑路,一溜烟钻进车里,赶紧打火启动车子,一脚油门就往家开,自己此刻需要赶紧回家静一静。
就在常情走后没多久,夜空中一道光影划过,随即在停在上空,是一位白衣女子,脚踩着一把通体散发着光蕴的长剑。
女子看了一眼下方地上躺着的五人,随后从腰间的布袋里拿出一颗通体白色的珠子,可以清晰的看到白色珠子上黑纹在一点点消失。
女子收起了珠子,看了一眼常情离去的方向,脚下长剑光芒大正,转瞬间消失在了上空。过了许久,远处渐渐传来了救护车的警报声,躺地上的五人被送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