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落神坛的常情和老马自然也不敢再有什么动作,就安安静静的任时间那么过着。
倒也挺快,恍惚间两人已经步入少年,就读于同一所中学。
“喂,你俩跟我们走一趟。”
两个高年级的
“两位哥,什么事啊,我们不认识吧,应该没有得罪过你们吧。”
“哼哼,得没得罪过一会儿你俩就知道了。”
常情和老马刚放学,就在校门口被两个初三的大高个拦住,将他们带去了学校附近的一条巷子里,刚走进巷子,巷口两头十几个吊儿郎当的学生走了进来。
常情和老马见此情景,明白今天是跑不掉了,两人只能硬着头皮撸起了袖子,然后相互对视一眼,然后看向周围其他人,两人的眼神异常坚韧,似乎在用眼神告诉对方五个字:威武不能屈。
领头的大高个看二人这逼装的,上去就是一记勾拳。这一拳速度极快,但却依旧打空了,眼前的二人也不见了。
正当大高个诧异时,常情和老马异口同声说道:“哥,别打脸。”
大高个低头顺着声音寻去,只见二人蹲在他的面前,双手抱头,将脸护在双膝之间。
一个小时后。
索玛山前山的一处断壁巨石上,老马一边用鸡蛋揉着自己黑的发紫的熊猫眼,一边用红花油给满背都是淤青的常情擦着。
断崖山分前山和后山,前山的山体庞大,林深路杂,山中不乏毒蛇野猪出没,所以平时极少会有人深入,后山则巍峨险峻,山腰处有一断崖,崖下深渊万丈,因此得名断崖山。
小县城背靠前山,常情所在的中学正好建在了前山的山脚下,此时的常情趴在石面上痛的龇牙咧嘴,还不忘愤恨的咒骂道:
“他奶奶的,不就是抢了点生意嘛,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看我以后怎么弄他。哎哟哟哟哟!你轻点啊,轻点。”
老马放下手里的鸡蛋,把鼻孔里塞着的卫生纸拔了出来,白色的卫生纸已经被鼻血染的鲜红,老马又迅速掏出一张卫生纸揉做一团塞进鼻孔,开口说道:
“你那叫抢了一点点生意?我早就跟你说了,你的烟卖给那些走读通校生就行了,你非要去抢什么住校生的市场,你又不是不知道,住校生那边的烟都是刚才领头那人在卖,而且你卖的还比别人便宜,这不是挑事儿嘛”
“那又怎么样,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不卖给住校生我卖给谁?通校生能有几个人买啊!”常情不爽的说道。
“问题是咱们还只是初一的新生啊,没势力啊,这才开学了几天,除了我,你还认识谁啊,咱惹不起那群初三的那群地头蛇啊,别人能随随便便带几十个人放学堵咱俩,你能吗?”
“不能,但是,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不能。放心吧,就咱哥俩这头脑,还拿不下个小小的中学?”常情看向远处,眼神异常坚定。
“说的好,以后咱哥俩去外面闯,闯出一番成就,再衣锦还乡。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到时候再回来收拾他们。”老马揉着自己的淤青的眼眶说着。
“小了,格局小了,收拾周雷只是顺手的事,咱们都功成名就了,肯定要回来干大事。”常情指着山下的县城:“看见没,那个破公园,又小又臭,我忍它很久了,以后拆了重建。东门大桥也是,太窄,重建。”
“那绿化我来搞,还有还有,每一条小巷都装上路灯,那回下晚自习抄近道回家差点没把我摔死。”老马也不甘示弱的说着。
两个少年豪云壮志,一番高谈阔论的规划着自己家乡未来的样子。
过了许久,老马起身:“他们应该都撤了吧,一群属狗的,真能追,硬是把我们追上了前山。”
“我去,天都快黑了,快走快走,一会儿看不见路了,要是他们还在山下守着,我特么也认了。”常情附和。
两人起身跳下巨石,沿着崎岖陡峭的小路下山。
天色慢慢沉暗了下来,夜色逐渐浓厚,最后一抹晚霞也随着日落而消失在天际,半山上可以俯瞰到整个县城,城中已经零星的亮起了些许灯光。
阵阵冷风吹过,林间树叶,地上枯草,沙沙作响,伴着各种虫鸣,结合着周遭景物,让人不禁的有点头皮发麻。
常情拿出手机,打开了闪光灯,二人加快脚步,凭借着手机闪光灯和微弱的夜光依然能够顺利前行。
才刚走了没多远,老马突然停下脚步,愣在原地。
后面的常情急忙刹住车,险些撞上老马,否则两人可能就是滚下山的。
“你疯啦,干嘛突然停下?”
听见常情发问,老马这才回过神,有些惊恐的问道。
“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常情不禁向四周环视了一圈,除了树叶声和寂静中时不时传来一些虫鸣,没什么别的声音啊。
“没有啊,你妹的,别乱开玩笑好不好。”常情略显的有些紧张了。
“好像不是,这声音是从我脑子里传出来的.......我去,是有人在说话………”老马说着说着转身贴到了常情身后,很明显是慌了。
“卧槽,镇定点,说的什么啊?我没听到啊。”常情佯作淡定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啊,那声音感觉就像喇叭进了水一样,根本听不清。不过我隐约觉得好像是在告诉我,要让我去个什么地方。”
“傻b,别开玩笑,乖。”常情安慰自己这肯定是老马故意吓他的。
“我能在这地方开这种玩笑?孙子骗你,真的,又来了又来了,好像是想让我别走,去,去哪儿?听不清太模糊了。去………”
老马说着说着就戛然而止,双眼一滞,两只眼睛中冒出一丝黑气,随后收起了一直搭在常情肩上的手,转身就想往山上走去。
常情发现不对,立即拉住老马,反手一巴掌打在老马头上。
“我靠,你认真的?去个屁啊,赶紧溜啊!”常情看着还有些发懵的老马。
老马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好像真的想要跟着那声音所说的做了。
两人一阵头皮发麻,从小到大也没遇上过这种事啊,也只是小时候从老一辈人口中听到过各种奇异的事,没想到今天给他哥俩撞上了。
两人不再犹豫,立即撒丫子就往山下跑,也顾不上这乱石路跑起来硌脚。
常情还摔了一跤,连滚带爬的冲出好几米远,还好没受什么伤,老马搀起常情啥也不说,赶忙继续跑。
一路跌跌撞撞的两人直接一口气跑到了山脚下的马路上。
“现在没那声音了吧?”常情双手撑着膝盖,大口的喘着粗气。
“没了没了,快走吧,赶紧回家,我总觉得头晕。”老马依靠着路边的一堵墙,左右晃了晃头。
歇息了几分钟后,常情和老马立即往家跑去,一路上都还战战兢兢。
与此同时,索玛山后断崖处的某一洞穴最深处,一口神秘的石棺悬浮在半空中,石棺上遍布着赤金色和暗金色纹路。
赤金色的纹路如有生命一般在棺体上四处游走,而暗金色的纹路似乎没了生机,停留在棺材的某些位置上一动不动,黯淡无光。
正在这时,神秘的石棺上浮现出一条黑色的纹路,出现之际就立即冲向赤金纹,两者缠绕在一起,想要互相侵蚀对方。
紧接着数百条黑纹从棺体上浮现出来,赤金纹立即如猛虎见了猎物一般扑食上去,将黑纹围剿起来,黑纹也不甘示弱,奋力反攻,与赤金纹厮杀起来。
但显然黑纹不是赤金纹的对手,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黑纹就被赤金纹摧枯拉朽般的蚕食殆尽。
随着棺体上纹路的交战结束,刚才暴动的石棺也安静了下来。明显的可以看出,石棺上游走的赤金纹路少了十几条,而刚才它们交战的地方却多出了一些条静止不动的暗金纹路。
“罢了,罢了,还是得指望那小子啊,否则又得蓄上数十年修为才能继续冲击封印了啊。”一股威严厚重的声音从石棺中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