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变得惨白的阮天被吓得六神无主,因为他看到阮震在看着他的眼神并不像平时那样老态龙钟,而是一种威严的目光,好像一对龙眼正在狠狠的瞪着自己,这种眼神,分明不像是一个病人该有的。况且,阮震已经眼花了,而且他的老花眼很严重,几乎都快看不到任何东西,这会怎么会目色这般的矫正。
“你在找什么?”阮震冷冷的问道。
“爷爷,你…………”阮天不支如何作答,只是目光散乱的瞧着地上的包裹,心想,只要阮震要抓他,他就会立刻逃走,因为阮震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止自己了。
不过阮天的小心思早已被阮震识破,他淡淡的冷笑道:“你是来找传家宝的吧。”
“呦呵,他竟然明白,看他不像是老年痴呆的样子吗。”阮天也不否认,反正都已经被抓了个现行,狡辩只会令人更加厌恶,于是阮天大声道:“没错,我是找阮家的传家宝的,我要拿着它到外面去,另立门户,不会再回到这里来了。”
对于阮天的交代,阮震只是不屑的一笑,于是对他说道:“那你现在就把这个锦盒打开来看。”阮天照着阮震的意思打开了装进他包裹里的锦盒,那锦盒一打开的时候,阮天竟然还见到里面是一个大魂丹,这大魂丹不同于魂气丹,此物乃是精纯之灵物炼制出来的,里面包含着魂兽与灵兽的元气,还有千年之上的灵气植被,是专门为修炼者提升灵气与魂力的特效神丹,服用了这种大魂丹的人,可在一个月内魂力达到高于自身十倍的功力,是天下极致的修炼丹药,可谓是丹药之王。
而这可大魂丹却是阮家祖先炼制的第一颗灵气丹药,阮家祖先就是靠着炼制丹药才起的家,为了见证阮家创业的艰辛,所以这颗大魂丹一直被珍藏道现在。时过迁境,如今这可大魂丹已经被珍藏了五百年。
大魂丹不同于一般的丹药,如果是普通的丹药,保质期也不过最多十年,而大魂丹却不同,这大魂丹月试过的时间长久,它的药效就会与日俱增,这和阮家的酿酒的原理很相似,越是陈年老窖,就会越好。大魂丹也是如此,这颗大魂丹至今已经有了五百年的历史,所以它的效力也就有五百年,拥有五百年的魂力辅助精元。
但是这大魂丹到底是不是阮家的传世之宝还不一定,因为阮天并不知道阮家的传世之宝倒是是个什么样的物件。他抬头胆怯的看着阮震,颤声道:“爷爷……这……”
阮震怒视着阮天,一脸的阴沉令阮天全身瑟瑟发抖,这阮震可是个坏脾气,虽然平时很是温和,但是他此生最痛恨鸡鸣狗盗之辈,即便是自己的家人,他也不会毫不留情的严加惩处。于是阮震怒道:“之前你曾到过阮静的修炼房里盗窃魂气丹,我就没有惩戒你,全都是看在阮静为你求情的份上,但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不思悔改,还是改不了三只手的毛病,竟然偷到我的头上来了,如果不给你施加严惩,你必会在次做那盗窃之事,羞辱我阮家的门风。”
阮震虽说已经上了年纪,但是毕竟他是个玄师等次的斗者,要想制伏阮天这样一个还徘徊在玄士等次阶段的斗者,实在是不费吹灰之力。而且现在看上去,他似乎精神饱满,不像有病的样子,看来这老爷子是在装病。
看着阮震对自己怒视的目光,他是即胆怯又焦急,本来是想找点值钱的东西,然后带着柳冰蓝远走高飞,现在倒好,东西没偷成,被抓了个现行,还耽误了他和柳冰蓝逃亡的时机。于是阮天跪在地上,哀求的对阮震说道:“爷爷,实不相瞒,我是想来偷传家之宝的,但是我也不知道我们阮家的传家之宝到底是什么东西,所以只是想要找些值钱的东西,然后离开达卡斯城我要到外面去闯荡。”
“你要离开达卡斯城,就凭你的能力,还能在外面闯荡吗。”阮震一脸不屑。一听说阮天要离家出走,怒气更是大盛。“不好好的在家里当你的三少主,宁愿在外面一个人去吃苦,也不愿意留在家里当你的少爷,难不成家里给你受气了不成,我们都亏待了你?”
阮天也不隐瞒,现在只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才会博得阮震的宽恕,所以他说道:“爷爷,孙儿不是愿意离开阮家,不是愿意离开您,更不是不想在您跟前尽孝,只是我实在无法忍受达卡斯城就这样归顺了玄冥派,我们阮家想阿里在达卡斯城一家独大,但是现在却要手玄冥派的管制,听命与人,这还不算,那玄冥派强征女子做**,还到处抓人做苦役,草菅人命,我不甘心做人胯下之犬,宁愿自己到外面四处漂泊,所以才出此下册,请爷爷原谅了我这一回吧,您就放我走吧。”阮天说的诚恳,若有感伤的抬头望着阮震。
只是阮震却似乎并没有丝毫的感动,反而怒斥道:“混账,归顺玄冥派是我的主意,你难道要抗命,竟敢违背我的法旨。”
阮天不甘的辩驳道:“请恕孙儿不敬,您这么做,就是害了达卡斯城全城的百姓,您这是在作孽,您不该纵容大伯和阮海他们在达卡斯城胡作非为,害的达卡斯城的百姓怨声载道。为了我们阮家自己的利益坑害无辜之人,这是违背了阮家的祖训,孙儿不服,所以我一定要走。爷爷,您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如果您在这么纵容大伯他们给玄冥派效力,早晚有一天,阮家就会毁在他们的手上。”
“放肆,竟敢对我出言不逊,看我不废了你。”阮震抬步上前,走进阮天。
阮天急忙从地上站起,退后两步,对阮震伤心得道:“走也是死,不走也是死,倒不如豁出去了,爷爷,请恕孙儿得罪了。”
说着,阮天就要往门外夺去,不过阮震却拦在门前,挡住了他的去路,阮天顺手一挥,试图将阮震挡开,但是他却并没有使用魂力,毕竟阮震是他的爷爷,他还不敢对长辈动手,但是阮震却咄咄逼人,顺势用手扣住了阮天手腕上的脉门,令他不得施展。阮天只觉得自己全身一震酸麻,竟而失去了知觉,这是阮震的擒拿手,速度和力量颇为老练,两阮天猝不及防之下就被他擒住了。
阮震一脚提在阮天的小腿之上,使他单腿跪地,另一只手紧紧的扣着他的手腕高高提起。阮天的一直手臂被反向提起,痛的他咧嘴一叫。苦着脸对阮震求道:“爷爷,你就放我一条生路吧,以后孙儿一定会来向您赔罪。”
“阮天,你虽然是我的孙子,但是你屡次触犯家规,若不严加惩戒,日后还不知道捅出什么乱子,今日我就废了你的筋骨,让你成为真正的废人,连自理都做不到。”阮震狠狠的道。
阮天心中一惊,顿时下出了一身冷汗,连忙求饶道:“爷爷不要,好歹我是您孙子,您就这么忍心把我变成废人吗。”
“你本身就是个虚魂者,不能修炼,和废人没有什么区别,我们阮家世世代代的子孙每一个都是地魂者,也正因为如此,阮家才会在这五百年的时间里一直都是达卡斯城的第一大家族,历经沧桑,却风雨不便,但是因为你的出现,给我们阮家蒙上了羞辱,留着你,只会让阮家颜面无存,今天,就正好除了你这了阮家的累赘。”
“爷爷…………你…………”话未说完,阮震就已经用手掌狠狠地击在阮天被扭曲过了的手心上,一股浑浊之力翻动着好似雷电之光盘旋在阮天的全身,阮天一声痛叫“啊————”
阮震却并没有一点怜悯之意,继续对阮天施加魂力在他身上。阮天此时痛不欲生,脸上大汗淋漓,他紧咬着嘴唇,只见他的牙齿下流出血迹。他埋着头俯视地面,另一只手在地板上支撑着被阮震下压的身躯,阮天满怀悲愤和剧痛,大闹一片空白,此时他也不知道该想些什么,全身都被阮震充斥着魂力的力量给他不断地施加疼痛。
阮震在用魂力侵入阮天身体里的时候,竟然发现,在阮天的身体里有一股强悍的力量在做着反抗,这就是神之元,阮震一愣,惊讶的心里说道:“原来你已经成了天魂者,这…………这时怎么回事,天魂者,天下最高等级的灵魂属性,阮家好从来没有出现过,他原本是两个虚魂的,怎么会发生灵魂变异呢,这小子还真是不可思议。”
虽然阮震发现了阮天的实力,但是他竟然没有停下手来,反而更加用力,几乎要将他置于死地一般的痛苦,不断地给他施加在全身上下每一处胫骨。庞大的气血能量在阮天的经脉里面流转,一次次的循环,每一次循环,那吸收进来的魂力能量就会给阮天的身体带来无穷的破坏力,而这些魂力能量在经脉之中是一种剧烈的肿胀感和疼痛感随即传遍全身,劲流环绕着阮天周身各处经脉迅速的流动着。
这么一股庞大魂力流入阮天体内,立时化作一个黑洞般的漩涡,将那股内力凶猛的拉扯了进来,吸收之力越来越猛。那个黑洞一般的漩涡从一开始豆子一般大小,渐渐地想着四周扩散开来,直到蔓延全身每一个细胞。这时候,再看他表面上的皮肤竟然好像水面上的涟漪一般波动着,而在他皮肤下面的骨骼,竟然开始粉碎,从断裂开始,不断地分解,直到整个身体的骨头全都或成了粉末形状。
而此时阮天的双眼已经爆满血丝,脸色成了紫红色,他全身颤抖,神智已经变得恍惚起来,几乎已经不能承受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