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出现的都是白云,太阳早已没了踪迹。六界之中,不论你生活在天上,还是地下。到了地中,一样都要仰望天空。星辰灿烂,却好似离她很远。四年的时光转瞬间又消失了。那一年她还能棹着小舟去转生池旁看荷花,转眼之间她便是大姑娘了。
她是南家最有希望的继承人,她天生注定高人一等。在她出生的那日,连续半月天上都未出现过月亮的影子。听着南家的长老说,孩子出生半月天空无月,便是长大时并以天赋,命有情劫。
所以她因此得名—南无月。
南无月的父亲南承天,看来已经是病入膏肓时日不多。大家都纷纷商议南家继承人的事情,南无月却还能高枕无忧的继续喝着清茶。
母亲去世之后,南承天便很快迎娶了她的后母。在后母还没有生下南正斌之前,对待南无月如亲生女儿一般。可当十月怀胎时日过后,那后母便给南家添了一个男丁,从此以后对南无月带来了更大的威胁。
她天赋极佳,十七岁的武功便无人可及。曾一手打败过其他家族的继承之人。许多人都不甘心拜在一个小姑娘的手下,南无月的仇人越积越多。就算是恨,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和南无月一较高下。六界之人闻言而来,却都被南无月一一打得魂飞魄散。
现在到了选择继承人的时候,南无月便更不能冷眼旁观。
如果南家的命运掌握在了她后母的儿子南正斌手上。她纵使是被千刀万剐也解不了他们母子心中对南无月早早就积攒下来的忍耐。
“我乃是南家长女,让我来继承神将之位,我相信各位长老没有异议吧?”南无月将瓷杯重重的掷在了桌子上,厉声厉色的用眼神扫荡着下面坐着的每一个人。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忌惮着南无月的功绩,只有点头如倒蒜一般拼命答应。
看着大家如此应和,后母看了一眼南正斌,再看看南无月。南正斌点点头,拍了拍袖子便站了起来看着南无月说到:“这按常理来说,家族一般都是长子续位。南家也算是大家,怎么长姐就想断了规矩?”
等着南正斌话音一落,众人还没有看清楚,一道紫光便窜了出去。一眨眼便打在了南正斌的胸膛之上。他被打出三尺之外。众人一厥,南正斌被打到在地上,刚弓起腰身站了起来,却朝着地中吐了一口乌血。
“你算什么东西?这样和我说话?”南无月起身带着众人走到了南正斌面前。南正斌睁大了眼前看着眼前的乌血,恐惧的回头看着南无月,急忙拉着她的手说到:“长姐我求求你,不要杀我,是我说错话了!”
南无月感到羞耻,用用一点掌力便甩开了南正斌的手。
“是吗?可别再这样。”南无月略带嘲讽的继续说到:“南家能有这样碌碌无为的长子,我南无月便也是备感荣幸。”
南正斌继续一人坐在原地,他抬头望着高高在上的南无月。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样蒙羞,学艺不精。同出一父,却连自己的长姐也打不过。他听着四周续而传来的唏嘘声和嘲笑声,还是决定慢慢的低下头。
那后母看见儿子被南无月一掌打伤之后,愠怒的走了过去看着南无月便开始争辩:“南无月,亏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女儿,你却今日当着大家打伤你的亲兄弟!手足相残真是大逆不道!”
南无月看着后母的脸庞,油然而生了几分厌恶之心。她紧紧的握住后母的手腕,让她挣扎不得。后母一直试着挣脱,却发现无济于事。“你儿子已经被我打废五成,就算我放了他也是半个废人,不如我杀了他?”
南无月不顾众人的眼光,这样在南家的大堂之外公报私仇。虽然这样,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敢说些什么闲话。任由南无月自己收场,毕竟南家继承人已定。
“不得胡闹。”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声音,但南无月一听便知这声音属于她的父亲南承天。“小月你是越来越无礼了!”南无月无所谓的笑了笑,放开了紧紧固着南正斌一母子的双手。
“父亲。”南无月直径转身低下头毕恭毕敬的看着那坐在轿撵之上的南承天。
“你可知你这是再向你的母亲叫嚣?”南承天由人扶下轿撵之后,用着教训的口吻质问着南无月。“不,她不是我母亲。”南无月依旧是面无表情,她恨极了这个女人,又怎会如同认贼作父一般叫她一声母亲呢?
不知怎么回事,南无月只感觉到脸上被重击一掌,随后脸庞便开始红肿起来。“胡闹!”南承天相似有点生气,咳嗽了几声开始对南无月指责起来。南无月还是睁着眼睛看着父亲,她不会相信这是父亲从小到大第一次打她。后母看这情势,扶起南正斌站起身来,立马就哭得梨花带雨。
“承天,你女儿可是再也管不住了。”后母开始抹泪,似乎看得南承天直心疼。“被我从小宠惯了你!”南承天指着一直捂着半边脸的南无月大声呵斥。“你为了这个贱人打我?”
南无月似乎已经掩饰不住情绪,在场的长老突然感到堂外满满的杀气,只有向后退了一步。南家的家事让南承天一个人解决吧,毕竟他们也深知南无月也不是吃素的。
“小月我真是太久没教导你了,性子居然如此顽劣!”南承天一脸的恨铁不成钢。“承天,你女儿刚才可是要准备杀我们的儿子呢,你说怎么办?”后母还是在继续的哭着,只见南承天的目光移向南正斌,南正斌嘴角的乌血让南承天更相信了三分后母所说的事实。
“你!唉!”南承天指着南无月说不出话来,之间南无月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后母,后母还是继续躲在南承天的身后。“贱人!若不是今日我父亲来了,我便让你碎尸六界!”南无月指着后母,后母看着南无月的眼神倒是越来越害怕。
“来人!把大小姐给我拖下去行杖刑一百!”南承天看着南无月这样被人带下去松了一口气,让后母依偎在他的怀里。
“好了好了,别哭了。”南承天一直安慰着后母,“在我死时我来决定谁来继承南家,若我无令,其他人等不可私下议论继承之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