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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白胡子老头

秋天的农村空气中总是有股子烧柈子的味,不过今天天气挺好的,大太阳高高的,吃过晌午饭跑出去玩,双手插在兜里,不停地鼓秋着,铛铛作响,出来的时候踹了一兜溜溜,能有20来个,这都是我赢村里孩子的胜利品,要问为啥双手插兜,哈哈,溜溜太沉了,着裤子总往下掉,那时候小孩子也不扎裤腰带啥的,个个都是露个腚沟子在外面疯玩。

走到了村子口大树这看到刘柱老弟,却黑手拿个苞米面大饼子,另一只手拿着蚂蚱子,我寻思这孩子可真逗,难道要吃了不成,说时迟那时快,真要往嘴里放,我这三步并两步的飞奔过去,一下子就把那手打了下来,这孩子那会也就三两岁样子,可能是劲使大了,右手的大饼子也掉了,巧的是刘柱正好也出来了,看到和他弟弟站在一起,这倒霉孩子看他哥过来了,哇的一下子哭了,闭眼睛一个劲的哭,刘柱看到地上的大饼子再看看弟弟,冲我就是一个大飞脚,踢我屁股上了,我说你有病吧,你也不问问咋回事,不问还好,他老弟说我打他,我一看解释不清了,我就拎着裤子边喊边跑,把来龙去脉跟他喊着,不一会刘柱站下了说“那你别跑了,回来吧”,说实话不是我怂,而是我真打不过他,他比我高出一头还多,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这会他老弟也不哭了,看我回来,他得意的跑回家了。

刘柱跟我说:“山上的山梨子应该能吃了,走啊,找大丫二明摘山梨子去”我说:“去呗”,我俩就颠颠的往大丫家跑,路过二明家的时候刘柱趴着院墙喊了声二明,二明听到是刘柱就跑了出来,我们一起到了大丫家,这会大丫奶奶在院子里捣大酱呢,我去,,这味叫一个酸爽啊,捏着鼻子喊了大丫,大奶喊了声:“早点回来”我们就奔大顶山跑去了,边走边玩着,一会的功夫到了山跟前,我们要比赛,看谁先到那个半山腰土地庙那,我看着刘柱说,你得比我们后面跑你腿长跑的快,我们查5个数你再跑,刘柱说行,我们这就上山了,我还是拎着裤子跑,这溜溜稀里哗啦的好像掉了几个,也没心思管溜溜了,就一个劲的跑,跑刘柱追上,大概跑了10来分钟就到了土地庙,果不其然还是刘柱第一个到的。

我们呼哧带喘的到了半山腰,刘柱说西山坡那边山梨子长的大,咱们去西坡,走了一会我们到了西坡离老远看到一棵树,就都跑了过去,我找了个长树枝子打了几个下来,咬了一口,哎呀妈呀,这又苦又涩的,还嗷嗷酸,这时候他们看我哈哈大笑起来说:“那玩意不能直接吃,的拿回家捂熟了再吃”我哪知道啊,看着和家里买的梨都差不多啊。没想到能这个味,嘴都麻了,刘柱上树摇了摇掉了好多下来。

就在刘柱摇树的时候有个松鼠跑了下来,这个松鼠和一般看到的不一样,乌黑乌黑的,头上还有一条白毛,甚是好看,我看着松鼠跑下来我们哪能放过他,我们就一起追那个松鼠,又是围堵,又是上树的,撵了好半天,突然钻倒地上洞里去了,我们就在这守着,二明搜寻着旁边看看还有没有洞口,怕跑了,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这也不见出来,刘柱说:“往里尿尿,给他呲出来,“要尿你们尿我可不尿”大丫架着膀子说,我让大丫把头转过去,我们就开始了,我们仨一个一个的往洞里尿着,可能是洞太深了,也没什么效果,我说你们都转过头去,“我要拉个粑粑,给他洞口堵住”说到这大家表情都很扭曲,很嫌弃的样子,“你真行,亏你想得出来”二明说道,我这正好中午吃饭还没上厕所呢,这屎来的也快,扑通扑通好爽快,随手拔了几根叶子擦了屁股我们就走了。

回到刚才那个树下,刘柱又上树开始摇,不一会的功夫就捡了一大堆,喊着刘柱够了,够了,刘柱跳下来,脱了衣服用两个袖子一系,变成了个大袋子,把梨就放衣服里了,还是他有招,我寻思这么多咋往回拿呢,装好了就要往回走,可是奇怪的事就发生了,我们往山下走,可是怎么走都看不都是在山上晃荡,梨也死沉死沉的,我们轮流抬着,我这会想着跑上来的时候好像也就十来分钟,这咋这么半天了还没看下山呢,大家都站在了原地喘着气,眼看着天要黑了,大家都害怕了,“让你们非得抓松鼠你看这会找不到路了,咱们回不去家了”二丫哭哭咧咧的,这时候刘柱说马猴儿你把你溜溜给我几个,咱们把溜溜放在这个树杈上,路过三两颗树就放一个,我寻思这刘柱子真坏,溜溜放树上,然后你偷偷回来取,我才不干呢,我说用梨吧,别用溜溜这玩意放不住,太滑了,刘柱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不过也没说什么,然后把梨分给大家一人三四个,我们就又走了。

二丫在后面哭哭啼啼的,“可真烦人,尿尿唧唧的,也没办法,谁叫他是个丫头片子了”我心想,我们一边走着一边往树上放着山梨子,天慢慢的暗下来,突然刘柱喊了一声“有梨,我们又回来了”这一喊二明也哭了,我心理防线也崩了,哭了出来,刘柱也哭了,就这样我们四个哭的跟个泪人似的,眼泪止不住的哭,天已经黑了,记得今天是个大晴天怎么没有月亮啊,啥都看不见,我突然想,家里人一定会来找我们的,我逐渐的控制住情绪说“没事,我舅爷会来找咱们的,咱们就在这等着吧”我们四个倚在一颗树下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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