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语言只有在平常生活中经常用到时,它才会更容易掌握,就像我在前世界学习的一门外语,虽然学习了数年之久,但是它在平时却不能用到,我是一直学也是一直忘,终归没有掌握那一门外语的精髓。
和小男孩待在一起的短短半月之余,我却已经能明白少数一些话语的意思,自己也跟着讲出来,我也终于知道了小男孩的名字,他告诉我人们都叫他宝儿,我用憋足的语言加手势问他姓氏的时候,他却对我摇摇头。
对于他们的文字我却还是不识得几个,主要是没有人教我去识别他们的文字,宝儿虽然是土生土长的这个时空的人,语言的精通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对于文字他也不认识几个,只会写他的名字和极少数的文字。
这半月之余,我和宝儿一直待在窑洞中,到晚上的时候我们就出去找一些食物和水。白天的时候,我隔几天也会溜出去观察那群人的动向,开始的几天他们晚上都会回到村里,但是后面他们就再没有出现过了,这让我放松了警惕。
如果再过一段时间还是没有他们的踪迹,我就打算离开村子,到这个世界的其他地方看看,看有没有可能回到前世界的办法,作为前世界现代文明的人类,总归还是不能适应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世界又处处充满着危险。
我对宝儿表达了我要离开的意思,他却要和我一起走。
宝儿是一个孤儿,他是靠吃千家饭而活的,前段时间村子里面突然来了一群武装大汉,他们开始在村子里面大肆搜捕村民,村子里面乱成一团,逃掉了一些,但大多数人的还是被他们抓住了,却不知道村民都被抓到哪里去了,情况怎么样,宝儿躲在地窑下面没有被他们搜查到,躲过一劫。
这样说来,我突然明白那群大汉为什么这还会来村子里面,他们是想找找这漏网之鱼,或者逃出去的那些村民突然返回,他们守株待兔般等待在这里。
想明白这些之后,我更加不敢带着宝儿出去了,万一出去真被他们逮个正着,到时候我有个万一,我只能真认命了,但是这趟出行要是赔上宝儿,我到底是心里不能原谅自己,和宝儿的短短相处,我已经非常喜欢眼前的这个小男孩了,这趟找寻回家的出行总归不能连累着别人,更何况是宝儿呢!
我考虑到那些大汉可能还会回来,就没有马上出行,和宝儿又在地窑里面待了一个多月。
一个月后,我觉得他们已经不会再出现了,我考虑再三还是最终带上宝儿一起走,其一我觉得他们不会再来这个地方,其二我觉得如果将宝儿一个人落在这里确实也不妥,虽然宝儿跟着我出去会面临未知的危险,但是这个村庄里面现在已经没有人了,如果我走后那些人偶尔来上这里一次,宝儿待在这里会更危险。
我和宝儿带足了食物后就小心翼翼地向村外头走去,走的路线尽可能的偏僻一些;可是我千算万算还是算错了,我们刚走出村口,那群大汉却像是早知道我们的行踪一样,他们却早埋伏在草堆后面,我和宝儿被他们堵个正着,领头的一个拿着一把大刀走进我们,然后说了几句话,虽然我没有完听懂他说了什么,但是我大概意思也是猜了出来,他的意思大概是终于逮到你们了。
我连忙将宝儿护在身后,领头的大汉一步步紧逼,我和宝儿已经被他们包围,我们已经无路可走,这时我却出奇的冷静下来,他们没有一上来就将我们解决掉,而他们却费劲心思想要抓住我们,不惜等待一月之久,可见我和宝儿对他们而言一定是有什么用处了,不见得是一条非死之路。
我不敢有太多的动作,万一惹恼了他们后果将不堪设想,我分明从他们的交谈和神色中,以及我所会的几句语言判断出,我成为了他们的意外之喜,他们的目标可能只是捉住宝儿而已,我却凑巧不巧的来到了这里,成为他们的赠品。
领头大汉一把从我身旁扯过宝儿,另外几名大汉将大刀架在我的脖子上,然后领头大汉派出几人将宝儿从我跟前带走,泪水在我的眼眶里打转,我已经非常自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将宝儿带离,不知道他们会将宝儿带去哪里?
大汉们交谈了几句话之后,又分出两人将我押着去了另一个方向。
我被他们押着走了大约有一个时辰后,到达了一座无名峡谷中。到达峡谷后我见到了很多和他们一样的武装大汉,他们两人将我交给了这里的另外一个好像是负责人的大汉。
似是负责人的大汉夺过我背在背上的背包,将背包扔给这里的一个站岗之人;然后他自己押着我转过几道弯路之后,映入在我眼前的却是一座不知名的矿脉。
一群人在不知名矿脉的石壁上卖力地凿着,也有运车的,还有几个似是监督人,他们拿着皮鞭站在高处监视着这里的一切。
我这时也瞬间明白了,村里的村民可能都被押解到这里来开采这不知名的矿脉,可是马上我又想不通了,既然大人们都来这里开采矿脉了,那些小孩去了哪里呢,村子里面肯定不乏像宝儿一样年级的小孩,可能比宝儿小的都有,那这些小孩都去了哪里,我不由得替宝儿担心。
我自己现在也是自身难保,这些开采矿脉的人肯定都不是自愿的,他们可能都是像我一样被强迫来到这里开采矿脉,我自己现在也是被投入这暗炉之中,没有了出头的日子。
负责人大汉将我一把推入开采矿脉的工人之中,嘴里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一名监督人看见我站在人群中不干活,跑到我跟前露出凶神恶煞的表情,嘴里吐出的语言好像是咒骂之词,虽然听不懂,但那眼神足以表达一切,他将鞭子狠狠地招呼在我身上,我这时才清醒过来,我的性命已掌握在他人之手,我不敢再想其他的事,连滚带爬地拿起大铁锤在石壁上开始斧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