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久了,心也就沉不住了。
保安室就在不远的地方。聂抒怀加快脚步的同时,也在数着步数,这仿佛…仿佛是鹊桥相会的时间。
还真的是浪漫…
到了保安室时,聂抒怀却止住了脚步,雨滴滴答滴答落在她浅灰色伞面。小家伙贴在窗边,那双漂亮的绿色玛瑙眼闪着期待的光烁,仿佛在传达着,你终于回来了…
聂抒怀冷淡的瞥了它一眼,没有回答它。她只闻到了一声闷闷的呜呜声,她转头离开。
聂抒怀拒绝它,想告诉它,自己便是这么狠心的人。
猫咪若是投来这样的情绪,那便是,舍不得你,想拥有你,爱你。可是聂抒怀害怕这种感觉,这种对她来说,是施舍的情感。
待聂抒怀贴好寻猫启事单后,回到保安室里。
卧在沙发角落里蜷缩的灰黑团子,裹着严严实实的灰色毯子,不再发声,绿色的瞳孔静静地打量着对面那个狠心的女人。
瞳孔里是迷茫与忧伤,还有那多出来的害怕,那种害怕是聂抒怀丢下它那幕留下的痕迹。
看到那忧郁带有埋怨的眼神。该死的,你说话微握拳,咬咬唇,耸肩,脑海里闪过梦境里的黑猫…
一开始滋润得很好的玫瑰,还不是一下子因为贪心和自私,自己渐渐地,花瓣凋零…枯萎…堕落。
外面的雨声没有停,风呼啸,迫切地想把那个狠心的她拉走,无止境的拍打玻璃…
聂抒怀扭头不去看它,身子慢慢凑过去,手小心盖在它的脑袋上,脸蛋微烫,它真的好软…
“喵~”它欣喜的喵了声,它冲出温暖的被窝,冲上去拥抱聂抒怀清冷的残影,贪婪的吸取她身上的每一抹气息。
“谢谢。”聂抒怀贴着它的脸颊,说道。
保安大叔说道:“不客气。”
“不用。我亲爱的小姐。”
我还以为你又一次抛下我了。
聂抒怀一笑。
我不会再抛下你了。
“小家伙,姐姐在这里陪你。”?
聂抒怀给它带了点猫食,她不清楚它喜欢哪一款,所以把店里每一款猫粮都带了过来。
把八种猫盆端在它面前。聂抒怀蹲下来,观察它一举一动。?它居高临下的睨自己,而聂抒怀微微颤颤的缩身,心虚看着它。
为什么有一股它是喵王,自己是喵仆的感觉。?
它先是闻了闻气味,?再吐出舌头卷起一口猫粮。虽然它没有眉头来皱,但是聂抒怀感受到它的嫌弃,耳朵和喵须耷拉下来。
“好啦好啦,还有下一盆。”?
当它吃到第七盆时,?耷拉的耳朵和喵须竖起。聂抒怀捏开那袋猫粮的架子,往里再倒一些。
?凌晨,凌晨一点,凌晨两点,雨停了,
小家伙等得有些不耐烦,便跳下沙发,撵聂抒怀出去,?跳到她的肩膀,爪子指着前方。
“回家,明天再来。”?
……就这样等了三天,
第四天下午,聂抒怀从床上醒来,伸手触摸床头柜上的手机,一打开,7串未接来电…?…床下的小家伙听到动静,敏捷地跳上来。
“年年,你跳轻点,你好重啊!”?
聂抒怀掐住它的脖颈,?怒狠狠的瞪着它,它也是凶巴巴的盯着自己,指着它鼓鼓的猫脸,道:“我还没委屈,你委屈什么。”
坏人。
把它丢在一边。
聂抒怀拨通了电话,点开免提,它趴了过来,我俩严谨又认真的盯着屏幕,屏住呼吸,低沉的男声从手机那方传来,“你好,我是猫的主人。”
当他声音一出时,年年爪子按在她的肌肤上,挺直腰板,眼瞳里星星点点,碎碎的流光,点头,开心地喵喵叫。
“Tiki。”?
像是被按了开关键,它先是喵了声,随后吐出舌头舔舐着聂抒怀的手机屏幕。“年年呀,你先走开,我的手机屏幕。”随后,通话就被挂断了。
干得漂亮。
“年年,你看看,闯祸了。等那么多天了,好不容易来了个像真的,看看看看,没有了。”
什么好像来了个真的,我本来就是真的。
重新联系了对方,约在猫咖见面。
洗漱完,?聂抒怀顺着螺旋梯而下,去前台拿了杯提前准备好的蜜桃乌龙奶茶,靠着桌沿,朝若懦挑了挑眉,说道:“待会有客人来。”
“好的。”?
若懦碰了碰聂抒怀,指着螺旋梯那只小家伙,“你家崽子要下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