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鲁艺先生去世的消息时,我的心一下收紧了,很不相信这是真的,因为12月12日我还看到《夕阳红》报刊登了他的简介及书法作品,没想到这么快他就没了……
我与鲁艺先生相识是因为我写的几本小书经由市老干局王佃龙同志的介绍,我们初次见面。当时,我对他的第一印象是不修边幅,认为他不注重仪表。随着接触时间长了,却发现他是一个疏于表,却修于里的人。
鲁艺先生一生崇敬毛**,读的是毛**的书,听的是毛**的话,习写的是毛体书法。他经常把自己的毛体书法示人、送人,而且几日前《夕阳红》报还发表了他的书法作品,也足见他是一个翻身不忘毛**、幸福不忘共产党、十分懂得感恩的人。
或许是心有灵犀的缘故吧,12月21日我整理资料时,无意中我翻到了13年前他为我写的文章《一个向世界展示淄博古今变化的乡土作家》,心想我有时间也应该为这位老兄写篇文章。而在今年6、7月份以后,我一直没接到他的电话,所以我给他打了许多电话,均无人接听,后来询问知情人,了解到他到儿子家居住了。
听到鲁艺先生去世的消息,回到家又重新翻出他为我写的文章,落款竟是2000年10月17日夜里12时45分草,想那时他也应该是小七十岁的老人了吧,能够在深夜为他人歌功颂德,足见他为人真诚。
说到他的为人,还有一件事情让我终生难忘。有一年,他要我到他家里去喝酒,由于我走错了路线,他竟然骑着自行车来回跑了两趟市委宿舍找我……虽然我看到那时他那卧床的妻子,并不忍心坐下喝酒,但他的赤诚之心却让我终生难忘。
鲁艺先生虽然是山东大学毕业的老牌大学生,但为人却不孤傲,他善于团结方方面面的人,这里面既有寻常百姓,也有身居要职的官员。他既与原市委善诗书的王行宏书记莫逆,又与写毛体的张福信结缘。不仅如此,他还乐于把爱书者的书,相互传递、增进作者之间的了解,加深了友谊。我与市群众艺术馆原馆长张云铸的一面缘、与蒲松龄研究学者孙树木的一书缘都是他在他热情牵线下促成的。
鲁艺先生不仅乐于助人,还为市老龄办主办的《夕阳红》报纸既当顾问又当义务发行员,他那达观、开朗、不怕辛苦的精神也使许多老同志赞叹;他爱跳舞,80多岁仍然乐此不疲,据他自己讲,能从火车站一直跳到张钢;更是老友少心,从不言老、不服老。
鲁艺先生走了,但他活得潇洒、磊落,追求了一生、快乐了一生,虽不拘生活细节,但关注做人大节,宽待人、严律己。即便遇到我的不恭,也哈哈一笑了之,可见其文人雅量。我虽然不了解他的过去,但晚年近20年的忘年交往,却令我此生不能忘记他,我想,怀念鲁艺、追念鲁艺的人肯定不在少数。
夕阳已归去,黑夜降临,家人催我吃饭的声音已不容我再继续追忆下去,那就权且打住,把鲁艺先生放在脑际,在有生之年慢慢追忆、慢慢怀念吧!
2012年12月23日下午 匆匆(国承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