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看了一本红色太河书中有一快中共清河特别委员会旧址的石碑照片,它与东下册革命红色堡垒村建的村烈士记念碑,都建在我老老家的拆迁旧址上,勾起我对母亲的思念。
母亲房玉莲1925年11月生于湽川太河东下册村一个革命家庭,因当时国民党残余部队有十七八个杂牌司令盘踞在淄河流域。他们之间勾心斗角,对当地百姓压榨剥削。淄河流域的乡亲们人心慌慌、民不聊生。住在太河的秦启龙,东下册村新四师的徐二爷,同古村住的王尚志,马鹿村住的是伪军头子唐应三。敌人妄想把共产党赶出淄河去,我八路军三支队四支队独立营和区县政府机关武工队跟敌展开斗争。我们村住着敌人。他没想到老百姓会把清河地委政府机关安排隐藏在自己家中。我姥姥家住着地委书记李培兰。我姥姥家在金鸡山跟前。靠山边有密不透风的山树林名叫疯山。敌人来了可以随时上山是最有利我地下党活动的地点,再说地下工作人员都住在姥姥家的实宿棚上,每天用梯子上下,拿了梯子上不去,外人也不知道上面有人。当时母亲仅15岁。从小就为党担任站岗放哨,因为她忠实可靠1940年被发展为中国共产党青年党员她不识字,看起来又是土里土气不为人注目的农村姑娘。能长期完成区委同太河地下党支部之间传递情报的任务。两个舅舅都是老党员,大舅房玉荣是1938年入党他跟大伯父邹大兴经常在一起活动。两人很要好就把母亲许配给父亲,大伯父知道母亲有很多优点①能干家务活不怕脏不怕累②对革命工作搞地下活动不怕死。她知道危险越大的任务越艰巨,一旦被敌发现都是凶多吉少,但是母亲总是能瞒过敌人的眼睛顺利完成任务③母亲对人热情,有老有少,老实人,没坏心眼。母亲18岁就嫁到我们家来了,母亲常提到她为地下党送情报。她到太河后庄园屋子找种菜的张世增大伯就扮成送饭的把信卷在煎饼里去对上按号就安全送到了,到北马鹿村村北的张家林母亲就扮成挖野菜的把信放在坟墓前的石桌下的石头下面,如果敌人一旦发现就把信和煎饼一块吃到肚子里。她为了解放太河地区,走村串巷跑四乡。为革命党人送信下通知。1944年9月20日前几天里母亲总心神不定,放下自己手里的活,就去走娘家,父亲很纳闷,觉着母亲有事瞒着他,后听说八路军打了太河是当地的农民给开的东门和北门,父亲问农民怎知到要打太河,母亲对他笑了笑,父亲明白了母亲几天的忙碌,20日夜我鲁山地委五军区副团长叶荫廷率部进攻太河。我太河党支部积极动员参战。在党的领导下有步骤进行,母亲二次送达的是任务,接到通知太河地下党立即行动听外人传说为打开东门地下党找关系想办法配合部队做战斗准备工作,怎样才能让敌人打开,东;北两大门。党组织在东大门找了一个当地人在汉奸里也是个=惛子,他在大门门卫班当班长名叫徐佃英是个有名的酒鬼成天不务正业,到处找花惹草,正常人都躲着他怕找事非,我地下党对他讲了对敌优待证策和启案投明我党保证他和家人的生命安全所以他答应我他的计划也得到了酒钱,20日这天他不上班他借查刚为名手里拿着2瓶酒对当班的说今夜有往镇上来送酒的叫他们开开门等不要关闲事只关喝酒。北大门他们给找了个外号叫半碗蜜的女人,此人成天在汉奸群里鬼混有些汉奸真能听他摆布所以我党组织对她作了证策教导和战斗的布署我们也保证她的生命安全当晚她找到看大门的她手里也拿着2瓶酒对看门的说打开门我要出去办点小事你们先喝着千万别关门等我回来有你们的好事听说有好事几个看门的很怪的就把门插栓给打开了。就着样我部队顺利鱼贯而入,顺利炸毁敌炮楼,全奷日伪保安第四中队。俘获伪区长赵连成,伪保安队长李佃安横尸于炮楼上,太河解放了,但全国正进入解放战争期间母亲带头长年在外出夫,她在前线参加南征北战,运动战,为战士送粮,战场上火线送饭救护伤员。母亲常提到她在沂南给解放军运送物资过米河时,正走到河的中心,敌人的飞机来了,向人群开机枪,有的驴都打死在河里,母亲赶紧走想蹲下水就没了头。驴驮着东西走不快,认命吧,当时和母亲同去的有西下册村的徐立功,他叫母亲弟妹,说弟妹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躲过这场机枪的扫射检了这条命,国民党不会长了。
全国解放了,母亲随父亲在博山,当时战争时期周总理建议淄博特区建立烈士子弟小学,把昌潍地区、德州地区、惠民地区、南临沂地区、淄博特区,五个地区的烈士的孤儿都收容起来教育抚养。母亲从博山孝妇河工程队奉命调任烈校当抚育员。她像孩子们的亲生母亲一样照料着88个烈士的孤儿,他是全校职工抚育员中唯一的共产党员。1957因招不齐新生。烈士的孩子也都长大了,学校要解散。党组织让母亲党员第一个带头离校,后来听说不走的都又重新安排工作。母亲离开了学校当时发给她一张带有几个公章的信,说以后优先安排工作。离校后在博山水泵厂打过工,慎昌铁工厂干过机床工,在市委食堂做过饭。1960年动员家属还乡,母亲当时不属于动员对象,父亲叫母亲再一次带头还乡,父亲说:“我现在已不在市委了,市委通知我来淄博往张店搬迁,他们去张店咱不去张店了,你带头回山里,到山里照顾母亲等将来跟母亲一块到北京来。”父亲是从不沾公家的光,别人用汽车火车往张店搬,我们回山区就叫我二舅房玉堂同他一个侄子用手推车一车车往山里推,回到了太河东下册村。1973年奶奶去世了。受党的关照母亲迁居北京,走时只带我最小的小妹她一人去了北京,当时北京公安部给批了三个名额进北京,当时父亲说二姑娘高中快毕业了,到了北京也得上山下乡不如先把她留在老家省得再麻烦,所以给二妹留下了一生的遗憾。临去北京时我到市民政局查找当年母亲在烈校的档案,当时局里有个王科长调出母亲的档案,他说你母亲入党开始到57年学校解散,连续工龄17年,这么多年你们也不来问也不来找就算自动退职也过了,说当时你母亲工资是35元还是高工资,你想给你母亲办退休还是离休,我脑子里对退休离休没什么概念,我说办什么都行,我只想给母亲办个看病不花钱就行,王科长说行给办个公费医疗办个退休,我没想到民政局王科长不按母亲实际情况所应享受的待遇给办,后来父亲一直想给母亲改过来,但这事是个人的私事一直不好开口。母亲迁到北京年龄已55岁才与父亲团聚。她在城市也不吃闲饭,开始给楼上打扫卫生扫楼梯,她还经常帮父亲的同事家做些针线活,广电总局领导见母亲年龄已高楼上楼下的每天爬,叫她到本院的托儿所看幼儿,母亲在托儿所是尽职尽责,都是早去晚归,早去打扫所里的卫生。把电暖气打开让孩子来了别冻着。小孩子乐意让老奶奶推着他们到院子里玩,每天母亲一个小推车里带者三四个小孩。推着他们在院里遛弯小孩都舍不得离开她。有一天早晨天不亮早起床去托儿所上班的路上,不幸被一个女年轻人用自行车从背后把她碰倒在地把母亲碰的爬不起来住医院,母亲父亲也没大责怪年轻人只是说年轻人以后好生看路就让人家走了,从这天起母亲是再也上不了班了,腰疼。自此以后,长期不生病的母亲,进入多病的老年时期。母亲结束了她抚育烈士孤儿、保育双职工子女共200多名的历史。2003年母亲与世长辞了。她真的是一生为人民,活到老干到老,母亲的一生是革命的一生,是勤劳忠厚简朴的一生,是为国为家乡为家庭无私奉献的一生,他们正直的为人吃苦耐劳的优秀品德永远留在我们心间,我们永远怀念你母亲。
儿子 邹宗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