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升的太阳霞光万丈,一切万物披上盛装,整齐的红砖院套,铝合金窗的三间平房,也饱享阳光的照耀。
守信早起,坐在炕沿上穿衣穿鞋,见得平在被窝里扭动着身子,口里急呼不太清楚的:“不丢……不丢……”就玩笑地问道:“是‘不丢’还是‘不留’啊?”
得平在恍惚中听到问话,渐从梦中醒来,就睡眼朦胧地、嘴唇还不灵活地接道:“不丢……”
守信笑道:“别说梦话了,天亮了。”
得平听到“天亮”的词儿甚是敏感,随豁然坐起,手拄着昏沉的脑袋,使劲地睁着沉重的眼皮:“啊?天亮了。”
守信说道:“天亮了,你以为是在做梦啊。”
得平摩挲着迷迷瞪瞪的眼睛喃喃道:“难道我做了一夜的梦?”
守信坐在炕沿上边系鞋带,边扭头地看了得平一眼:“这得问你自己。”
得平搓捏着脑门追忆着醒前的梦境:“嗯……是梦……我的护守天使叫不丢。”
守信听了得平的话便笑道:“你可别逗了。”
得平郑重其事地说道:“我问了不丢天使很多的事呢,好像昨晚咱俩下棋时我和你说的那些话,成了梦中的主题。”
守信说道:“心有所思,梦有所想吗。”
得平边穿衣边回忆着梦境:“也许吧。但昨夜的梦境里有的是惊心动魄,有的是奥妙无穷,弄得我好紧张啊。”
守信打趣地问道:“打仗的?”
得平边想边说:“好像跟魔灵打了一仗,魔灵还说是常诱惑我的魔鬼,还带我看了地狱。”
守信半信半信半疑:“啊,还挺吓人的呢。”
得平边回忆梦境边说:“好像我没打过牠们,受了很多的痛苦和折磨。”
守信把系衣扣的手停了下来,用惊疑的眼神看着得平。
得平见守信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忙说:“但我呼求了‘耶稣救我!’”
守信笑道:“说话大喘气呀,吓我一跳。”
得平看着守信说道:“你还别说,还真有让你吓一跳的事儿。
守信问道:“什么事?
得平表情呆滞地看着守信说道:“还有私审判。”
守信严肃起来:“哎呦我的天那,是挺吓人的,谁不怕私审判啊。”
得平接道:“对。我还拉着不丢天使的手说‘我不能空着手回来。’”
守信不解地问道:“啥意思?”
得平美滋滋地说道:“跟天主要恩典呗。”
守信笑问道:“你又跟天主要什么恩典了?”
得平双手抱着头使劲地想着:“嗯……好像……我还能为爸爸做点什么吧,对,肯定有这句话。还有给爸爸圆上领洗的愿望,还有……还有什么补赎啊,愧疚啊,心结啊,反正挺多的呢。”
守信笑道:“你可拉倒吧,这些都是你每天心里想着的、口里常念叨的事儿。“
得平一边叠被子一边追忆梦境地说道:“不一样的。祂好像说,‘你们求就给你们,……’”
守信接道:“这是圣经里耶稣说的话。”
得平说道:“当然是了,但我问完以后祂才这样说的。还有几句很像诗,听起来有点耳熟,好像……‘上主是我的牧者,我实在一无所缺。……”
守信接道:“这是圣咏里的。”
得平急忙向守信伸出手来:“快把圣经递给我。”
守信从书架上拿出了来圣经,边走边查找页数,来到了得平的面前:“是这首吗?”
得平接过圣经,坐在炕上读了起来:“上主是我的牧者,我实在一无所缺。祂使我卧在青绿的草场,又领我走近幽静的水旁,还使我的心灵得到舒畅。”随自信地对守信说道:“这是多么熟知的圣诗啊,不管是不是这首,我都认为我需要的恩典都在这里。”随赞:“圣经真是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恩典宝库啊。”便把圣经合上递给了守信,向窗外望去,兴奋地说道:“我的天主,我终于知道了我还能给爸爸做什么了。”
守信问道:“做什么?”
得平自信地回答道:“给爸爸领洗啊。”
守信睁大眼睛,差异地问道:“领洗?!咋领啊?”
得平坚定地说道:“在墓碑上给爸爸领洗啊。”
守信惊讶地看着得平:“啊?!”便把头一扭地说道:“你好像还在做梦。”随推开屋里的门就要出去。
得平严肃地喝住守信:“站住!我好不容易做了一个有意义的梦,你怎么也得听我把话说完那。”
守信冲着得平苦笑道:“还不让走了,我内急。”
得平冲着守信尴尬地一笑:“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若是梦,也到了圆梦的时候了。”随笑着把手一挥:“你可以上厕所了。”
守信玩笑地说道:“这把我憋的。”随出了屋里的门。
得平穿了鞋下了炕,来到了厨房,淘了米做上了饭,按上了电饭锅。又拿了个小盆来到了餐厅,站在圆桌旁,把圆桌上大盆里的芸豆往小盆里面掐。
守信进了餐厅,见得平正在掐芸豆,问道:“炖芸豆啊?”
得平点头:“嗯,我们带饭盒。”
守信便坐在櫈子上,边掐芸豆边问得平:“你才说的,在墓碑上给咱爸领洗的事儿能行吗?”
得平说道:“怎么不行?我们在信德的基础上,再增加一点信念是无可厚非的。”
守信说道:“可我觉得咱爸在临终前那么渴望领洗,我想他一定在天主那里得到了愿洗,也许咱爸已在天堂上了。”
得平问道:“那你知道我爸爸叫什么圣名吗?”
守信摇头:“不知道。”
得平却说出了这些年来内心的苦楚:“但我知道,每当我给爸爸献弥撒和祈祷时,常因为不知道怎么称呼爸爸的名字才好而痛苦纠结。如果说爸爸已在天堂上了,那也是只有天主才知道,所以我们每天都把爸爸的灵魂往天堂上送,却不知他的圣名。至于墓碑上的洗礼,是我在世上给爸爸圆上领洗愿望的唯一方式。这样,爸爸既有了内在的领洗盼望,又得到了外在的洗礼之恩,达成了人与天主完美的结合,也有了基督徒的名分。以后我给爸爸献弥撒和祈祷时,再也不会因他没有圣名而纠结了。我也借着给爸爸圆上了领洗的愿望,而补赎了我在孝道上犯下的过失,还打开了我没有顺从爸爸临终前的意愿,帮助他得到领洗的愿望而愧疚的心结了,多好。”
守信眼前一亮,觉得得平说的有道理,就点头地说道:“也行。”
得平对天主充满信赖地说道:“谁都愿意把去世的亲人往天堂上送,而天主也不轻易地把去世的人判入地狱,因为祂是无限仁慈的天主。有句老话叫‘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要为爸爸赢得一切得救的有利条件,既然人的灵魂不死,在墓碑上的洗礼就有效验,剩下的事就交给天主了。”
守信点头:“好吧。”
得平继续说道:“在信德上,我们就像撒在石头上和荆棘中的种子,一直处在连我们自己都不认可的状态中,对于信仰我们懂得的少,知道的也少,还不知天主什么时候收去我们的灵魂,我们不能带着愧疚和不平安的心,去听天主的私审判,当醒悟了,在世上能做的补赎就尽力做吧。”
守信点头:“嗯,你说得对。”
得平端着掐好的芸豆盆进了厨房,去洗菜了。
守信从冰箱里拿出来了一块肉,一边切一边向得平问道:“在墓碑上给咱爸洗礼的时后,我们说什么啊?”
得平接道:“祈祷啊。”
守信又细说一遍:“我是问祈祷的时候我们说什么。”
得平一时不知用什么祈祷词才好,就拄着下巴想词儿:“说……说什么……”随想起梦醒前的一幕,就学起不丢天使的话来“朋友!天亮了,圆梦的时候也到了。你要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为那一举三得的恩典,向天主献上你恳切的祈祷。……”
守信愣愣地问道:“你说什么一举三得?”
得平说道:“这是我梦里的事,我想那一举三得的恩典,一定是我给爸爸圆上了领洗的愿望,打开了我在爸爸领洗的事上愧疚的心结,补赎了我在孝道上犯下的过失,得到了心灵上的平安。”
守信停下了手里的活,扭头看着得平说道:“等等,有点乱。”
得平看着守信问道:“哪乱了?”
守信义正词严地回答道:“没有一举啊。”
得平胸有成竹地说道:“在墓碑上给爸爸领洗啊。”
守信恍然大悟:“哦!你厉害。”随打开了液化气罐,忙着做菜了。
得平一边忙着厨房里的零活,一边接上守信的话:“不是我厉害,是天主借着圣咏开启了我的明悟。”
守信对这“明悟”的词甚是敏感,随反问道:“明悟?”
得平听到守信反问的“明悟”,如梦初醒,随惊喜地:“对呀!昨天晚上你还说不知天主会开启我的什么明悟,会有什么样的洗礼方法赐给我呢,咋样?天主给了。你看,我需要一个一举三得的恩典,祂就让我“一无所缺”。我因找到在墓碑上给爸爸洗礼的方法,就圆上了爸爸要领洗的愿望。我给爸爸圆上了领洗的愿望,就补赎了我在孝道上犯下的过失。我补赎了在孝道上犯下的过失,就打开了我因为没有帮助爸爸得到领洗的愿望、而愧疚的心结。我因一举而三得恩典,使我的心灵得到了平安。
守信笑道:“也许这就是你的信德吧。”
得平满心欢喜地问守信:“你想知道我梦中的不丢天使有多帅吗?
守信好奇地问道:“多帅?”
得平就像一个评书演员,讲诉她与不丢天使最后的梦境:“只见不丢天使手举折扇,叫一声:“朋友,天快亮了,你看天堂的时间已到,我来覆行咱们俩的约定。请看扇!……。”
守信忙叫:“停!停!”
得平惊诧地问道:“怎么了?”
守信惊疑地问道:“你看见天堂了?”
得平笑道:“灵梦幻影而已。”
夫妻相对而笑。
在沈阳城的北面有一条河——万泉河,在万泉河的北面有一个村子——安新台。有一台启晨的轿车停在了村子的西头,车上下来了五个人,他们穿着朴素。得荣是得平的姐姐,比得平大了五岁,六十三岁的年龄齐耳的短发,方脸上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她拿着一瓶圣水。得志是得平的弟弟,比得平小了三岁,他和守信各拿着一把铁锹。雪梅是得平的弟媳,她手里捧着两束鲜花。得平便拿着一把镰刀。她们爬上了河堤,又从河堤上下来。河堤的阳面有一排高大的杨树,树下有很多墓碑,大部分是基督徒的。他们来到了一座墓前。
得平对守信说道:“先给我爸妈扫墓吧,眼前的就是。”
守信点头:“行。”
大家一起清扫起来。大约一刻钟的时间,扫墓完毕。
守信对得平说:“你们做你们的吧,我去给我爸妈扫墓去了。”
得平点头:“嗯。”
得志对守信说道:“姐夫,我跟你去。”
守信点头:“嗯,走吧。”
得平对得荣说道:“姐,我邀请不来任何人到这里给爸爸领洗,因为这不符合圣教会领洗之规。可爸爸在临终前是有过渴望的,是我没有帮助他得到洗礼的圣事。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墓碑上给爸爸领洗了,以圆上爸爸在临终前渴望得到的领洗愿望,也弥补我因为没有顺从爸爸临终前的意愿,而在孝道上犯下的过失,借以打开我在爸爸领洗的事上而愧疚的心结。姐,你看我们这么做行不?”
得荣说道:“只好如此了。给爸爸起个圣名吧。”
得平高兴地说道:“姐,你说得算。”
得荣说:“妈妈的圣名叫玛利亚,爸爸的圣名就叫约瑟吧。”
得平点头说:“好。”
得荣来到墓碑前祈祷说:“天主,求你倾听我们向你献上的恳切祈祷,愿你不看我们的过失与罪过,但看我们全心信赖你的信德。让我们在渴望你无限仁慈的大爱与救恩时,请赐给我们在墓碑上实施洗礼的效验。愿墓碑上的洗礼,能达成已故者、补过者和救赎者心灵的合一。”随打开圣水的瓶子叫道:“爸爸,虽然您的肉身已故多年,但我们却信您的灵魂依然活着,愿您在洗礼之时,能听到我们称呼到您的圣名,您的圣名叫约瑟。爸爸,请接受您生前渴望得到的领洗愿望。”随在墓碑上边倒圣水边划十字圣号:“若瑟,我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给你授洗。”
得平替爸爸大声地回答了:“阿门!”随把手拢成了喇叭形,仰望高天呼喊:“爸爸!爸爸!我们给您圆上领洗的愿望了!您的圣名叫若瑟!爸爸!愿您在天堂上永享福乐!”又蹦跳地呼喊着爸爸的圣名:“若瑟!若瑟!若瑟!”
得荣见得平撒欢呼喊的样子笑道:“看把你高兴的。”
得平流着喜乐的泪水,激动地拥抱了得荣:“姐,我们终于给爸爸圆上领洗的愿望了。”
得荣眼里闪动着激动的泪花,也紧紧地拥抱了得平:“是的,是的。天那!在这一刻,我们是何等的喜乐啊。”
得平双手合十地站在墓碑前:“爸爸,如果您的灵魂没在天堂上,这墓碑上的洗礼您就得到了效验,因为天主是无限仁慈的,会把圣洗圣事的恩典倾注在您的灵魂上的,为让您得到祂的救恩。爸爸,如果您的灵魂已在天堂上了,您会看见今天您的儿女为您的灵魂所做的一切,您会欣慰地笑了。爸爸请您原谅孩儿当时的不知,还失去了还报爸爸养育之恩的机会。这让我悟道了人在孝道上应明辨是非,在正确的事上应以顺为孝,不管当时我有没有信仰,都应为您的要求送上精神上的慰籍,孩儿在孝道上没有做到孝顺,直至今日,孩儿才给您圆上了领洗的愿望,还请爸爸宽恕孩儿在孝道上的无知和过失,请接受孩儿这份迟到的爱。″随给父亲三鞠躬。“爸爸,孔子说‘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我要把孔子的这段话当作孝道的座右铭,既然人的灵魂是活着的,我就要为爸妈的灵魂再进孝道上的本分,以感谢爸妈的养育之恩,也做为在孝道上的补赎。”
得荣来到了得平的身边,她们双手合十,一起为父母向天主献上祈祷:至尊、至圣、至仁慈的天主,命我孝敬父母,我今为去世的父母,向天主献上恳切的祈祷,求主赐下救赎的恩宠,救拔我父母的灵魂回到天堂家乡,亲近天主光辉的圣容,与天使、圣母、圣灵、善灵们同在,永享福乐,并期待灵魂和肉身复活光荣。阿门。”
雪梅跪在公婆的墓碑前,献上了一束鲜花。
得荣、得平也跪在了父母的墓碑前,与雪梅一起三叩首:“愿爸妈在天堂上享福。”
得平从雪梅的手上接过了另一束鲜花,向自己公婆的墓地走去,得荣和雪梅就跟在她的后面。
守信见得平她们走来,就问得平:“给我爸爸起圣名了吗?”
得荣接道:“叫保禄行不?”
守信高兴地:“行,行。”
得志收了铁锹,和雪梅站在一旁。
得荣对守信说道:“那我就给叔叔领洗了。”
守信点头:“嗯,领吧。”随双手合十地站在了得平的身边。
得荣来到墓碑前叫道:“叔叔,我们知道您已去世多年,但我们不知道您临终前的光景如何,但天堂是人人向往的地方,愿您是其中的一位。愿这墓碑上的洗礼,能在您的灵魂上得到效验,这效验就是消灭人的原罪、本罪并赦罪罚,还有一切得救的恩惠。让我们仰赖天主的无限仁慈,愿您的灵魂借着墓碑上的洗礼,得到天主奇妙的救恩。叔叔,您的圣名叫保禄,现在我给您领洗。”随在墓碑上边倒圣水边念:“保禄,我因父、及子、及圣神之名,给你授洗。”
守信代替爸爸回答了:“阿门。”
守信和得平共同为父母向天主献上祈祷:“至尊、至圣、至仁慈的天主,命我孝敬父母,我今为去世的父母,向天主献上恳切的祈祷,求主赐下救赎的恩宠,救拔我父母的灵魂进入圣洁的天国,亲近天主光辉的圣容,与众天使、童贞圣母、圣灵、善灵们同住,永享福乐,并期待灵魂和肉身复活的光荣。阿门。”
得平向公婆深鞠躬,并把那束鲜花献在了公婆的墓碑前,以致祷念。
守信跪在了父母的墓碑前,得平也随之而跪,三叩首之后起身,他们双手合十向上仰望:“愿爸妈在天堂上享福。”
得平高兴地对大家说:“这回两位爸爸都有了圣名,我们在祈祷时不会因为爸爸没有圣名而苦恼了。走吧,我们上教堂。”
在回去的路上,得平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几个健步就冲上了河堤,她站在河堤上舒展心灵放眼望去,见远处高架桥上正有动车飞驰而过,她的心也从那愧疚的心结中释放出来,随伸展双臂向上仰望,向父亲述说此时喜悦的心情:“亲爱爸爸!直至今日,孩儿才知道在孝道上补赎了过失之后,愧疚的心灵得以释放时是何等的喜乐与舒畅!”
得荣也上了河堤,见得平如此喜乐的样子就笑道:“看把你高兴的。”
当得平把伸展的双臂收回时,目光无意地落在了河堤阳面的那排杨树上,见杨树上挂满了粉色的花穗,就惊艳地叫道:“姐你看!杨树已吐蕊扬花了。”
得荣笑道:“春天来了,到处都充满了生的气息。”
护守天使手里拿着折扇,暗中站在得平的身旁,分享了她在孝道上所做的一切努力,并为她给父亲圆上了领洗的愿望,补赎了自己在孝道上犯下的过失,打开了愧疚已久的心结而高兴,在祂帅气的脸上,露出圆梦成功的笑容。
得平也因立志而从不放弃的执着信念,实现了愿望, 成为了灵梦的践行者。
一台启晨的轿车,行驶在安新台的村路上。
得荣坐在车位上拍了一下得平的腿,关切地说道:“妹妹,这回你可不能再为爸爸领洗的事儿而纠结了,常为爸妈祈祷吧。”
得平点头:“嗯。”随激动地对得荣说道:“姐,你知道我此时此刻是什么心情吗?”
得荣看着得平笑道:“我哪知道你是什么心情啊。”
雪梅看着得平笑着问道:“二姐,你现在是啥心情啊?说给我们听听呗。”
得平高兴地说道:“我可以用一首诗歌,来抒发我此时此刻的心情,……”
得志玩笑地:“啊!……”
众人大笑起来:“哈……”
得平笑着对得志说道:“没有‘啊!’,这首诗歌就叫《放飞信念》。”
得荣笑问道:“那你是给我们朗诵还是给我们唱啊?”
得平接道:“朗诵怕忘词儿,还是给你们唱吧。开唱:
打开心结,敞开心扉,让圣神活水猛浇灌,
激荡的心灵,涤除了忧伤,心情倍儿爽得舒畅。
幸福的生活,感恩祖国,孝敬父母千万莫错过,
父母在时进孝心,父母不在寄托灵魂。
善尽本分,恳切祈祷,给信念插上飞翔的翅膀,
飞向远方,飞进天堂,给信赖的人带来希望。
一台启辰的轿车停在了安新台教堂的门口,从车上下来了三个人,得平、得荣和守信,他们一同走进了教堂的大门。
小说完稿。谢谢编辑。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