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一看着黑清凉的眼睛忽然就变的迷离,暗叫一声不好,这时候迷雾起了,本来还是艳阳的天,突然就变暗了,昏黑的天,阴沉沉的风起,一阵一阵往身上拍。
像是巨大的野兽,从内心里撕裂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窟窿,透心凉。
他发丝随着风的浮动渐渐变成了红色,从发稍开始。
夏一突然就开始觉得难过,听到了哭声,是黑清凉的声音,我很熟悉,她是我唯一觉得愧疚的人。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就是她了。
衣服变小了,摸了摸自己的小手手,回头一看烟雾没有了,黑清凉的哭声也不见了,看着远处的大海发呆,破落的碎金蔓延在大地,脑子里清醒的让人害怕。
那一年,我七岁,清楚的知道,价值的重要,没有利用价值,连基本的生存都做不到。
看着远处的炊烟,一步一步走了过去,双腿像是灌了铅,重的迈不开腿。
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木质的门被染上岁月的痕迹,斑驳的光四散开来,被风吹的吱呀作响。调整一下表情,轻轻敲了三下门。
门不一会就开了,出现了一个面容清丽的女人,算不上特别好看,属于那种耐看型。但是夏一却从骨子里生出一阵寒意。
雪莉一看到门口的小男孩,一阵巨大的惊喜笼罩着她,眼睛珠转个不停,回头望门后面看了看,迅速把门关上,一进门脸色就变了。
拿着木棍看着夏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色沉了沉,一边挥动着棍子一边嘴里骂个不停。
“叫你不听话,出去乱跑什么,不知道我找你找的那么辛苦,你个没良心的,我好吃好喝供着你,没想到养出个白眼狼!”
从烟囱里冒出一束大股的浓烟,天色暗沉,像是风雨欲来,又如巨大的野兽吞噬着大地。
夏一一言不发,任由雪莉打,偶尔闪过的眼神发出嗜血的光芒,令人心惊胆颤。
旁边的男人早就见惯不怪,看她打的跟个疯子似的,就随口说了句,“注意点,别打死了,这小野种还有用。”
雪莉一下子清醒过来,停下来了,突然抱着小男孩哭,一边哭一边嘴里念叨着“为什么他不给我个孩子,为什么!”
男人一看她又在说这件事,眼里闪过烦躁和不耐,随机拿起烟就抽了起来。
夏一看着跪在面前哭的雪梨忽然笑了,轻声温柔的说:“妈妈,我不怪你,你是世界上最温柔的人。”同时用手拨开雪梨额前的发丝,缓缓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雪梨愣了很久。
画面很快切换到八年后,场景又变了。
这个时候他们住到了一个比较不错的房子里,从大凉山走了出去,靠着当初的协议过的还不错,平时就只用盯梢,去镇上看看有没有好苗子,然后用惯用的伎俩把小孩子引出来。
然后交给下一个组织头目,一个打掩护,一个开车,只要人一多,路人对孩子的警惕性就越差,只会认为孩子闹别扭。
然后在神不知鬼不觉,卖到村子里缺孩子的,提取高额的提成。
但是谁也不知道雪梨有个鲜为人知的爱好,就是虐,不仅喜欢折磨自己还喜欢折磨别人,看着一个个男孩子绝望的惨叫有一种扭曲的快感。
夏一是她见过的所有男孩中最特别的,不单单指他无可挑剔容貌以及声音特别的是他的眼睛,眼神特别无辜,明明是多情的桃花眼却偏偏有种圣洁的意味,于是她把夏一留了下来。
15岁的夏一气质越发出尘,尤其是用那双眼睛看你,让人不禁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38岁的雪梨让夏一来房间找她。
夏一听到这话,看着她缓缓笑了,像是盛世烟火又如桃花绽放。
她的房间并不大,水的声音淅淅沥沥的传入耳中,浴室的门是半透明的,只看的见一具花白的身子,依稀可见皮肤松弛,床上丢了套洁白的蕾丝内衣,灯被调成昏暗的黄色,桌子上有红葡萄酒。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夏一忍着想吐的冲动,问了句雪梨姐姐要是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雪梨一下子慌了,对夏一喊到,别走,急什么,先坐下来喝点酒。
浴室的门打开了,雪梨穿着黑色的丝绸睡衣,沟壑明显,看的出来一定是经常保养,细纹不是很明显,被打湿的发梢贴着脸,看着有几分娇媚的意味。
裙子随着她的走动,不一会就提到了大腿根。
夏一心里很厌烦但是面上装作害羞的样子,无辜的问道“我的好姐姐这是想干什么?”一边说一边浅浅的喝着红酒,喉结滚动,看的人心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