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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大姐出生

一年后的冬天,农历十一月二十日,天空飘着雪花,我的大姐出生了,因为是雪天出生就起名叫小雪,我爷爷奶奶他们重男轻女,大姐的出生并没有给他们带来快乐,但是妈妈说大姐小时候长的特别漂亮,长的就像个洋娃娃,又是爸爸妈妈的第一个孩子,所以爸爸妈妈非常喜欢她。

因为是女孩,我奶奶只侍候我妈妈做了七天月子,给我妈准备了二十个鸡蛋,七天后就不管我妈了,那二十个鸡蛋我妈也没舍得吃,拿去卖了给我大姐买了几尺布料做了几件小衣服,大冬天的自己还得去河边洗戒子,冻的手都不好使,也没人心疼。

有一天还没到吃饭时间妈妈实在是饿的慌,就自己做点吃的,那时家里也没啥好吃的东西,我妈就做了点土豆汤,汤做好了,妈妈才往汤里放油,她刚用汤勺挖点油就被我奶奶看见了,我奶奶就不高兴的说:“你要干嘛?还没到吃饭时间你就偷吃,那油是大家伙做菜吃的,不是你一个吃的!真败家!”这一席话把我妈气的饭也没吃,只能偷着哭。

我妈只做了二十天月子,就又开始做一大家子人的饭,包括我二姑家里的人的饭,那时我二姑基本上全家人都在我奶家吃,二姑家那时有两个女孩,都比我大姐大,人家吃的理直气壮,我妈也不敢出声。直到有一天,我二叔和我姑父闹意见了就在我妈面前发牢骚说:“嫂子你看看我二姐家里人多不要脸,成天在咱家蹭吃蹭喝的,他们自己家里的粮食吃不了都卖钱了,你是这家的长媳你就管管他们,让他们回自己家吃饭!”我妈听了劝着二叔说:“老二,都是自家人吃就吃吧,你就别生气了。再说了,也没人会听我的。”我二叔见我妈没有听他的话,转过头就到我二姑家说我妈对他们家人老是在娘家吃饭一肚子怨气,说是要把他们撵出去不让他们再在家吃饭,我二姑和姑父一听就气呼呼的去找我妈算账,两句话不到就动手把我妈给打昏过去了,等我妈苏醒过来时,眼前都没有人,只有我大姐爬在她身上哭着,爷爷奶奶就待在他们自己房间里连管都不管,等我爸回家了我妈就把事情说给我爸听以为我爸会去给她争气,谁知道我爸还没等她说完,就一巴掌打过去,打的我妈眼冒金星!真是太欺负人了,没地方说理了!我妈一气之下就抱着我大姐回我大舅家,给我大舅妈心疼的抱着我妈一起哭,说:“老妹啊,咱不跟他过了,你就别回去了,就在我这里,我们养着你和孩子!不受他们家人的气!”

我妈在大舅家待了两天,第三天,我爸就和媒人一起去大舅家赔礼道歉,求着我妈回家,并保证说以后肯定不会动手打人,态度要多诚恳有多诚恳,我妈也不想给舅舅舅妈增加负担,就跟着我爸回家了。

我妈回去后依然是侍候一大家子吃喝拉撒,我奶依然是个甩手掌柜,我妈洗衣服跟我奶要钱买肥皂,我奶都不给,说没有钱,没办法我妈就烧开水把衣服烫烫,然后用面碱水凑合着洗衣服。

眼瞅着大姐一周岁了,连件过冬的衣服都没有,白天把大姐冻的直打哆嗦,我奶就装着没看到,不闻不问,我妈实在是没办法了就把我爸的棉袄给剪了,把两个袖子裁了做了件棉裤,剩下的料做了个棉背心,我大姐就穿着我爸的两只袖子过了一个冬天,而我奶看到他儿子没棉衣穿,人家又给我爸做了件棉衣,真不知咋想的,捉摸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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