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老板一边叙述发迹史,一边把开局三杯酒领完。
“是不是安排的菜品不合口味?”见大家放下酒杯,还是端坐那里,没有动筷子的意思,樊老板很纳闷。
“没有,没有!”栾厉仁赶紧说明,“我觉得,大家一定与我一样,对你的故事饶有兴致,没听够,你应该接着讲完才是!”
在短短的一两年时间里,就从一个破烂王摇身一变成为千万富豪,搁谁听了都是一种震撼。有这样的经历,会是一种什么感觉呢?樊老板变魔法一样的境遇,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在幻想,期待某一天自已也能遇到这样一个童话般的奇迹。所以,再好的佳馔也抵不过对美梦的向往。
“是,应该说一说。你们猜,我最后用了多少钱就把那个厂子拿下来?”樊老板卖了一个关子。
“一千万?”贝贝抢先说。
“哪有那样的便宜事。”樊老板拍了拍贝贝像个孩子一样搁在他腿上的小手说。
“我猜,我猜,”坐在栾历仁身边的娜娜兴奋地说,“两千万!”
“哈哈哈,靠点谱。不过还要再加上点。实际只用了两千八百万就盘下了这家企业。不能再低了,再砍下去,恐怕就会出人命。那个厂长对我说,樊老板,你要是真能接下来,就真心出个价,差个二百万,我把家里住的别墅卖了就能凑齐。不然,我就只有跳楼的份了。说实在的,靠喝人血发横财我也不想。风水顾问就告诉我,救人就是行善,行善,才能留得住横财。
本来我出的心理价位是二千五百万元。既然厂长这样说了,我存了一点点善念,就在这个价位上又加了三百万元。正是因为这一点善念,厂长很感激,又把他正在洽谈的新业务,就是为国外的世界品牌体育产品代工,毫无保留地介绍给我。
有了这条路子,工厂的规模才做的越来越大。那个厂长,他欠的三千万的债务,虽然卖了厂子,还差二百万。我就以借给他的名义,给了他二百万,让他把欠债先还上。至于欠我的帐,我就当是一条绳子,用来拴住他。厂子虽然卖给我了,但是,我也没有让他走,而是留下来继续当厂长,欠我的钱就用他的工资来还。当然,生产效益好,我还给他丰厚的奖励,不让他在生活上有问题 。
随着订单和产量增加,我又来到彭市投资了这家赛格公司。现在,我的资产早已经过了亿。哈哈……”
栾厉仁举杯从座位上站起来,满面红光地说:“感谢你给我们讲的这段创业过程,在我们心里,可以说这就是你的传奇,对我们以后投资做生意,很有启发。我在这里借花献佛,也带三杯酒,表示回敬,谢谢盛情款待!”
梁占龙对樊老板的创业发迹听的也是意犹未尽,在接着又喝干三杯酒后,端着酒杯,有些摇摇晃晃地来到樊老板跟前。
“樊老板,我很崇拜你。在报纸上,只知道外国有利弗莫尔、巴菲特、索罗斯这些股票、期货投资大师。没想到能在这里,亲眼见到真人版的期货投资大师,我真是很幸运!对期货,我也很感兴趣,樊老板,不知道你愿不愿意收我为徒?”
“哈哈哈,”樊老板对梁占龙的表白很受用,又是开心地一阵大笑,说:“期货是个好东西,想做大事业,手里没有钱,就可以借助这个老母鸡生蛋,以小博大,等着在期货上赚足了原始资本,就可以拿出来做做实业。你是年轻人,有精力,有时间,只要有兴趣,一定会在期货上闯出路子来。”
梁占龙把自已的酒杯放在餐桌上,又顺手把樊老板放在餐桌上已经斟满酒的酒杯,端起来恭恭敬敬地奉到他面前,“师傅在上,请受小徒敬酒一杯!”。
樊老板欣喜地接过来,问:“小伙子,怎么称呼?”
“他叫梁占龙,是我的助理。”
“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印堂明亮,双目有神,鼻梁挺拔,鼻翼肉丰,不错,一幅偏财旺的好面相。”樊老板一口饮干梁占龙敬的酒,眼睛不停地在他脸上端详来端详去,“我可是跟着我的风水顾问也学过一点相面术,我看出来,这个占龙啊,女人缘不错,做期货也会财运兴旺。我相信你将来准会成为期货市场上的一条龙。”
看到樊老板欣赏梁占龙,栾厉仁也借机炫耀一番,“这个小梁,很有天赋,对期货见解很独到,经常讲给我听。可惜啊,我还没有入门。不然,和樊老板今天到一块可就有话聊喽。樊老板在期货上的传奇经历,让我眼界大开。我也是很幸运啊,想不到我手下还能藏有夜明珠。以前就我觉得小梁不一般,没想到樊老板也是慧眼识才,一下就看出来。”
“哈哈哈,咱们哥俩是英雄所见略同……”
“当啷!”一声酒杯落地的碎裂声,把谈兴正浓的樊老板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望去,朱涪贤醉态微醺,一手拿着酒瓶,一手在乱摸,“我的杯……杯子呢?我……我要……要给樊老板敬个酒去……”
坐在他身边的乐乐,把自已的杯子递到他手里,说:“你的杯子,让你碰倒掉地上啦,你上哪去找啊?”
“哦,哦,掉地上啦。”等他接过乐乐的酒杯,举到自已眼前,微眯着眼睛说:“你胡说,哪里掉地上啦?这不是我的杯子,在我手里啦?”
“这是你的杯子,是你的杯子,你拿好了。”
“刚才我……我听谁……谁喊我让酒去?”
朱涪贤这样一说,大家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他这里。樊老板与栾厉仁也是一样把梁占龙给撇在一旁,都很当真地问:“谁喊的你?”
“那边说夜明珠,这边以为喊你,真是喝多了,把那个珠当成你这个朱了。”老半天没有说话的孔祥明,冒出一句话,说话的谐音,一下把在场的所有人都给逗笑了。
“哦,你说这里有一头猪啊,我看看,我看看,在……在哪呢?”
特别喜欢好事的贝贝看到朱涪贤迷三道四,指着梁占龙说:“不是一头猪,是说这个帅哥是夜明珠!”
“喔,你说他是头猪啊?”话音刚落,又是一片笑声响起。
“看来他是真醉了,”栾厉仁探身附到樊老板跟前说,“咱们这个酒就到这里吧,我看他们这些年轻人,酒量都不咋样。再喝下去,准要出丑丢人了。”
“行行,随意吧。”樊老板伸过手去握住梁占龙的手,说:“哦,小梁,我感觉咱俩挺投缘,可能是都喜欢期货的缘故。有时间,你可以去找我女婿钟凯,让他带你去见见我的干儿子,你们到一块交流交流期货。”
“谢谢师傅指点。”梁占龙给樊老板鞠了一躬,高高兴兴回到自已座位上,趁着挟菜的功夫,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拿起盘中的半截蟹腿,举到眼前,闭一眼睁一眼,在那里瞄着朱涪贤不停地比划,嘴里自言自语:“让你装醉,让你装醉,我砸你个猪头!”
栾厉仁这时也往朱涪贤那边看了看,见他瘫在座位上,有气无力地与乐乐玩剪刀石头布,无奈地摇一摇头。
“来,栾老弟,咱哥俩加深一个酒!”樊老板举起酒杯,“我看,这个小梁是块材料。将来你要想在生意场上闯一番,真的需要留一个这样的人在身边。”
“是啊,人才,说的不就是有人就有财吗?樊老兄,你说的有道理。 不过,怎么样才能把这样的年轻人拴在自已身边呢?”
“这就要看菜下料,是什么样的人就用什么样的招数。”
栾厉仁似有所悟,点点头说:“不错不错!这个你得好好的给我指点指点,出个主意。”
“那我投资建厂的用地指标,也要栾老弟好好辛苦了。放心,到了你们那里,我不会让你闲着,到时候你可别怪我给你添麻烦。”
对这件事,栾厉仁没有答话,只是笑眯眯的盯着樊老板。
樊老板是何等的眼力劲,在期货上屹立几年不倒,早就磨练出了洞若观火的能耐,对栾厉仁的心思,他早已看出端倪,“老弟,入股、折股,方式随你选 ,等你退了休,就到咱们企业里养老。怎么样?”
“哈哈哈,这不成了做交易了吗?见外了,樊老兄,你太见外了!”
“这个事先搁下,待会到客房,我给你传授一招,教你如何收服人才。”
“好好,”栾厉仁会意地一边答应着,一边瞧向梁占龙的座位方向,发现他与孔祥明都出去了。给他俩作陪的两位美女则是坐在靠近门口的欧式大沙发那里,在茶几上掷骰子斗酒玩。
餐厅里每个人都开始酒意朦胧。尽管樊老板与栾厉仁都是自称当之无愧的大酒量,但是连续五六杯下肚,也是禁不住头重脚轻。
樊老板看到贝贝、娜娜与菲菲已经不胜酒力,直往餐桌上趴着想瞌睡,就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小声的招呼她们三个,说:“别睡别睡,过来,给你们瞧个小礼物。”
贝贝揉揉眼,懒懒地问:“什么礼物啊,刚才不往外拿,现在都晕的分不清真假了,你拿出来了,不会是骗人的吧?”
“小妮子,心眼还不少。这张卡里面有一万元。”
“啊!”娜娜听到钱,立时惊喜的喊出来。
“嘘,别嚷嚷。想要这个钱,得有条件。”
栾厉仁喝的有点急,酒劲上来涨的两边太阳穴微微疼,但是仍然咧着嘴,乐滋滋地看着樊老板逗美女寻开心。
“饭后,谁愿意去栾老兄的客房里待上一下午,就满足了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就是在客房里陪着客人,爱干什么干什么……”
“就知道你又想哄人。栾大伯这么大年纪了,还想让去陪?”贝贝一甩手,起身离开樊老板身边,去到欧式沙发那儿,也玩掷骰子去了。
栾厉仁让贝贝一点不留面子的话,刺挠的脸上热辣辣的。心里气的没有法子,只能暗暗咒她这一辈子都找不上男人。
“不好玩。”菲菲也不感兴趣,站起来跟在贝贝后面一块走了。
“你说话算数?”只有娜娜还不甘心,指着栾厉仁说:“只要在他的房间待够你说的时间,一万元就归我?”
“我说的第二个条件你没记住?”
“不就是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吗?男人和女人到一块还能干出其它什么事来,不就那点破事吗? ”
娜娜一幅无所谓的样子,随后来了一句话,差点没让栾厉仁钻到餐桌下面去,“光听这个大伯开始说的大话怪吓人,什么视女人如无物,到时候还不知道能不能站起来。”
“樊老兄,算了,算了……”现在的女孩子说话都是太直率了,一点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搁脸皮薄的人真是受不了。栾厉仁明白樊老板的良苦用心,这是在准备下套,帮着他收服人才。还好不是让自已去面对这些女孩子,就她们那如刀子诛心的话,只需寥寥几句,就能让他立马出尽洋相。想想自已年轻的时候,那有这么怯过阵?只要手里有一张紧俏物资的条子,就能让那些自已看上眼的女人在面前心猿意马,立刻中了自已的色魔交易之道。
樊老板板着脸对娜娜说:“记着,我这也是与你做交易,说句话砸个坑。你做好了,我一点不打折扣。一万元就在这个卡里,立马归你。”
“怎么样算数?是不是把他弄倒就可以?”
“你想哪去了,给你说清楚,下午,有个帅哥,就是跟着这位大伯一块来的,到他的房间里去,”樊老板又窸窸窣窣从兜里拿出一个蓝色的小圆盒,在盒里取出一粒药丸,“这是男用迷情药,到了客房里,你提前用它冲泡一杯茶水。等帅哥进去后,就想办法留住他,把这杯水端给他喝,药劲一上来,剩下的事就归你做了。到时候,我和你这位大伯会一块进去。看到我们进去,你就哭,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