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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进山

秦伤低头看了看已经被溪水浸湿了的衣衫,索性脱下来系在腰前,裸露在外的肌肤随着夜风的阵阵袭来却是激起一身的鸡皮疙瘩,秦伤顾不得许多,慌慌张张的四下寻找,此刻的秦伤恨不得有千千万万双眼睛,哪怕是任何可能的角落……

秦伤已经喊得嘶哑了喉咙,却没找到哪怕是任何一个可疑的线索,正颓然见,正前方远处一堆堆的火把吸引了秦伤的注意。

秦伤快步跑向前方,对面隐隐约约传来的哭喊声又让秦伤彻底的慌了神,这个才十三岁的小娃儿几乎是颤抖着近乎于跌跌撞撞的来到人群边:这里几乎每个人都在流泪,秦伤推开了人群,大大小小十几具尸体出现在眼前,秦伤突然感觉眼角发黑,天旋地转的简直不能站稳,这群平躺着的尸体的上方,一个蜷缩着的老头安静的‘撅’在巨石下永恒的沉眠了,经过黑风的吹击以及冰雹的硾砸,‘安眠’的老人浑身的伤口已经让人认不清他原来的样子,只见老人的面部红肿,一只眼睛已经深深的凹陷,另一只眼球却活生生的挂在鼻梁上,鼻子已经坍塌,下巴也被砸的扭曲而不成样子,最致命的莫过于额头上那拇指粗细的血洞,随着时间的流逝,干结的疤痕更是人感到‘触目惊心’,给人以钻心的痛……

老人的旁边,结结实实的跪着三个孩子,带着斗笠的陈忠,绑着巨石的李蛋儿和满身红肿的浑身血迹的秦风,三个孩子此时正嚎嚎大哭……

第二天入夜,秦风独自在老师的坟前发呆。

“小子,给”秦伤不知何时也来到了这里,一个坛子很随意的抖着抛物线向秦风飞去,秦风缓慢的挣开了眼,只一伸手便把坛子稳稳的攥在手里,另一只手揭开盖子,很潇洒的灌起了白酒,顺着嘴角流出的酒渍浸湿了秦风的衣衫,随着秦风衣衫下的小肚明显的隆起,“好酒”,秦风用袖子擦了擦嘴角,尔后把剩余的酒原样般抛给了秦伤,照着秦风的样子,一坛酒水顷刻间一饮而尽。秦伤很随意的把空坛子向身后一抛,咣啷一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秦风的眼角略显朦胧,正蹲在老师的坟前,伸出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大理石墓碑,“小伤,你知道吗?就在黑风刚刚刮来的时候,当你被卷走之后大家都慌了神,很多人都四下的走散,黑沙刮的我们睁不开眼睛,昏天黑地的沙土遮住了太阳,就在我们弥留之际,是先生找到了我们,他解下自己身上的绳子,把石头绑在李蛋儿的身上,是先生在危难时刻把大家团结在了一起,当大雨骤降的时候,先生让大家靠在一起,因为他意识到了不久之后的冰雹,他毅然摘下了斗笠,用他那本就瘦小的身躯把我们压在身下,靠着石头,当冰雹刚落下来时,我就感觉先生沉闷的一哼,然后一大口鲜血就洒在我的脸上……”

“当时要是没有先生,也就不会有我的今天。”秦风颤抖的无比激动的向秦伤述说着。

“好了小风,先生已经走了,他是不想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的,对了,我现在也拥有斗气了!”

“真的?”秦风顿时来了精神,“那就让我们好好的打一场把。”

不等秦伤回应,只感觉秦风一扫以往的疲态,一股淡白色的斗气环顾周身,秦风此时双手握拳蓄意待发。

“我也不客气了。”秦伤躬起身子,俯身冲向全力以赴的秦风,嘿,两拳相碰,仅一回合,双双就都被对方拳劲震得虎口发麻,秦风向后撤了不身子,猛的回头一个飞腿踹向秦伤头部,秦伤惊出一身冷汗,急忙一个后转闪过,就在秦风身体没落地的同时,秦伤一个前空翻双脚直直的蹬向秦风,都说在半空中没有支点的人是很难借力而发的,秦风也不例外,半空中的秦风被秦伤狠狠的踢了个正着,扑哧一声跌了个仰面朝天。

秦伤步步紧逼,万万不给秦风回旋的余地,只见秦风身体迅速的连续后转,呀嘿一声,连续翻转的劲力使得秦风身形飘起,转身一拳直打到秦伤面们。

“哎呦。你就不能清点,不打了不打了,不带你这样的”秦伤无赖的抱怨,两个小家伙

你推我让的好不热闹……

“哈哈……我说小家伙们,就你俩这点实力高兴个什么劲儿!告诉咱这是什么地方,一个不小心怎么走到了这个鬼地方……”满头乱糟糟长发的老头抱怨道。

“我们哪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是来干嘛的?”秦风显然也不是吃素的,对于这些没有营养的谈话简直是乐此不疲。

“吓诈唬什么,告诉你,不说实话我可就”老人伸出手来做了个抹脖子的形状。

“伤儿,这家伙一定不是什么好人,要不深更半夜也不会来到咱这个鬼地方,我数一二三,能跑咱就跑啊!”秦风小声的提醒到。

“我说,想跑是不可能的,我问什么你们就得答什么,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老人说话间,随意的一掌挥出,秦伤只感觉一阵热风来袭,碰,巨大的岩石爆裂开来,溅落的碎石块儿与地面再次碰撞,一簌簌火石闪烁,数秒钟后,零星的火星告诉吃惊的孩子们这个老者实力的可怕。

“那你快问吧,我们还要回家睡觉呢!”秦风显然还没在刚才的吃惊中清醒过来,他拉着秦伤的小手,双脚不知觉的后退。

老人很是满意小家伙们的表现,“那好,我问你,你们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吕月的姑娘?”

“这个名字很平常啊,你说的女孩儿长什么样子啊”秦伤问道,心里却叨叨着小爷怎么可能把吕月姐姐告诉你呢,我当然不知道了,谁知道你是哪个家伙。

“哼,你们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机会。”老人说着缓缓的抬起了右手。

“等等,我说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竟说半句话啊”秦伤显然很珍惜最后的机会,看来想安全的跑出去不太可能了。

“哈哈,老夫就让你们死的明白,老夫十年前达到圣域,一身摄魂的功夫简直练就的炉火纯青,你们想什么休想逃过老夫的眼睛。”老人自傲的笑道。

“小伤,逃了。”秦风一声令下,俩人分头向两边跑去……

“逃?”老人显然很不在意,挥手间,无数大大小小的火球砸向分两路而逃的小家伙们,总之无论跑到哪里,摆在他们面前的都是大大小小的火球……

秦风二人大口的喘着粗气,被火球少破了的衣服显得他们很是狼狈。

“太没意思了,人老了,连玩玩都打不起勇气了,哎。”无耻的人很是感慨。

“那就让一切都结束吧。”老人抬起双手,一人多高的火球顺着双手的抛掷直直想二人砸来,“快走”秦伤猛的一下把旁边的秦风推向了远处,当倒下的秦风绝望的张大嘴巴的同时,碰,硝烟过后,直见一个白胖的中年汉子挡在了秦伤的面前,直直的简简单单的一拳,圣域高手的一击便话于无形。

“你是什么东西,敢扫老子的雅兴。”对面的老人变得很是恼怒,但冷静的思考下,对方显然也是圣域极限强者,否着就冲自己那随意的一击,不入圣域的人顿时就会魂飞魄散。

“那就一起去死把。”老人说话的瞬间一股霸道的火红色光晕出现在了老人四周,散发着淡蓝色火焰的双手显得狰狞而可怕,老人双手突然推出,一股巨大的光波飞向中年人,只见中年人浑身的斗气瞬间的收缩,尔后又猛然的爆发,还是简简单单的一拳,简单的破掉了老人的魔法。

“嗯?”老头瞪大了眼睛,他活这么大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有人用拳头接他的绝招。

对于圣域高手来说,丢了面子是很重大的事情,所以老人很是生气,要是旁边没人也就好了,两个叫家伙无形的看到了让他很是不爽。

那就让你在我的绝招中倒下吧,老人双臂微垂,深邃的眼眸变得浑浊而无光,显然老人所有的精神力将在接下来的魔法中消耗把,秦风二人突然感到了冷意,好像周围无数的火元素都在大量的流失,迅速的超老人聚集,而中年人这边还是略微松懈的神态,表情中不带任何慌张。

“去死吧。”老人周围的空气逐渐化作一团烈火,巨大的火团照亮长空,秦伤扑闪着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一切,完全没有顾忌到危险的降临。

火球飞过的方向空气都在燃烧,炙热的火气甚至烤干了周围的一切……

一道残影划过,只见这道残影穿过了空间,穿过了火球,峭楞楞的出现在了老人的身边,中年汉子再次举起了拳头,这次轮到可怜的圣域老头失望了,是的,一拳过后,又是仅仅的一拳,老头的脑袋爆炸开来,身子甚至无力的软绵绵的落到地面……

中年汉子看了看倒在地上无比吃惊的孩子们,无奈的耸了耸肩,化作一道残影飞去……

二公山上,中年汉子在一阵撕裂般的黑雾中,原本那矮矮胖胖的老头在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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