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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二公山(上)

仲春时节,万里无云,温暖的阳光直勾勾的照射在大地,田里的麦苗已是七零八落的不成样子,就连杂草也出现了枯黄,二公山一片大旱。

中午时分,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田间,这是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少年,只见他双手提着水桶,步伐甚是矫健,提桶的双臂直直的向两边抬起作平衡状。看他满脸汗水,此时正咬紧牙关迅速的朝不远处的麦田跑去……

随着最后一桶水泼向田间,少年已是满脸笑容,尔后力竭的他跪坐在地头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终于完成了。少年抬起头看了看被云彩遮住半边脸的月亮,抖了抖身上的泥土,再次提起水桶,只是这次是朝回家的方向。

袅袅轻烟生起,半盏茶的功夫,少年端上来一盘青菜和一大屉馒头。

老人正在庭院里抬头仰望那无际的星空,他几乎每天夜晚都望着天空发呆,就连下雨时也是如此,老人的行为真可谓是“风雨无阻”了。

“爷爷,该吃饭了。”

老人微微的转过头,那是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肥胖的身体不足以掩盖他脸上的皱纹,颧骨高高隆起,额头也是被数条深深的皱纹所代替,半尺长的胡须却是花白,已然分不清老人的年纪,只是那深邃的眼瞳告诉人们他一定有着非比寻常的经历。

“伤儿,今天的水提够了吗?”

“够了爷爷,二百桶一点不少。哎真是累死了,终于开饭了。”少年说着把手伸向白花花的馒头,在他将要拿到的一瞬间,老人抓住了他的手臂,“等等,你在好好想想!”

“嘿嘿,怎么可能呢爷爷,那可是货真价实的两百桶啊!”少年辩解道。

“真的?那我怎么听说你半路上不小心碰到块儿石头洒了大半桶呢?”老人满脸严肃。

“不可能,我摔倒时旁边根本没人……嘿嘿,爷爷,我错了还不行吗,明天补上。”少年不小心说漏了嘴。

“哼,蹲马步到天亮,太阳出来之前不许吃饭!”

话虽少,命令却不容违背。

“知道啦!”少年不满的朝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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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困,好乏。

伴随着新一轮红日的升起,秦伤抖了抖酸痛的身躯,揉了揉猩红的双眼,起身迈步朝村北的方向走去。

每天的早晨,村北口的梧桐树下都会密密麻麻的围坐着一群半大的孩子,他们总是欢笑着、快乐着,迎接这惬意的‘清凉’。

“月儿姐姐,再教我一遍火球术吧,你说我怎么就发不出火球呢?”秦风满怀期待的说道。

“月儿姐姐,我也要学啊,再教一遍吧。”

“就是……就是……”

“好啦,好啦,一群小笨蛋,真拿你们没办法”吕月微笑着说道,魔杖瞬间出现在手中,伴随着轻轻的吟唱:“掌握火元素力量的神啊,请允许我以您的名义,伸出右手——火球术,契约,封印。”小小的火球在魔杖前形成,顺着右手的指出,火球向前方射去。一股俏皮的微笑出现在吕月脸中。

“哇,月儿姐姐,差点儿烫着我。”秦伤不满的走来,浑身的灰尘,只是不知他是向前翻滚着躲开的火球,还是向后躲开的。

“月儿姐姐,我还真想去‘奥斯’魔法学院看看,顺便也当个大魔法师玩玩。”秦风开着玩笑。

“不是打击你们,没有五级以上的实力就连穿过咱附近的‘奥斯托山脉’都很困难,更不用说去‘奥斯学院’了,而且学院招生的条件限制也很苛刻。”吕月说话间,好像回忆起了什么……

“算了吧,吕月姐姐,咱还是练习魔法吧,秦刚哥哥还没回来,等强盗来了咱可就麻烦大了!”秦风的玩笑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声痛苦的哀鸣。无数的马蹄声传来,村子的另一面顿时鸡飞狗跳,儿童的啼哭、老人的绝望、妇女的恐惧、男人的愤怒……

“小风,伤儿,赶快带大家躲到山洞里去,我去救大家。”吕月的话急速而简洁。提着魔杖翻身上马,朝村里奔去……

“小风你快带大家走,我爷爷还在家里。”秦伤不顾后边同伴的呼喊急速的朝自己家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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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的们,老大说了,今天抢到的东西都归自己,有什么绝活的都拿出来,都看本事啦!”身骑一匹纯黑色健硕大马的独眼汉子说道。

一群小贼们应声附和,场面顿时激烈起来。

“啊……”,一声声惨叫响起,只见一个马贼正伸手抢夺一个妇女的包裹,那女人死命的抱住包裹不肯放松,马贼顿时急红了眼,手起刀落,一股子鲜血从肩膀喷出,断了的胳膊掉在地上,悄无声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满脸的恐惧,但是他并没有被残暴吓傻,转过身拼着命的向后跑,突然间,一个尸体拌倒了他,生命之神并没有眷顾他,随后就被从身后追来的高头大马踏破了脑袋,嘴角溢出着鲜血,放大的瞳孔无力的看向远处,不甘心的离开了这个他还并不是很熟悉的世界;马棚边,随着衣服破碎的声音响起,一个面目清秀的少女挣扎着、反抗着,无力的抵御着这惨绝人寰的**……

“掌握火元素力量的神啊,请允许我以您的名义,伸出右手,火神的愤怒——无双炎龙,契约,封印。”

带有愤怒的咒语吟唱过后,两条数米长的火龙凌空而出,猛的冲向下面那些罪恶的马贼,有的贼人被点燃了身体;有的被龙爪直接刮破喉咙;有的更是被吓破了胆,双手抱头满地逃窜……

随着大量火元素的不断聚集,火龙的身躯不停的膨胀,火龙周身上下散发着深紫色光芒,嘴里不停的吞吐着龙炎。

嗯?散发着火元素的巨大压力传来,独眼汉子放弃了身下挣扎着的少女,拿起狼牙棒腾龙而起,猛烈的冲击把马棚顶起了窟窿。

独眼汉子微眯着眼睛低头看向施放魔法的吕月,“他奶奶的,我还以为谁在坏老子的好事,原来是个俊俏的小娘儿们!”

“喂,下边的小娘子,乖乖的脱了衣服给爷陪个不是,否则……”

“否则怎样?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魔,是你们毁了我们的村子,你们在这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们二公山的百姓是吃尽了苦头,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你们血债血偿。”吕月瞪大了双眼,气鼓鼓的发泄着心中的愤慨。同时心里也在默默的祈祷:刚哥,你再不回来月儿恐怕就要见不到你了,对方可是六级以上的高级战士啊。(魔法师只要学习了六级魔法飞行术就能在天空无忧无虑的穿梭,而战士由于冥想力不够,必须要实力达到六级以上才能靠自身的领悟腾空而起)。

“哈哈……真是个笑话,以老子的实力干掉你就像扭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不过……哈哈,老子会很温柔的让你死去。”独眼汉子满脸的淫笑,“不过,话说回来,按以往算来,我会认真对待每一个对手,我不会让任何人有机可乘。”

秦伤跑向那曾经“熟悉”的院子,咯吱一声推开门,一切好像似曾相识,院子里已是一片狼藉:院里的老槐树还在冒着青烟,烧焦的树干孤零零的挺落着,像似垂危的老人等待死神的随时降临。叮叮咚咚的声音响起,两个马贼正在屋里肆意的倒弄着对他们来说看似‘值钱’的东西。

门口处一个倒在地上的躯体湿润了秦伤的眼睛,“爷爷……唔,爷爷……,别丢下我,爷爷……”毕竟还是个孩子,秦伤抱着躺在地上的躯体,整个头埋都在那个人的怀里放声大哭……

“真他奶奶的晦气,瞎叫个什么,喂小子,你家还有没有值钱的东西,赶快交出来,省的小爷们麻烦”听到哭声,一个马贼回头喊道,“听见了吗,惹急了小爷连你也一块儿砍了。”

“小三看你别吓着孩子,严刑逼供是不行的,对小孩子就得温柔点,瞧着我的”另一个马贼说完快步走向秦伤,“他妈的,说你呢,赶快把值钱的东西给老子叫出来,要不老子丫的剁了你,”

秦伤微微的抬起头,斜着眼睛盯着赶来的马贼,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仇恨的光芒,毒冷冷的目光好像狼的眼睛,无时不刻的盯着猎物,好像随时都能发出最致命的一击。

马贼顿时被盯的全身发抖,感觉自己就像一只无助的猎物一样,**裸的暴露在天敌眼下,任人宰割。当了一辈子的马贼,小四第一次体会到了害怕,体会到了无助:“你……你你,不想活了,小心大爷撕了你。”

小四的手在发抖,脚也在发抖,全身哆哆嗦嗦的顿时抖成了一团。颤颤巍巍的拿不起了曾经杀人的刀。

“喂,我说四儿,你怎么了,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孩子都能给你吓成那样?看老子的”小三抄起了马刀大吼一声向秦伤冲去,冲去的同时小四心里想着:就光爷爷着一吼还不把他吓的尿裤子啊,就算没尿了裤子也得立马跪地求饶!

“等会儿,你把他砍了那还不是让老子丢人,咱还混不混了?你先一边待着去,看咱的”小四深吸了一口气,明明知道那个孩子没什么攻击力,干脆一刀劈了算了,得把面子赚回来。

小四提起了马刀,“怎么的?小家伙吓傻了吧,看爷爷怎么劈了你!”小四狠狠的向双手吐了两口唾沫,快步走来……

“是你杀了爷爷……,爷爷死了,你怎么能杀了他,我就这一个爷爷,我要报仇……”秦伤开始只是小声的嘟囔,说着说着便大声的吼了起来,秦伤猛的从地上站起,大跨步朝马贼奔去,小四被秦伤的吼声吓傻了眼,停止了前进,直愣愣的盯着朝自己冲过来的秦伤,在他还没反应起是应该出横刀横劈还是竖刀竖劈的时候,“呀……”伴随着一声长吼,秦伤一拳打在了小四的面门,也许是从小在爷爷的监督下不知道因为什么必须练身体的缘故,秦伤的身体是出奇的好,速度也是出奇的快,小四的面门随着秦伤重拳的撞击顿时血花四溢,鼻血直流,伴着一阵钻心的痛,小四想都没想就扔掉马刀,双手准备护住最最宝贵的头部,可是秦伤的速度实在是太快,小四的双手还没赶到头部的同时,秦伤的重拳再次袭来,一拳接着一拳,拳拳招呼在了小四的面门,小四痛苦的捂住双脸,双膝重重的跪到地上,不跪还好,秦伤由于年龄问题,个子虽然超过同龄人,可是还和成年的小四有一定的差距,在小四跪到地上的同时,秦伤的拳头更有力的摆向小四的头部……

狠狠的打了一阵子,突然的感到小四的身体软绵绵的倒在地上,招呼了几脚之后秦伤感到了疲劳,大口的喘着粗气,冷静下来秦伤才发现,刚才耀武扬威的马贼小四此时已经血肉模糊的如同一滩烂泥,早就没有了生息。

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秦伤从很小的时候就在爷爷的教导下去山顶听风的声音,去水底听水的声音,在大自然的启发下,秦伤的听力在很好的发展。仇恨并没有随之化解,秦伤顺着来声处看去,另一个马贼小三已经在秦伤暴力的教导下狠狠的学习了秦伤杀人的本事,浑身颤抖的抽涕,不知不觉的一股腥臊的液体顺着小三的裤脚流出,小三颤抖的双腿很是随意的跪在地上,张大了嘴巴,他不想向小四那样的死法,当秦伤抬头看向他的瞬间,小三很是明白的拿起了掉在地上的马刀,深深的捅向自己的心脏,就在自己将要失神的瞬间,小三明白了很多,包括来生一定要做个好人,娶个媳妇,过清清白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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