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顶上,一老一少对立而站,微风吹得二人衣衫抖动,好不痛快。
“秦伤小子,我玄门立世讲究预言之法,而后修身。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应励之志、独善其身,入我玄门者,理应兼二不漏其一。”老人微驮着背,笔直的立在山顶,借着微风拂面,发梢飘逸,宛如风中罗汉,不语而威。
老人抬头看了看无尽苍穹,伸手屡着胡须道:“得天下着,必占天时、地利、人和,玄门预言之法,着重演算推理,辅之奇门遁甲之术,而兼天之文地理,种种奇淫技巧,融会贯通,可掌天下民生;征战沙场,武将必有乱军中斩上将人头之勇,此法学之必万般艰难,学途凶险,为万人敌,学后可掌万民之命!”老人转过身,严肃的看着秦伤:“此二法均为逆天入地之神通,非常人所能参透,你学那种?”
秦伤扑通一声,跪倒在老人身旁,拉着老人的衣袖,看向老人的眼睛满是真诚:“师傅,我不怕困难,不怕磨难,就把您的真本事,都交给我吧!”
东方升起鱼肚白,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满面通红,他在不停的奔跑,从山脚到山顶,必须在太阳完全升起之前完成。
少年此时满头大汗,脸颊微红,张着嘴巴大口的喘着粗气,他的身子略微前倾,双脚速度不减,时刻不停的奔向山顶……
当太阳完全升起,少年方到山顶。面见了师傅,少年一骨碌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双手解开被汗水浸湿的衣襟,健美的肌肉随着呼吸不停的收缩,舒张。
“今天是第一次训练,半刻钟之后悬崖边上——‘立马步’。”师傅的话简洁而有力,说完纵身一跃,从山顶直落向半山腰的悬崖。动作轻散飘逸,说不出的潇洒。
秦伤不顾疲劳,急忙以树上柳枝为绳,根根相系,环环相接,最后一边缠至树干,一边缠在腰间,借树干之力,双脚践踏着岩石,待全身降至崖边,双手紧握柳绳,双脚不停的借力跳跃,身体平稳滑落,直降崖底。
老者回头看向秦伤,略微的惊讶过后,眼神随之平静如常;“胆大心细,孺子可教。”
其实老人心底还是比较吃惊,一个年仅十余岁的孩子,能不绕弯路,大胆挑战,可见内心智慧之深。
“蹲马步者,必先选一安静清净之地,双腿站立,两腿分开与肩同宽,两膝微屈,身体略下蹲,两臂自然下垂于身前,自然放松。而后,两臂成环状,手心朝里,大拇指朝上,五指分开,距小腹约五寸。身体中正,自头顶百会穴至两腿间之会阴穴成一垂线;舌尖轻抵上腭,周身放松,意念平静,自然而然,双目微闭,鼻吸口呼。呼出体内浊气,吸入新鲜空气:口闭、齿扣、舌顶,徐徐以鼻深深吸气入腹,专心致志静听气息直贯入丹田;稍存后,缓缓用口将体内浊气呼出体外。如此反复进行,习之日久,自会内气充盈,待小成,方须两脚开立,相距约两脚半,两腿屈膝下蹲成马步式。两脚尖平行向前,用暗劲向里拧扣;两大腿与地面平行,两膝用暗劲向里拧,但以向外撑靠为主;两臂屈肘环抱于身前,两小臂与地面平行;然后两臂内旋,向前伸出,两掌心朝前,大拇指用劲张开,其余四指微微分开,并用内劲向手背方面伸张,手腕紧屈;头顶颏收,颈项竖直,沉肩垂肘,挺胸、塌腰、松胯,舌轻抵上腭,谷道回缩上提,周身运动,不需意念,双目自然向前平视。鼻吸鼻呼,以鼻深深地将气吸入腹部丹田处,旋即又徐徐地以鼻呼出,吸多呼少。如此循环往复,连绵不断,日久之后,方获奇效,可使得斗气齐聚丹田,成倍扩大,可是身形稳健,脚下如有千斤之力,身稳如钟。气势如虹。”
秦伤理解着马步技巧,模仿学之。不多时,已然双脚麻木,手臂酸痛。烈日炎炎之下,光秃秃的崖边更显燥热,崖边十数米之内,全部被岩石覆盖,沙硕裸露,寸草不生。
待到傍晚,秦伤回到山下家中,为师傅做好饭食。
饭后,在老人的监督下,秦伤双脚离地,身体倒立,以双手为支点,支撑着这百十斤的身体:练武之道,重在毅力。
一刻钟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休息片刻,已然深夜,秦伤来不及洗去浑身的臭汗,拖着疲惫的身体,把自己重重的仍在床上,沉沉睡去……
老人来到床边,看着熟睡的爱徒,便想起了先前的忘年之交——火神秦中,此时的秦伤像极了儿时的他,只是现在的好友身在何方?纵使老人有奇经八脉,经天纬地之才,配之大预言之术,也不得铩羽而归,有时的天意,并非常人可违,老人痛苦的摇了摇头。
不多时,只见老人手指一挥,心念一转,空间戒指处,数枚银针闪出,老人闪电般的速度,一十二枚银针,分别落入秦伤的百会、神庭、鸠尾、人中、气海、涌泉等穴,银白色气体涌入,顺着神经,流入到秦伤灵魂深处,逐渐与秦伤灵魂周围悬浮的白色气体相溶,尔后,透明虚无斗气扩散全身,周身经脉、肌肉不停收缩、扩张,经过理疗,一身的僵硬逐渐缓解……
天明,借着茫茫星海,秦伤开始了一天的锻炼,从跑步到蹲马步,再到倒立屈臂,秦伤跑步的速度逐渐增加,马步动作更加标准,倒立由时间化转为形式化,一切再次简单如常,仿佛每天的锻炼像极了儿时的游戏,只不过陪着他玩的是个老头儿罢了。
“从明天起,运动加倍”老人的话更是给秦伤莫大的鼓舞,加倍的训练是对秦伤成果的肯定,一切的一切都在预测着一个强大少年的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