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死牧向山,他是个叛徒,他私下与族外女子勾搭,他必须死!”
“对,族长,这种人只能用我们牧家自己的刑罚伺候。”
牧阔东背着手站在那,没有回头看族人,这些族人高举着双手,为他们的正义声讨着,站在前面的是牧家的成年男人,而后面跟着老人孩子甚至是孕妇,那个女人抱着孩子,孩子在哭,女人用手捂住孩子的嘴巴,眼泪一滴滴留下来:“别哭了,别哭了,小岁,叔叔他们在办正事。”族人对着这个孩子的哭声觉得厌烦,望向这里,女人只能用手拼命捂住襁褓里的婴儿,她知道如果自己不这么做,孩子也将被扔入眼前的篝火中。
柴不断被添置,火越烧越旺,站在两边的两位侍从,轻轻挥动手指,火仿佛像个被驯服的老虎一样,只在那燃烧着。
此时那个衣衫不整,伤痕整整的年轻人被带了上来,他的脸上都是血痕,血痕下是裂开的皮肉,他被两个五大三粗的年轻人拖着,像一具傀儡一样被拖到了众人的面前,他一直跪着,被拖着的时候就开始,不过这个年轻人的脸上竟然还挂着笑容。
“向山,我的儿子!”站在向海旁边的春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想去抱向山,一帮的族人立刻拉住了她,恶狠狠地说道:“族长夫人,请以大局为重。”
“牧向山,你私通外族女子,根据我族规定,要接受烈火的炙烤,你有什么不服的吗?”牧阔东转身瞟了一眼向山,又转了过去,背对着众人,说了这段话。
向山仿佛用尽了自己全部的力量,他摇了摇头,缓缓吐出了几个字:“没有。”
“行刑!”
两个壮汉拖着向山一步步向篝火旁走去。
春崩溃了,她拼命地往前靠:“不行啊,向山,我的儿子,向山——”众人拼命拉住往前爬的春
向海看到这里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他想要大喊“住手”,但他发现那几个字在他喉咙无法出口,泪水止不住从眼眶留下来。
他不敢看向山,而向山似乎在往他这里看,两人的视线终于在一刻对上了。
向山对向海笑了笑,虽然没发出声音,但嘴巴动了动。
向海读懂了。
向海的泪流的越来越大,他痛恨自己的懦弱,他痛恨自己不能站出来,不能停下这场酷刑,自己只能去当一个麻木的旁观者,向海感受到无力,他讨厌自己,为什么没有勇气和向山一起去死,就算自己不想承认,自己就是个胆小鬼,因为自己真的很怕死。
“啊——”篝火里发出惨叫声,春昏了过去,向海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去看,但他即使这样还是听到火焰炙烤骨头的声音,他听到有族人在鼓掌,喝彩,他在那一刻感觉自己也和向山一样在被炙烤,向山的惨叫声一直传来,终于停了。
活下去,向海,
这就是向山最后的那句没有声音的话。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个妇女声嘶力竭的惨叫,“我的孩子啊!”她哭喊着,那个孩子脸色呈现暗紫色,她活活被人闷死了,而闷死她的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