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想象中的煎熬,相反地,从迟征大方地说出自己的理由之后,这餐饭的确算得上是无波无澜了,但是气氛是处处透着诡异啊!
“那我们就先回去上班了!”陈映映起身,询问。
“去吧,去吧,先回去吧,我和迟总也得过去了”郑姐急忙舒了一口气。
“嗯,大家都回去吧。”迟征也起身离开,连个分开的敷衍客套也没有就扬长而去。
这可吓坏了郑姐,“赶紧回去,好好工作啊,打起精神来!”其余三个人连忙点头,一路小跑逃出餐厅。
“啧啧啧,唉:-(”张张故意在陈映映耳边大声叹气。陈映映因为心虚,没敢搭茬。
几人回到座位上,就收到郑姐的艾特,“一定给我打起精神啊!千万别出差错,我可不想再和领导还有你们一起去餐厅吃饭了!!”
这几个人更是不敢丝毫松懈了,坐在座位上愣是一下午没敢开小差,萌萌更是连厕所都没敢去,生怕郑姐过来抓她们现形,更怕迟总过来视察啊!
总算是下班了。平稳了。
陈映映拿起拎包,说了句“大家辛苦了”就急忙走了,怕张张说出什么让她不好回答的话,没想到张张只是“啧”了一声,便放她走了。倒是萌萌大声哀嚎“映映姐你也辛苦了,再见!明天加油吧!!”陈映映硬是连头也没敢回。
第二天早上,大家都早早地来到办公室,相互之间的交流都是用类似气声的音量在交谈。郑姐也是破天荒地一大早就来巡查一番,看大家都很听话,留下一句“坚持坚持”就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下午,刚要活跃开来的气氛,随着一句“迟总可能还要在咱们这边待一段时间,监督和帮助咱们整改问题,直至解决问题”的艾特全体成员的信息,又一次跌落到冰点。
“什么叫直至解决问题啊,这哪有期限啊”张张疯了。
“小点儿声,张张姐,别被人听见了!”萌萌阻止她疯。
“没关系的,他应该没有故意找咱们的毛病,要不然老冯早就派郑姐来'杀’咱们了,问题不大!”
经陈映映这么一点拨,两人也马上意识到了这个bug。
“难道迟总那天真的只是想和咱们一起吃饭??”张张皱着鼻子发问,眼神却飘向陈映映。
“这个嘛,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如果是由于咱们部门工作懈怠或者出现差错,假借一起吃饭的名义,实则进行恐吓的话,那他早就应该有下一步的行动了,而且更是大可不必如此费劲儿,毕竟这外来的皇帝谁敢惹啊!”陈映映大脑高速运转。
“哎,对啊,从昨天下午到现在咱们部门一个来找事儿的都没有!”萌萌接着说。
张张立马放松状态,就差没把脚丫子放到桌子上了。“那你不早说,这把老娘憋的!都快抑郁了!”
陈映映冲着她的方向挑了挑眉,“我也是才想到。”
“映映姐,真的是这样吗?”萌萌激动得站起来嚷嚷,“那我可要去洗手间了,一直都没敢去,就怕当了炮灰。”话音还没落,人已经不见了。
“不错啊,小陈儿,加油,我去抽根烟啊!有情况发微信啊”张张也走了。
“加油?加什么油,哎?”陈映映一直看着门口,直到萌萌的身影重新出现也没明白加什么油:汽油吗?我又不开车。
生活总是这样,你以为怎样都过不去的,却也在心心念念中悄然溜走。不记得在哪儿看过这样一句话(其实也可能是我自己想到的,哈哈):生活就像磨刀石,消磨自己的同时,也让你变得分外锋利、坚硬,变得连你自己也不认出自己的时候,生活才证明了它的价值,它就可以信誓旦旦地、趾高气昂地指着你的鼻子告诉你:这,就叫做成长。
过了几天稀疏而又平常,平常中又夹杂忙碌的生活之后,大家似乎都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人或事。
“好了,现在能说说你的事了吗?”张张用不确定的话来质问陈映映,眼神却透露一切。
“我和他曾经是男女朋友,因为异地七年,后来分手了,是我先提的。就这样!”陈映映抬眼看着她,等待着她预料中的失望表情。
“啊,就这么简单啊,我还以为得有多狗血的绝情呢,这我早就猜到了,没劲!”张张果然失望了。
萌萌瞪着大眼睛带着不敢相信的语气问:“映映姐,你和迟总吗?在一起这么久啊”
“嗯,没错,就是这样。”陈映映捏着萌萌的脸蛋,“现在可以坐下工作了吗?萌萌”
“哦,我知道了。”坐下时还揉了揉脸。
果然啊,生活就是磨刀石啊!
第二天一早,李刑提出送陈映映上班,于是两个人就没着急。一边细嚼慢咽,一边聊着小天。
“怎么样?”李刑一手拿着面包,一边头也不抬地问道。
“不错”陈映映揪着手机的面包,拿起牛奶杯喝着。
“我说的是果酱,我换了一个牌子的”李刑依旧头也不抬。
“我说的也是果酱,确实不错啊”陈映映满脸笑意地看着李刑。
李刑也笑了,咬了一大口涂着果酱的面包。
刚到公司,就看见郑姐和张张、萌萌望着门口,用望眼欲穿形容也不过分。她一出现,看着三个人幸灾乐祸的表情,就知道郑姐也知道了她和迟征的关系,少不了要八卦她一下了。
“我投降,我也没想到会再见到他,还是以这种身份”,陈映映急忙老实交代。
“害得我以为我带领的部门犯了什么错呢,被领导这样‘看重’!必须得罚你啊,赔偿我们几个的精神损失,你们说,罚她什么?”郑姐回头看向一脸看好戏的张张和萌萌。
“那就请……喝奶茶吧”萌萌在陈映映双手过头顶的求饶攻势下,果断心软了。
倒是张张,一听这话,连忙提高嗓门“不行啊不行,害得老娘憋的大气都不敢好好喘,一顿奶茶怎么行,不行!”
“那就一顿海鲜吧,得是最贵的啊!”最后郑姐一锤定音。
“喂,你们……”陈映映憋了半天,才终于蹦出两个字“过分!”
“怎样!”张张挑衅着。
“地点你们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