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序幕:
一个古老的殿堂,一扇左右黑白的大门,灰色石砖铺成质朴但庄严肃穆的地面与墙面。神话诸神的壁画,造型各异的象形文字,大门左右是鹰首人身和天鹅翅膀的女天使的雕像。不论是墙壁上诸神还是地上天使与恶魔,都是一副双眼紧闭的姿态。黑白大门的中界线分割着天地,一半是白天,一半是黑夜。异色的苍穹笼罩在殿堂的顶部。君悦站在鹰首人身的地狱使者旁,黑色的半扇门前;苏云青站在天鹅翅膀的女天使旁,白色的半扇门前。关于后人对这两个人是这么评价的:人的阴暗面和光明面,又或者是死亡与救赎。
前情提要: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早上,君悦率先醒来却发现苏云青早已苏醒并打坐多时。紫阁风霜从睡梦中醒来,她要盛装打扮迎接新的一天。苏云青暗恋着紫阁风霜却不敢说出口,每天想要接近紫阁风霜却意外和一众少女成为朋友?君悦追求洛雨却屡屡碰壁,随意露出的笑容迷倒一大波少女,他究竟那能否如愿以偿抱的美人归?紫阁人礼的抽调,钟麟的继任,会给少年少女们的枯燥生活带来什么变化?新的冒险即将来临!苏云青已经做好去都争的准备!
第十六章刃见血
东晋安帝义熙第一年(公园405年)乌孙国境内,凌山城。
苏云青手持青铜短刀站在街边古道上,寒风吹过,拂动着苏云青额前剪短的头发。
他的头发前面披散,后面用一根布条扎起,看上去像一个浪荡刀客。
尽管他只有十五岁,但手上的短刀已经表明了他要在刀尖上舔血。
君悦从后面走到苏云青的身后拍了拍苏云青的肩,柔声道:“怎么了?害怕了?”
苏云青听到这句话后浑身颤抖,他不想要做这样的事,如果要用他人的生命来为自己的前程做铺垫,那他宁愿一辈子活在暗无天日之中。
在数个月前他以为自己能承受住接下来的考验,他有君悦和洛雨指导武功,在拳脚和刀剑方面突飞猛进,成为二十个人中仅次于君悦和洛雨的种子选手,可让他没想到的事数个月后的今天,竟然让他去杀人。
君悦察觉到苏云青反抗的情绪,安慰苏云青道:“放心,我们不杀他。”
苏云青闻言瞪着杏眼惊诧的看向君悦,颤抖的说出了一句话:“真的?”
“真的,我们不杀他。”君悦违心的说道,实际上他和苏云青口中的那个要杀的人今天非死不可,这关系到他和苏云青的前程,如果能成为真正的紫阁杀手,就有更多的时间和金钱来修炼武功,为将来离开紫阁和为君家复仇做资本。
他不由得想起昨天的事:
钟麟拉着他走出紫阁府外,到一间酒馆里。
他们径直走到一个空桌子前,钟麟坐着,君悦站着。
钟麟看着君悦问道:“你怎么不坐着?”
“你是师傅,我是徒弟。岂敢与你平起平坐。”君悦谦卑的回答。
钟麟摆手道:“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坐吧。”
“不敢。”君悦接着推辞道。
“我让你坐着……”钟麟眼中闪烁这危险的光芒,如果君悦不能从心底尊敬他,他绝对会把君悦杀掉。君悦身上的流古武术已经到手,这个人的价值已经被榨干,虽然他的天赋不错,不过紫阁家族终究不会看重一个外姓杀手来培养。
如果君悦不能看清现实,那么也没有活着的必要,紫阁家不养闲人,就算他不动手,也早晚会被紫阁春秋那个老狐狸卸磨杀驴。
君悦听到钟麟既像客套又像是威胁的话后明显一怔,随后满脸堆笑的对着钟麟坐下。
“谢师傅赐坐,徒弟欧阳傲天感激不尽。”君悦谄媚的说道。
这几个月,他不仅武功有所长进,更是把林洋那套八面玲珑的媚态琢磨的晶莹剔透。
紫阁府的大大小小事情他都有所耳闻,包括眼前的师傅有几房妻妾。
“欧阳烈镇,不用废话了。等会你看着我学就行。”钟麟冷冷道,他可不像紫阁人礼那样胸无城府,因为一件小事就大发脾气或被别人一夸就得意忘形。
一个身穿绫罗绸缎肥胖的中年人经过,看到钟麟后立即坐下与钟麟攀谈。
“无魉,这位是?”肥胖男人看着君悦问道。
“我徒弟。”钟麟干脆利落的回答,
“果真是相貌超群啊,和这样的徒弟相处,一定是很愉悦的事情吧?”肥胖中年人恶俗的笑着。
“滚,老子只上漂亮的女人,别拿你的嗜好来衡量我。”钟麟张口骂道。
“渍渍渍,不解风情啊。”肥胖中年人看着钟麟摇头道。
君悦听到肥胖中年人的话感到一阵恶寒,想要呕吐的感觉汹涌澎湃。
但他不能表达出一丝一毫的抵触,如果因为这件小事就失态,会被钟麟认为是没有定力,从而失去成为一名杀手的资格。
、
钟麟和肥胖中年人聊了一段时间后就分开,肥胖中年人去别的酒席上吃酒。
接着又有许多路过的人和钟麟喝酒,他们一起谈天说地。
在觥筹交错之间,酒的香味,男人的狐臭,相互拥抱,仰头大笑。
君悦已经不记得钟麟和多少人喝过酒,但他,明显的记住一个人。
那个人面色苍老,皱纹遍布,皱巴巴的眼睛,一条丑陋疤痕在上面的鼻子。
鄂尔举,是他的名字。
在鄂尔举和钟麟把酒杯磷的酒咕咚咕咚咽下肚之后,钟麟送走了鄂尔举。
钟麟的双脸通红,看上去醉态十足,根本就不像是紫阁冷酷的杀手,而是一个毫无威胁的醉汉。
钟麟忽然拉住君悦,将充满酒气的嘴巴靠近君悦的耳朵,君悦感到一阵恶心。
“去把那个人杀了。”
君悦大惊,刚才钟麟还和那个人一起畅饮,谈着女人,仇人,这些年的丰功伟绩,没想到转头就要杀了他。
这个人是个笑面虎,这是君悦对钟麟的印象。
“列镇啊,你犯了一个错,对师傅的命令产生怀疑。”钟麟醉醺醺的说出了这句浑浊不清的话。
君悦心头一楞,经过刚才钟麟的转变,他察觉到钟麟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师傅,徒弟知错,请师傅原谅。”君悦半跪这说道。
“起来,这里这么多人,你这样毁坏了我的名声,说我不好好带徒。”
君悦起身站立。
钟麟感觉喝够酒了,就带这君悦到酒馆外面走去。
钟麟对着君悦说道:“你刚才学到什么了吗?”
君悦仔细思考了钟麟和那些酒客说的话,惊恐的发现钟麟所谈论的一部分内容是关于那个叫鄂尔举的人的。
鄂尔举是一个刀客头目,不过已经好像得罪了什么势力。
“师傅是借着喝酒的名头,实则是打探关于这个人的消息。”
“臭小子,还不赖嘛。你不错,是块当杀手的好料,可惜,你那兄弟不是。”钟麟出了酒馆后,毫无喝醉酒的姿态,除了脸红和身上的酒气。
君悦心里一惊,他不知道钟麟要对苏云青做什么。
“杀人要冷酷无情,心要像铁一样硬,你那兄弟太嫩了。”
“请师父放心,欧阳傲天一定会让青云成为一个真正的杀手的。”
……
君悦从回忆中苏醒,此事天已经从傍晚变成了黑夜。
他拉着苏云青偷偷潜入鄂尔举的家。
……
苏云青壮志凌云的要接受新的考验,可现实的真相却令他瑟瑟发抖,生命的陨落难道真的在乱世中平平无奇?君悦一边安慰苏云青,一边却抱有愧疚。无论如何,苏云青必须要面对血淋淋的现实!钟麟的教导在君悦心中深深扎稳脚跟,他一定要让苏云青从乱世中生存下来,无论背负怎样的罪恶!那把青铜短刀究竟会将苏云青的命运带去何方?
苏云青、君悦、洛雨、紫阁风霜又将面临怎样的危机与冒险?请看下章:外斧轰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