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座位的第二天,我才又重新开始观察她,扎着一个低马尾,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显得十分可爱,就像那个什么卡姿兰大眼睛一样,偶尔还会戴上她那黑色边框的圆形眼镜。今天嘛,和大部分同学一样,穿着蓝黑相间的冬季校服。
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和她相处,真怕一不小心又重新那样喜欢她了,那可就真的麻烦了。算了算了,不管那么多了,还是先听课吧,本来成绩就不咋好。哎呀,又来鼻涕了,我赶紧抽了张纸擤鼻涕,真不知道多久才会好,这样子又麻烦又难受的。
也不知道是我身体差了还是咋,这样糟糕的症状足足持续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我也没有和我左边那位有过什么别的交际,无非就是问问题目的答案,因为我上课总走神,已经努力克制了的说……还有就是因为我现在坐在教室的最右边,看黑板时总会往左边侧着坐,然后就总会看到她,越看越好看啊,没什么,就是一个特别符合你审美的女生一直出现在你视线中,总会多看几眼的吧?也应该多看几眼。
“咦?你感冒好啦?”黄欣月似乎发现了我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子经常擤鼻涕了,好奇的问道。“呃,对的对的。”我象征性的回应了一下,然后问道,“那你呢?你不是也感冒了吗?怎么感觉你这几天都好好的。”黄欣月笑了笑,“我可没说我感冒了,我一直都这样,看着像有鼻涕的,实际上擤不出鼻涕来着。”刚说完,她似乎想到了什么,试探性地问道:“刘锦程,你不会一直以为是刚换座位的那天我把感冒传染给你了吧?”“啊?难道不是吗?”我感到十分惊讶。这么说我的感冒和她没有一点关系咯,可……我自己平时也很注意的啊,应该不会就这么随便就感冒的吧?我正思考着,黄欣月又和我说:“你就把我想得这么坏吗?反正你的感冒和我是没有一点关系。”“啊——没没没,你想多了,我之前只是有点点怀疑而已。”我赶忙解释道。正聊着,上课了,只能作罢。
这节是地理课,也就是我们老班的课,他是个老头,上课总爱东扯西扯,平常也就爱好钓钓鱼、喝点小酒。这不?他只怕是又喝酒了,好好的地理课堂又讲到美国的贸易去了,本来应该讲区位优势的。唉,真服了……
黄欣月似乎是感觉无聊了,在草稿纸上写了“这老头只怕是又喝酒了”,然后给我递了过来。“那必须的”,我传了过去。对的,就只有这么点交流了,然后没就发生过没什么事了,都只是在正常学习而已。
这样子持续了一周左右吧,一个很平常不过的大课间之后,快上课时,疯了一个大课间的黄欣月回到了座位。虽说这人想得在我看来是very good,但性格吧,属于十分活泼的那种,说是过度活泼也不为过。因为她经常和别人一起打打闹闹、追追赶赶的,这种样子我们称之为疯,有疯玩的寓意在里面。她刚回来就和我说:“容和弛好喜欢捏我手臂上的肉肉,天天捏我,烦死了。”容和弛,指的是她两个好朋友,一个叫王容坐在她左边那位李缘庭同学前面的前面,也就是第一排,另一个叫郑弛,坐在王容的右边,这俩隔她都不算远,而且她们一直都是一起玩的。她的好朋友还有两个,一个叫张萌娟,还有一个叫汪俊,简称娟和俊,也都和我们在同一个大组。娟坐在我前面,俊坐在李缘庭那一列的最后一排。
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回答了,想了想,说道:“你的肉肉捏起来很舒服的吗?”黄欣月看了过来,若有所思的样子,回答道:“应该是的吧,反正很软我自己是知道的。”“我也想捏——”我也不知道我咋就蹦出这么一句话来了。她愣了一下,然后把右手臂伸了过来,“那——给你捏一下下?别太用力,会很疼的。”我也没想到,这就可以了,于是半信半疑地伸出手捏了一下她右手臂下面的肉肉。“哇塞!真的好软哎!”我不禁感叹道,“难怪她们这么喜欢捏你手臂上的肉肉,我也要天天捏。”“切!你想得美!”她把头别了过去。呃呃,好的吧,捏一次也算美事了吧。本以为就这样子结束了时,她又小声嘀咕了一句:“严涛之前和我坐在一起时也喜欢捏我肉肉来着。”严涛是之前和她坐过同桌的一个男生,算是我的一个好朋友。越想越气,越想越气。这样不行!我心中强烈地抗拒着。可上课了,老师都来了,我也不好再说些什么,下课再说似乎也晚了。我迅速拿起笔,在草稿纸上写下“不行!我就是要天天都捏”,递给她之后就自顾自认真听课去了。
只能说这个行动还是有点效果的,我后来发现和她说一下想捏她肉肉的话她还是会把右手臂悄悄伸到桌子下面让我捏一下下的,那种感觉就特么贼美好,虽然经常捏,但每次都会感觉我的心都快化了,就是好舒服好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