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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嘉辞回到KTV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钟了,包厢里的学生们大部分已经走完了,只剩林祁木和顾辞京。
江嘉辞推开门走进包厢,发现林祁木呆呆的坐在角落里,另一边,沙发上,女孩子躺在沙发上熟睡着。
林祁木顿了顿,他睁大了眼睛,仿佛见了光似的,他跑到江嘉辞面前,然后压低声音说:“学神,你终于回来了,我等到花都谢了。”
“其他人呢,都回去了吗?”江嘉辞问。
林祁木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说:“我看顾学妹没在这,我觉得丢她一个人在这里不好,所以我就只能等你回来了。”他咧嘴笑着说:“那行,我得先走了,要不然我在晚一点回去,我妈就得打断我的腿了。”
江嘉辞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包厢里只剩下两人,江嘉辞看着沙发上的人,睡得很香,不忍心叫醒她。
顾辞京躺在沙发上,马尾松散开趴在沙发上,睡着的样子很乖很可爱,让人忍不住想捏一捏她的脸。
他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不应该丢她一个人在这,可他也不能把她带去处理那些事情。在这种地方睡着了,如果没有林祁木在的话,如果有一个醉酒的大汉进来......
江嘉辞微微皱眉,他不敢想下去了。
坏人可以很坏,有些人坏到无药可救,他们自私,可恶。有些人,他们本该就在地狱,他们只会拉干净的人下去。
世间存在着美好与邪恶,但是正义永远不会迟到。
他把自己和顾辞京的书包背在前面,然后他小心翼翼的把顾辞京扶起来,然后背在背上。
他转头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人,他嘴角微微上扬。
晚上,月亮高高的挂在夜空中,路上一排排路灯亮着,灯下还有着许多小虫子飞着。
月色朦胧,树影婆娑,城市各处灯火随着夜色相继亮了起来,路边的野花在风的轻抚下慢慢的摇摆着,青草和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
夜空漆黑一片,但总会有星星闪烁着。
天总会亮,没有太阳也会。
总有一些事情,看不见的,看见了。不该记得,记住了。有些事情,一辈子忘却不了,始终折磨着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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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顾辞京睁开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几秒,她愣了愣,心里一紧,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脑袋有些晕晕的。
她看了看周围,是自己的房间。她松了口气,女孩拉开被子,穿着鞋走出了房间。
她站在楼上,客厅暗暗的,没有开灯,她转头看向另一边,江嘉辞的房间门没有完全关上,还能看到里面的一点光亮。
顾辞京走到门前,敲了敲门,书桌前的人顿了顿,他握笔的手松开,然后转头说了一句:“进。”
顾辞京推开门,软糯糯的叫了一声哥,她走进江嘉辞的房间,然后走到江嘉辞的床边,整个身子往后一倒,躺在了他的床上。
江嘉辞整理着桌子上的试卷,然后说:“你知道你怎么回来的吗?”
顾辞京把被子与自己卷在一起,然后滚了一会儿,才说道:“不知道。”
“你在包厢里睡着了,我背你回来的。”江嘉辞看了床上的人一眼说道。
顾辞京顿了顿,脸像烧了似的,红红的,她故作镇定的哦了一声,她撅了撅嘴,说:“那你去干嘛了,都不带我。”
江嘉辞微微愣了愣,他没有说话,眼眸低垂着。他把卷子放进了抽屉里。
顾辞京见他没有说话,眉头一皱,问:“哥,干嘛不回我?”
江嘉辞转身看向她,面无表情的说:“饿了吗,我去给你煮点面。”
顾辞京看出来他这是在转移话题,她跳下床,然后拦住他不给他出去。
“不准出去。你干嘛要转移话题,”顾辞京放低声音说,“诶呀,哥,你就说嘛。”
江嘉辞叹了口气,脸色不佳,手紧紧的握着,“真要听吗?”
顾辞京愣了愣,她有些不明白的说,“哥,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江嘉辞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了顾辞京,他觉得,既然阿京都这样问了,他也不想说假话,有些事情该告诉的还得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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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医院里,空气到处霓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病房外的走廊边,陆潮坐在冰冷冷的椅子上,旁边的地上放着一个温水壶,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着病房门。
病房里,女孩躺在病床上,屋子里只有她一人,是私人病房,病房是陆潮定的,陆潮的家里很有钱,父母亲各开了一个公司,排在国内前三,他们每个月给陆潮的零花钱都是直接打卡里,没月不少于七八千。
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渐渐恢复清晰,看了几秒天花板,才慢慢缓过来。
漆黑的病房里,到处散发着消毒水的味,刺鼻极了,她扭头看向门口,可以看到病房外的亮光。
“嘶--”她微微皱了皱眉,魏俞汐的嘴唇干裂,嘴巴里有些苦苦的味道,喉咙也有些干疼。
门被推开,啪嗒一声,灯的开关打开,魏俞汐眯了眯眼,看向走进来的人。
门轻轻被关上,脚步声很轻,陆潮的手里拿着一个蓝色的温水壶,他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眼里满是说不出的难受。他走到矮柜旁把壶放到上面。
“这是医院。”他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