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异兽也就如鳄鱼般大小,谁可知当这异兽上岸后,着实惊了何奈奈一脸,漏出的头却仅仅是身体大小的五分之一,这厮长得真是奇怪,鳄鱼的头,河马的身体,还有鳄鱼的长尾巴...背上从颈部到尾部还有一排尖尖的角...
这异兽...如此大,她该如何突破呢?
何奈奈掐起幻诀将旁边的石头变成了一只兔子,并将曼陀罗花毒藏于其中,以念力驱动兔子绕到异兽的左侧,蹦蹦跶跶地进入了它的视野。
果然!这异兽好肉,怎么可能放过这踏入“虎”口的兔子呢,一口就将其咽下了肚。
何奈奈靠向石头,嘴角勾起一丝奸计得逞的笑容,闭上了眼睛,开始演练一会如何杀这个大东西。
她在等,等毒性发挥作用,她相信这几十万年的妖兽,当然不可能轻易被毒杀死,但即使不死,这毒也会削弱它半数妖力。不仅如此,这厮一旦发现自己中毒,定然会驱动自身法力入定祛毒,这时便是她偷袭最好的时机。
果不其然,半刻钟一过,这异兽开始露出痛苦的表情,开始挣扎,不一会它便意识到自己可能中了毒,周身青色光芒流转,开始趴在地上祛毒。
机会来了,一直在暗中蓄势待发的何奈奈以最快的速度在其右侧冲向异兽,左手放出青虹圣藤,青藤离手,紧紧缠上了那兽,而何奈奈提着她的坤月剑此刻已经站在了异兽的后颈处,一剑刺下。
异兽发出痛苦的暗吼声....
这坤月剑乃是当时在青霄谷时,一日突然出现在了她房中,她猜想这乃是蓝冰块为了不让她白忙活一个月送给她的,她便大方地收下了,这剑上刻着坤月二字,他给的东西指定不会有差,因此她才自信地跑到这异兽身后来这么一下子,一般的剑估计连这厮的皮都划不破吧!
就在她以为要得手的时候,这异兽大吼一声,妖力四散,将何奈奈从其背上抛向天空,嘴中喷出水柱,正中何奈奈胸腹,后坐力直接将她甩到了远处石壁上。
“噗”何奈奈吐出一口老血,心想这厮又中毒又中剑,竟实力还如此强横,此刻再不能存任何侥幸,只得拼死。
奈奈捂着腹部站了起来,看着眼前这异兽还在青藤中挣扎,但青藤似乎快要撑不住了,为了不让青藤毁坏,她只得将青藤收了回来。
没有控制的异兽不再挣扎,撑着庞大的身子,居高临下地睥睨着何奈奈,一个嘶哑的声音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类,不想活了吗,敢闯入禁地!哼!”
“哼!自以为是的老怪物,本姑奶奶早就不是人类了!今儿个就要取你老命!”
“无知人类,吾乃冥神坐骑紫英,你这小儿是谁?竟敢挑衅!”
“冥神?可是东极青华大帝青昊?”难道这厮是蓝冰块的坐骑?不会吧,他看起来也没有这么没品呀。
“吾乃酆都大帝宿渊座下神兽!”这厮真是自豪的很啊。
“哼!到底是那酆都大帝冒认冥神封号,还是你这厮自认冥神坐骑呀!!其心不古啊!我就替冥神好好教育教育你吧!”
“胡言乱语,你这蛮儿!休想活着离开!”这妖兽紫英也是气急,被何奈奈怼得再说不出话来。气急之际,池中水流皆升到空中分成四股向何奈奈攻来。
“哼!被说中了吧!你那主子是不是想着谋朝篡位呀!”何奈奈受伤不轻,费力躲过攻击,继续刺激紫英。
“卑微的人类!不许侮辱主人!!给吾闭嘴!!”紫英彻底被何奈奈激怒了,攻击开始混乱了。
“哦?被说中了?恼羞成怒了?呵!看我不回去禀报青帝大人,治你们的不敬之罪!”何奈奈不怕死地继续刺激。
“啊!!你闭嘴!!不许这么说主人!!!”紫英开始发狂地胡乱攻击起来。
何奈奈等的就是此刻,她不惜承下紫英最强的攻击,在原地留下幻影从紫英右侧盲区穿过来到紫英近前,将所有愿力注入坤月,一刀砍向紫英头颅...
一刹间,就在紫英不可置信的惊恐瞳色下,整颗头部掉落下来。而何奈奈也身受重伤。
这时一颗鸡蛋大小的金丹从紫英尸体中飘向空中,这便应该是它的内丹了吧。
何奈奈拿起内丹注入法力,关着戈遥的笼子开始震动起来,禁制解除,笼子自水中央,缓缓落在了池边。
何奈奈忍着这血污的恶臭刨开了紫英的腹部找到了钥匙,打开了戈遥的笼子。
戈遥终于飞出笼子,欢快地在空中飞旋几圈,尽情释放着自己的翅膀,而洞外的曼陀罗花海好似也感受到了这份喜悦,花的灵气在这一刻释放到了极点。
戈遥冲到何奈奈面前,开心得舞起来,“谢谢主人!”
这时何奈奈突然感受到一丝能量波动,玉琅判官带着彩蛋出现在了洞里。
玉琅看了看地上紫英的尸体,一脸严肃地拉起何奈奈和戈遥,“快走!”
一阵白光闪过,他们已然回到了孟婆府邸。
而几乎在他们离开的一瞬间,洞内出现了一位一身玄色长袍,身材颀长面目俊美但尽是阴霾的男子,这男子看着紫英的尸体,“我的..紫..英....谁!是谁!胆敢杀我坐骑!还敢偷盗曼陀罗花灵!掘地三尺!本尊也要挖出来!”
孟婆府邸
刚刚洗完澡的何奈奈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杀紫英溅了一身血污,脏得很,终于把这血污洗掉了。可当她洗完澡出门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愣了。
镜中的自己,深壑的皱纹几乎不见了,还剩下浅浅的痕迹,她原来的样貌也看出来了八分,果然愿力提升可以变年轻!!这短时间愿力提升两阶,她都没有时间好好照照镜子,此刻看,真是喜出望外呢。
何奈奈此刻开心,冲到自己房间翻出了自己最喜欢的淡蓝色长裙穿上,往常那个老奶奶般的老孟婆再也不见了,再出现的就是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