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驱逐赵天虎体内的恶灵,傻大成用他的鲜血召唤了更厉害的恶鬼,让后者进入赵天虎体内赶走了恶灵。
赵天虎的生命算是得救了,不过由于受到过度惊吓,整个人变得傻乎乎的。
忙了好一阵子,时候却已经不早了,赵梁看看时间,发现已经四更天了,众人这才感到困乏疲倦。
卢师傅热情地招呼荒坟村的乡亲们在灵堂村住下,让大家好好休息。
第二天大家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吃过午饭之后,赵梁带着赵俊、赵天虎等人说要回去,卢师傅也坚持要跟他们一起回去。
回到荒坟村赵天龙家中,原本停灵办丧事的家中被冲撞得乱七八糟,灵堂、花圈、酒席桌椅倒了一地,就连院子里摆放的棺材也被赵老太掀翻了。
到处都是被赵老太咬死的死鸡尸体,鸡毛乱飞,乌烟瘴气。
诈尸的赵老太还在家中乱跳,逮住啥咬啥,门板、床沿、砖头上都留下了她深深的咬痕,吓得周围百米之内没一个活人敢靠近。
“凶啊,看着样子,想入土为安怕是不行了。”
卢师傅还是艺高人胆大,拿着捆尸绳便进了门,遗憾地说:“如果想镇住诈尸的赵老太,恐怕只有将她火葬一种办法了。”
“火葬是吧?烧就烧吧!”
赵天龙和赵天豹异口同声地说道,丝毫没有留恋的样子。
其他人也赞同火葬的办法,毕竟赵老太诈尸了,要是让她跑出来咬死人,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卢师傅向赵老太胸前、背后贴上好几张符咒,想控制她冷静下来,不要到处胡蹦乱跳。
诈尸的赵老太见她被活人绊住,立刻变得暴怒如雷,僵硬的手爪不断猛击卢师傅。
多亏卢师傅用桃木剑挡住,这才没被赵老太打死,他趁机用绳子缠住赵老太的双脚,用力向后一扯,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刚才还想前冲的赵老太轰然倒地,硬是活生生把地面砸出了一个大坑!
“赶快过来帮忙!别在一旁傻看!”
卢云大吼一声,呼唤躲在远处旁观的赵俊、潘森、傻大成过来帮他,几个人七手八脚地把赵老太捆绑住了。
众人唯恐赵老太又挣脱出来害人,都一致决定当天夜里将她火葬。
夜很快到来,众人拾柴火焰高,没多久大家就把火葬赵老太的柴堆架起来了,很高很高,像是一个祭坛,上面摆放着她的尸体——当然是绑住的。
卢云道人在“祭坛”火堆周围插满了白色的招魂幡,等焚灭仪式开始,他就要好好念经超度诈尸的赵老太。
为了保证能一把火烧掉诈尸鬼,荒坟村的人往火堆木柴上浇满汽油,许多怕事的人跪在火葬柴堆前面,不住地烧纸钱,向赵老太磕头,那样子像极了虔诚的异教信徒膜拜祭坛上的神灵教主。
火葬仪式开始,执事人赵梁拿着火炬,扔在柴堆上。
“轰隆”一声,火焰吞噬了汽油、柴堆,也吞噬了赵老太的尸体,她僵硬发绿的尸体还在火焰中乱蹦,惨叫着、哭嚎着,化为一缕青烟、一堆骨灰。
伴随着赵老太烟消云散,火葬仪式很快就结束了,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阵欢笑声,大家都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
第二天,村中长者赵梁代表众村民感谢卢云师傅,说是他救了赵天虎,救了荒坟村的父老乡亲,硬要为他披红挂彩,好不隆重。
“卢师傅呀,这次可多亏你了,帮了我们荒坟村不少忙啊!”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哪能放任赵老太诈尸不管,祸害乡里呢?”卢师傅谦虚地说,“都怪我徒弟潘森学艺不精,如果他能早点降住诈尸的赵老太,赵天虎也不会被恶灵吓成傻子。”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天虎这家伙平时也没少用赌博祸害村里后生,这次他能被您救下,能保住半条命算他造化大。”执事人赵梁心平气和地说。
赵庆听后反问道:“梁叔,还没完呢,您大概忘了杜娟吧?是她谁召来恶灵折磨赵天虎,又闹得赵老太诈尸害人的!”
“杜娟!是那个恶毒的女人,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赵俊应和道。
“去乐成家里看看吧,如果是杜鹃作恶,挑起恶鬼害人,那咱们一定不能放过她!”执事赵梁感激道,“也多亏有卢云道人帮咱们,不然凭咱们这群普通人,谁能不害怕她呢?”
“那就去看看吧,乐成,你领路吧!”
卢师父的声音坚定有力,不容傻大成半点质疑,他只好带着众人穿街过巷,来到荒坟村里最偏僻贫穷的家中。
傻大成的家里还住着低矮的土坯房,破落脏乱的前院倒放着一口大缸,缸边早已破碎,里面淤积着肮脏的泥水,显然不能喝了。
贫穷的家中只有两间房子,左厢房是给婆婆和傻大成住的,冰凉的土炕上摆放着一张烂席子,发黑发臭的被褥盖在乐成娘身上,丝毫不能御寒。
见有人前来,乐成娘热情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给大家倒水待客。
可她家三只腿的桌子上只有两个破碗,里面盛放着发硬的玉米糊糊,让人看得毫无食欲。
家徒四壁,整个家唯一有点温暖的,就是墙角的药罐子和水壶。
老妈妈见到大成,先是一惊,随后“咿咿呀呀”地和众人“说笑”了起来,众人根本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悲伤地发现,她原来又聋又哑。
“那么,大成,你媳妇在哪呢?怎么不见她照顾老人?”
“她不在……不在家……跟那个男人出……出去了……”
“废物!连自家女人都看不住!”
“杜鹃在哪住着,让我们看看她在搞什么鬼?”
傻大成不敢做声了,没想到他还是个妻管严,怕媳妇怕成这样,虽说杜鹃还不一定是他媳妇。
不用他说,众人已经闯入了右厢房,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杜鹃住的房间被粉刷得白白净净,软床上铺着厚厚的棉被,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好看极了。柜台上摆放着各种高档化妆品,好多村里的女人见都没见过。
如此舒适的屋子里还有一台彩色电视机!在那个好几家人围着看一家黑白电视机的年代,谁能想象杜鹃竟有如此奢华的享受!
桌子上的桔子、香蕉都放坏了,腐臭的汁液流到了地上,都不曾拿给隔壁婆婆吃。
床上、沙发上、地上,到处都扔着孩子尿湿的裤子,根本没有清洗过,孩子的奶瓶也随便乱扔着,看得出她根本不喜欢这个孩子。
左厢房和右厢房的居住环境,简直可以算得上天壤之别,嫁给傻大成的女人杜鹃竟恶毒到如此地步,将婆婆当做了要饭的叫花子,根本不管她的死活。
“畜生!这样恶毒的女人简直该死!”
众人咒骂着杜鹃,闹哄哄地要傻大成交出她害人的东西,见他不肯,便向后院走去,来到一处土墙处,那里隐蔽着一处似有似无的门。
“乐成,把这门打开,让我们看看里面有什么?”
执事人赵梁命令乐成,可后者却死死地挡在门前,不要让众人进入,结结巴巴地喊道:“娟子说……不要你们看……看里面的东西……我好怕……怕里面的半截人……”
“让开!”
还是赵庆勇猛,推开傻大成,一脚踹开那道暗门,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立刻扑鼻而来!
只见满地都是人的肠子,碎骨、断手、污血堆满了好几大盆子,里面放着残尸。昏暗的房间内,众人隐约见对面墙上挂着大衣似的东西,走进前照亮一看:竟然挂着一张完整的人皮!
那张人皮似乎刚剥下来不就,鲜血正顺着人皮腿脚部位流出,染红了地面。
最里面的一张桌子上,摆明了诡异的黑色符咒,上面用鲜红的血写满了咒语。
赵庆壮着胆子,检查着桌子上的东西,发现杜娟写下的一句话:“圣灵魔典,在哪里?挽救众生的魔典,即便献祭他人的生命也在所不惜,卑微的蝼蚁不值得同情!”
“什么鬼话,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啊!——”
“这是?”
赵庆一转身,见到赵天虎的头颅出现在自己眼前,虽然只是个傀儡形象,可上面却写满了他的生辰八字、名讳住址,还用钢针插满了符咒钉在他胸口。
“原来这就是杜娟害人的东西,她背地里在扎小人!”
“不能放过杜娟!”
众人义愤填膺,卢云让大家冷静下来,他说这是杜娟用活人修炼邪术的地方,她肯定还会再回来的。
赵梁也认为,对付杜娟应该从长计议,不如大家先埋伏下来,只等她回来,就将她活捉,除掉这个恶毒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