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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缸边的那几棵青草,凭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涨势凶猛,底根沉稳,叶杆粗壮,就着它昴扬的气势,上面的露水也就没了平稳的叶面可以着陆,所以当低矮的绿植们享受着雨露均沾的时候,它们却只能靠根系获取水份了。

听完惊魂甫定、语言组织尚且凌乱的郑利庭,讲完事情的前前后后的老樊头,去到西屋洗了一下手,边用毛巾擦着手,边对郑利庭说,“你们家那小子割掉头的那条蛇肯定不是一般的蛇呀!你回去看看那些蛇肯定是“家蛇”,它们的尾巴肯定不是尖的,一定会很秃”,“放心吧!它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只是来吓唬吓唬你们”,“不过你们家肯定是要给它们一个说法的”。“前几年秦巷那边出现过这样的情况,那家前前后后烧纸钱花了六块钱左右,后来又请人唱了一出戏,又花了十块钱”。“这样的话,等老唐来我们交接完班后,我直接去你们家,我在家里指挥,对外人一定不要说我做的啊!”。

“好好好!只要一家人没事,花点钱就花点钱吧!”,郑利庭嘴上说得轻松而干脆,其实心里也是十分心疼的,十几块钱是个不小的数目呀!可又有什么办法,谁让自家孩子碰上这样的事呢。

天已大亮了,早起的邻居们发现了郑利庭家的异样,胆小的阴沉着脸跑回家,与家人嘀咕几句便再也不见那家人出门了;胆大点的本想拿个棍子赶打一下那蛇群的,没到几分钟他们发现那绝对是徒劳,因为这蛇是越赶越多,越打越多,至于那些蛇是从哪来的 ,真的没有一个人能够看清看准的。

老樊头和老唐头交接还是要花费一点时间的,毕竟那是要与钱打交道的。

郑利庭是从代销点直接将纸买回去的。

大夏天的早晨,虽说有那么点凉意,扛着那么一袋子的火纸,仍然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到家时上衣的后背已经湿了一大半。

老樊头也是从后门进到郑利庭家的,接到老樊头请进屋来,吴桂芹忙上去要给他磕头,老樊头伸出他那大而发白且青筋微暴的左手将她拉起。

所有的火纸是在屋里烧的,满屋的烟雾呛的屋子里的所有人几乎都喘不过气来。

本来老樊头是建议将后门打开的,吴桂芹固执地坚持不让开,大伙也就顺从了她。

门外的蛇是从窗棂上的开始先撤退的,在屋内的火纸烧到一多半的时候开始有点动静的。

纸是由郑利庭和儿子一起烧的。与此同时,坐在紧靠后门中堂条几正中的老樊头微闭双眼,嘴不停地在嘀嘀咕咕,说得一些难以听懂的话。

看得出,他一会面容严肃,一会又眉宇展开似笑非笑,在伸个懒腰的同时,那双脚又用力地在地面上跺着。

至于谁先发现窗棂上的蛇开始撤退的,应当说是老樊头提醒屋里人的时候,他们才往外看的。也就是说没出门、没在窗口的老樊头在嘀嘀咕咕的时候是与不为人感知的神灵在进行着沟通,或者是说他微闭的双眼能够看到或内心感知到外面的情境,要不他怎么知道蛇群已经撤退的呢?

等所有的蛇都撤退了的时候,老樊头这才抬起头来,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那块“钟山”表,“嗯!不错不错,这股力量还是比较讲究的”,“你们看,你们看看,这会正是午时三刻”。这就表明这些个蛇群不与郑家再争议下去的意向已经非常的明确了。

这个时候的球显然是踢向了郑利庭这边。在老樊头的操作之下,郑利庭以十分明智的态度,认可并做了他该做的事情。

晚上的戏,是中午的时候才定下来的。

其实,依老樊头的意见,纸已经烧到位了,蛇也已经撤出了郑家的门口的,这戏唱与不唱是无关紧要的。

郑利庭也感觉这戏有点多余,但秦巷那家晚上唱了一出戏的先例已经摆在那,咱不好充孬。既然心里打算过那么个事了,那就让它明正言顺的发展下去吧!有那么句话叫什么来着?“理多人不怪”。相信礼节多了,那蛇神肯定也会更为感动的。

唉!唱吧!郑利庭决定亲自到十几外的那个庄上请人来喝一出戏。

戏是在郑利庭屋前的空地上搭起来卵戏台上唱的。一张底由砖头垫高少许的桌子和椅子就是今晚的戏台。

所谓演员也就只有王小二一人。

王小儿曾经是红遍吴州的大红人,吴州市剧团的台柱子,只时在他近四十五岁那年没能够架住剧团大门外那家国营饭店的一个姿色相当不错的女服务员的攻势,与她有了肌肤之亲,用现在的时髦一点话来说,就是他将自己的女粉丝给睡了,被人告发后,丢了剧团的工作,回到自己的老家。

发现他们的关系并报告给剧团领导的是剧团的邢会计。

这个邢会计与王小二是金湾镇的老乡,对王小二也是暗生情素且一往而情深。

有那么几次周六回金湾古镇,王小二用那辆凤凰大架自行车驮着她的时候,她的心都会跳得格外没有规律,脸红不红她自己看不见,只是时常感觉脸会发烫,遇到刹车身体微微向前倾的时候,双手会不自觉地架住王小二的腰部,动作是用左右手的三个指头轻轻接触着,其实那个心里是真的恨不得能够借着那惯性用双手搂抱住他腰的。

她也是无意中发现王小二与那服务员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的。

那天下午她本是去找王小二,想问他这个周六回不回老家的,谁曾想碰到了那样的事情。她是既感到恶心,又感到晦气,更主要的还是一股醋意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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