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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安排下山

阳光浑厚无私的普照下,看见一座风景如画,山清水秀的峰岳上,一座高台上坐着一位女人,高台下坐着一位男人。

冷冽的风吹动着男人的衣服,他一副懒洋洋姿态,放松着身躯,即使看不见容貌,也能看到他头顶空无一物光滑反射出来的光。

那女子模样生的极为秀美,螓首娥眉,明眸流盼,朱唇皓齿,那张有着精美绝艳五官的脸庞简直让人难以用语言来描述。

她的美秀雅绝俗,就像是绽放在冰谷里的一朵寒花,清心冷冽,圣洁无暇,让人生不出一丝亵渎之心。

仅凭阳光的照耀,从远处看她,便能看到波澜起伏的身体线条,前凸后翘的身材会在阳光下呈现的淋漓尽致。

这种美绝不仅仅是拘泥於她那灵秀幻美的清丽轮廓。也不是出於她那清逸修长的纤美体型。而是对於未知神圣高於一切的那种心灵敬畏。

给人一种冰山美女的感觉,远观其容颜甚至都背后生凉。

那人正是于届的师傅。

而拿头顶无一毛,长相俊俏,身材魁梧的男人便是于届了。

“美女师傅,到底找我有何事啊?”于届一副慵懒的样子,感觉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没大没小!”那美妇脸蛋一红,竟有些娇羞的说道。

这一刻,那冰山女人仿佛融化了,女人都是水做的,融化过后的冰山美女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正经点!”冰山美女脸蛋上的一缕羞红乍现即逝,正襟危坐,看着于届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提醒道。

于届也很识相,立即收回懒态,竖起精神,立起耳朵开始洗耳恭听他的冰山美女师傅所言。

“你现在已经几岁了?”冰山美女玉唇张合,问到。

“回师傅,徒儿已在山上修习十五年有余!”于届端起态度,连忙回复师傅道。

“都快十六年了啊,时间过得是真快。”美女师傅的这句话不知道是说给于届听的还是自言自语,一副缅怀留念的样子,随后紧接着说道:“这近十六年的时间师傅叫你日夜修习,你可有怨言?”

“徒儿毫无怨言!”于届连忙大声说道,心里却是一抽,这话说的,属实违心啊!

这十六年时间里,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过得,也符合他美女师傅所言,真可谓是“日夜修习”!

每天于届都要修炼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而且每天都不能停,每时都不不能断!

一旦休息偷懒,就能见到面前这位冰山美女师傅的真真面目,那场面,闻者伤心,听者流泪,往事不堪回首。

每每休息时候,于届都会倍感珍惜,生怕虚度,让时间偷偷溜走,因为那是唯一的可以不用非人的修炼时刻。

这也促进了于届慵懒的作风态度,不是修炼的时候于届对其他的事都不抱有分毫热情,原因也很简单,修炼真的是太累。

这样的生活,于届已经过了十年了,没有人知道于届因为什么硬生生扛住了十年惨不忍睹的生活。

于届这么快的回答,也是怕面前这个冰山美女会惩罚自己,这样一来今天自己的休息时间一定大打折扣,甚至可能直接没有,为了口舌之快换取这样的代价,属实不配。

于届的话音刚落,美女师傅正视着于届的表情动作,就像是有人把刀放在他脖子上,说慢一秒便直接人头落地。

这滑稽样子,却是让面前的冰山莞尔一笑,这一笑,竟让于届一时看痴了。

就像是春风拂面,她的那寒冰一样的容貌,极冷的身躯都被春风暖暖的吹拂下渐渐融化,这一笑,仿佛让冬日里的百花齐放,为的不是争艳,而是为了衬托她的美,能让芬芳百花齐齐心甘情愿的臣服与美女师傅的笑容下。

她微笑的美,可以叫世间最美丽的花生不起与她争芳斗艳的心思,却能用全身之力尽心绽放,妄图与她获得相提并论的资格。

于届痴了,也呆了,痴是因为冰山美女师傅的容颜笑容,而呆则是她今天反常事情频发。

不仅是因为在自己应当休息的时候叫自己过来说事,还有今天美女师傅的笑容和脸上的羞红出现的次数远超平时。

一开始,冰山美女师傅的失态可能是偶然,但是接二连三的出现这种情况,那就不是偶然了。

在于届的印象中,冰山美女师傅的形象更似她的长相,一副生人勿近不苟言笑的架势,靠近她身边就能感受出一丝凉意从身后扩散全身。

这也提醒了于届今天美女师傅要讲的事可能很重要。

“平心!”冰山美女师傅或许是也觉得今天有些失态,迅速收起笑容,冷漠的话语提醒着还在呆痴的于届。

“是,师傅。”于届迅速回应,额头已经冒出豆大的冷汗,内心直乎好险。

“你可知你为何要活着么?”一旁的冰山师傅突然冷不丁的问出一句。

“为什么活着?”于届沉默了,眼神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旁的冰山师傅也没有打断于届的沉思,面容如同一摊死水平静。

“徒弟……不知!”于届想了许久,但最后还是没有思考出什么所以然来,牙齿紧咬,沉声道。

不知道自己因为什么活着!

面前这位男子居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活着!

“无妨,看来那诅咒是如约而至啊。”冰山师傅微微叹息,说道。

“今日我决定安排你下山,修炼……”冰山师傅的话还没说完,于届就已经开始庆祝了。

“耶!终于可以下山了!”于届开心的大叫,至于方才让于届百思不得解的问题早就消失不见,丝毫没有顾及师傅的状态,开心的差点蹦起来。

但他刚刚喊完,就觉得有哪些不对,试探的抬起头低着眼看去,首先看到的是那一道深邃沟渠,衣服半遮半掩下若隐若现,而于届此刻的这角度,又是最佳的观光点,一览春光灿烂。

若是平时,于届定会好好观摩欣赏一番,但是于届此时目光却不敢有丝丝毫毫的停留,接着向上瞥去。

果然看着自己冰山师傅的眼睛,对视着那不带一丝情感,漠视一切的眼神,于届倍感熟悉,那恐怖眼神正是于届修炼十年的梦魇!

“聒噪!”师傅放开气势,吓得于届连忙跪倒地上,头与地亲密接触,慌忙认错。

“今日便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定不轻算!”冰山师傅淡淡的谈了口气,看着跪倒在地吓得有些发抖的于届,无奈的说道。

“多,多谢师傅。”逃过一劫的于届哆嗦的说道。

“今日为师叫你来安排你下山,目的是想让你去收集九大红尘之欲!”美女师傅玉唇张合,隐隐约约看见洁白无瑕的贝齿,随后还强调道:“此事干系重大,万万不得儿戏!”

“九大红尘之欲?”于届虽然跟着冰山师傅修习十年,但此词却闻所未闻。“这是何物?”

“你无需得知,只要按照我所言行事,明白此事极为重要便可。”冰山美女师傅冷漠的话语不带一丝喜怒哀乐的情绪,却叫人不敢违背。

“徒儿明白!”于届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喜感不加掩饰的外露,这还是他第一次下山,十几年了,每天每刻都在这山上,对山下各种事物自是好奇不已。

“行了,你先回去休息吧,保持好的状态明日一早便出发。”

师傅看着嘴角快上扬到眼角的于届,纤指揉了揉额头,驱赶于届。

“是师傅!”于届跪着直起腰,深深鞠了一躬说道。

然后起身拍散膝盖小腿的灰尘,两腿交替,蹦蹦跳跳的离开了,就差把开心写在脑门上了。

夜,悄然而至,与之一齐过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无声。

在风景如画的山岳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于届正偷摸的顺着山径行走。

而顺着于届所行方向望向尽头,赫然看见一片热气腾腾的水池,在月光的照耀下,水汽从水面飘向空中,使人视线受阻,给人一种虚无缥缈的意境。

不一会,于届便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水池旁,一双眼睛瞪的极大,仿佛水池中有什么特别诱惑。

“幸好这十年没有偷懒。”于届心中暗自想道。

在山上修习的十年里,于届是什么都学习,什么都修炼,一些乱七八糟的技能于届也在自己的冰山师傅逼迫下修习了。

诸多技艺里其中就有一个是视力,一丈外,拴住一只小虫子于届能够看清其肢体扭动和身体的举动,甚至连虫子四肢的毛都能窥的一清二楚。

水汽飘起聚成的碍眼白雾在于届眼中视若无物,能够透过水雾看见池水中的波动。

“哗啦!”突然水面波纹顿时变大,在池水的正中央出现一个凸起。

随后,一个女人身形便顶着水面带着几分水花,激起几丝涟漪,出现在于届眼前。

“呼!”于届按捺住心中躁动不安的欲火,狠咬舌尖,利用痛苦使自己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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