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冰给两个黑鱼族女人起名一个叫玲花,一个叫仁花,都是他比较喜欢娱乐圈明星的名字,好名字他一时也想不起来。那个小女孩因为她提到部落旁的枫树林,就叫她小枫,她的弟弟随便起一个,就叫小飞,这孩子动作利落,跑的也快,这名字挺适合。师战一见那俩花就忍不住笑场,觉得以后天狼洞演艺圈少不了这俩人一席之地了,一个能唱,一个能演,得好好培训一下,将来代表天狼演艺公司,到各山头巡回演出走穴,不能跌了份。
“我觉得你将来媳妇应该叫金花”,师战跟韩冰闲扯皮时候建议道。
“为啥?你意思哥们得娶五个呗?”韩冰还暗自得意。
“嗯,打扑克不用找外人,几个人都能玩。”说完师战狂笑着跑远了。
韩冰莫名其妙地看着远去的师战,一时没明白这有什么可笑的,打扑克几个人都能玩?“去你妈的,师战你个王八蛋!你老婆才叫炸金花呢!”韩冰蹦起来操起根棒子就向师战扔过去。这俩活宝每天不搞点事情就没法活,真是美好的童年!
看着这俩位老大有时像两个孩子,打打闹闹,有时又像个大人,不苟言笑,小枫不知道哪个才是这俩人真性情。开始时跟着玲花和仁花两位大姐,三个人都比较谨小慎微,生怕得罪了这俩个魔头,被撵走流放。一个冬天过去就都习惯了那哥俩的为人处世方式,只要做好本职工作,余下时间可以随意放飞自我。于是三个大小女孩在春天到来之时,开始放飞历程。
山花烂漫时候,三个姐妹满头插满各色鲜花,麻布衣服也染上各种颜色,再然后...就没有了,这已经是她们心里对美能想得到的极限。韩冰看过之后,长叹一口气,看来人类对美的欣赏水平有待提高啊!在他把小枫叫过来,然后用红色花瓣挤出鲜红的汁液,让小枫涂在嘴唇和两腮之后,原始社会美的层次立即突飞猛进,三个女孩掀起一轮时尚高潮。
说实话,这时代女孩洗干净梳好头发,穿得立整点,真不比现代人差多少,最起码天然去雕饰,美的自然清纯。在韩冰使用美颜功能之后,姑娘们发挥了极大创造力,各种颜色的天然植物染料出现在她们脸上,衣服上。小枫还把他弟弟小飞当做模特给装扮起来,这股风气马上在那帮男孩子中蔓延,以泰山最夸张,本来嘴就大,又被他两个老婆涂抹上红颜料,整个一血盆大口,两腮和脑门子还画着红的绿的蓝的道道,别提多烧包了。
被师战和韩冰一顿暴打,总算压下了这股邪气。艺术大发展还是需要正确的引导,韩冰首先建议三个女孩想办法,把麻布染色,这是一个大工程,估计能耗费她们不少精力,省的闲着没事祸害那些青春少年。然后对于美颜的原则就是让人欣赏而不是惊吓,什么样的装扮让人欣赏呢?当然是这哥俩看着顺眼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可以改变原始人类的审美观念,逐步提升对美的认识。
北方女人天然的大眼睛单眼皮长睫毛,高鼻梁厚嘴唇,个高皮肤白,身材健硕,这都是北方寒冷环境选择的结果,也是北方女孩美的基础。万事万物都有其要遵循的天理,人的美也不例外,韩冰要做的就是引导这些原始人类,走上相对正规的天然美的路上,而不是那些不分好赖,把电影里描写坏人的标志性刀条小细眼,当做国际时尚的汉奸美学。
以小枫为模特,韩冰给这三个女孩上了堂美学课。唇红齿白,颊飞双赤。再把手脚洗净,十根手指甲抹上用羊胡子花挤出的紫色汁液,十根脚趾甲抹上树莓果实提炼的红色颜料。末了用木炭给小枫描眉,修整眉形如远黛,韩冰手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一笔描完,扔下炭笔,转身离开场院。
“又想她了?”同是天涯沦落人,师战很理解韩冰此时的心情,陪着兄弟来到山洞平台上,坐在崖边,点上两锅烟,转手递给韩冰一支。就连老妈都看出自己这个儿子心情不好,默默来到韩冰身边,靠着韩冰躺下,头枕在韩冰腿上。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在韩冰和师战二人心里,过去都埋葬在数千年之前了,俩个人是这个美丽世界的孤儿。苏轼是十年之思,他俩却是千年之念。“有声当彻天,有泪当彻泉”,陈师道这句评语描述哥俩的心境,再恰当不过了。遥想当初,红男绿女之时,给爱人描眉是俩人闺中爱的游戏,后来有了孩子,家庭琐事烦扰,想画也没了心情。现如今,再次画眉已经物是人非,怎能让韩冰不痛彻心扉。
“唉,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算了,能怎么样,还是活在当下吧”,师战跟韩冰有着同样的感受,只是他活得简单,想得比较开,一直都认为应该面对现实,“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才是师战的作风。老兄弟也只是被今天的画眉一事勾起回忆,陪他坐会儿,抽完烟就好了。
“你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师战脑回路就是异于常人,这时还不忘八卦。
“谁?小枫?靠,我还没你那么牲口”,兄弟的一句玩笑,就把沉浸回忆中的韩冰拉了回来。“你小子真流氓!”韩冰笑着骂道。
“这有什么,你光棍,她单身,婚姻法都没有,还不是咱哥俩说了算,你就别拿着了,该出手时就出手,风风火火闯九州么。嫌太小你可以先培养嘛,就按照弟妹标准培养,到时候瓜熟蒂落,水到渠成,你这回可算是青梅竹马,再让她给你生个儿子,你一家三口不就齐了”,师战继续给兄弟上药,他倒是越想越觉得自己办法可行,“不行,我得赶紧警告那帮小子,都给老子把招子放亮点,谁敢打我弟妹主意,老子弄死他!”说到这没等韩冰反应,立即站起来,爬下山崖,去警告下边正扯淡的那些小子去了。
韩冰坐在那张了几下嘴,啥也没说出来,转过头对着身边的老妈说:“您说你这个儿子咋嫩么能咋呼呢,这么大点小孩他都惦记,您老也不管管他”,狼妈把脑袋换个位置,继续躺在儿子腿上,舒服地眯着眼睛,看这样是准备放任自流了。
师战当然不能那么不靠谱,现在只是天狼国发展到现在,就只招来这么几个女孩而已,将来会有更多,再过十年都容易人满为患,到那时还不是紧着哥俩随便挑,这是上位者天赋的权利,他可不想浪费。
这会儿他领着两个棒槌带上泰山,从院子里牵出几匹马,准备继续练习骑马射箭。泰山体重太沉,马还小,他是没法骑着的,但他挑选一匹枣红马,师战给其名叫:赤兔。每天有时间就牵着溜两圈,一来喂马,二来熟悉马的性子,三来交流感情,为一年后骑乘做准备。马背上铺了羊皮做的皮垫子,勒上马肚带,一边一根绳子连着俩个绳套做为马镫,没有足够的金属材料,凑合用吧。韩冰也有一匹马,是匹黑马,起名:乌骓,每天遛马也是他的工作之一。
师战的白马叫:追风,剩下都起了名字,比如:飞龙、追电、绝影,还有一个眼角有泪槽的,被叫做的卢,不知道将来会妨谁。除了师战哥俩和泰山,其他人都没有给他们指定马匹,在选出未来军事将领之前,师战不打算现在就满足他们骑马的请求。没有表现出足够的能力和忠诚之前,就连武器都只能使用木尖枪,学着射出去的箭上都没有箭头,平时使用的青铜刀斧,用完都必须马上收回。对这些刚来的人,必要的防范还是要有的,这是哥俩一贯坚持的原则。
朱雀河冰冻一尺的时候,韩冰决定在河道里打桩,在选好位置,从河北到河南岸,间隔两米,钉进两排碗口粗木桩,为来年开春架桥做准备。砍伐二百根红松木桩,底部削尖,用火烧碳化。在冰面间隔二米,用石锥砸出比木桩略粗的窟窿,将木桩下到河底,上边先用石锤砸,待露出冰面部分到了一米高,改用绳索捆扎的大石块,五六个人一组,拉着绳子抬起石块砸桩打夯,将木桩砸的露外边半米为准。冬天干这活好在人可以站在冰面上,不然等冰化开,没有相关机械,这活儿可不好完成。
立好桩,还要在木桩顶上,用绳索和粗的松木杆连接起来成两条直线,形成两条间距三米的独木桥。最后在两条独木桥之间再横向捆扎松木杆,将两个独木桥连成一体,桥的基本框架就完成了。桥的两端联结在码头上,南岸的码头需要解冻之后才能做。如果开春雪化冰融,这座桥基础能够经受住冰和水的考验,那就继续在上边铺圆木,直到铺满整个桥面。没有锯子和刨子,现在还制不出木板,就用松木杆铺也没关系,虽然不平坦,好在能走人走牲畜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