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双此刻站在朝堂上,面色并没有任何改变,但内心犹如哪吒闹海似的,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NND!
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一个个人五人六的,没想到互喷起来,竟然能够这般不顾形象,可真是让他大开眼界啊!
哎,还是主公说道对哦,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虽然到了现在,他还不清楚这个‘江湖’究竟是指的什么。
看着旁边脸色有些苍白的袁隗,苏双心中十分解气,要不是自己身份不够,他也要上去落井下石一番。
TMD!
老东西,这次明白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先前,袁隗反对自己主公受封的时候,他心中很是愤慨,没想到这老袁头看似公正不阿,其实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渣渣。
他已经做好了,即便是丢掉了性命,也必须反击袁隗的阴谋。只是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张让的突然回击,差点毁掉了整个袁氏。
原本是自己最开心的一次早朝,却被这混蛋给搞没了心情。汉灵帝刘宏脸色,都快渗出了水来。他左右看了一下,拿起左边的琉璃砚,猛地朝着地上一摔。
“嘭!”
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还在互喷的双方都哑口无言。他们也顾不得继续互喷下去,纷纷下跪请罪,刚才确实有些忘乎所以了,竟然忘记了这是在早朝。
“好!很好!非常好!你们一个个都是好样子啊!看看你们刚才那个样子,还有没有朝中重臣的样子吗?你们眼中,还有没有朕这个皇帝!”
“臣等惊扰圣威,当真是罪该万死,还请陛下恕罪。”
刘宏着实被他们的作为气坏了,他猛然站起来,指着下面的那些朝臣们一通大骂。袁隗等人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哼~原本是开心的一个早朝,就这么被你们这些人给破坏掉了心情,今天就到此为止,退潮!”
刘宏吼完一甩衣袖,愤然离开了朝堂回来后宫。王允等人看着袁隗和杨彪等人,都无奈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袁大人,刚才看来是把陛下给气炸了,你说咱们后面该如何收场啊。”
杨彪来到袁隗身边,看着上面空荡的皇座,还有地上那团污垢,他杨彪心中也是苦笑连连,他也没想到一点小事,竟然演变成这个样子。
“我说文先生兄弟啊,你能帮我,我很是感激。但你能不能先看清楚状况,原本在我向陛下请罪的时候,这事情就可以结束了。谁承想…哎,算了。”
袁隗说完叹着气转身离开了,只剩下杨彪为首的一帮朝臣,一脸懵逼地呆在那里不知所措。
我考!
还有没有天理吗?
老子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这老小子吗?
咋最后还帮出来了不是来了,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杨彪越想越不对劲儿,随口说了句回家,也急匆匆地离开了。走在后面的苏双,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高兴极了。
哼!活该啊!
谁让你们这些老东西,看不惯别人立功呢?
怎么样?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滋味不好受吧!
看着袁杨两家生出了裂痕,苏双此刻真想大呼一声‘苍天饶过谁。’
苏双刚走出崇德殿,就被一个小黄门拦住了,他告诉苏双,皇帝陛下在裕兴苑召见他,苏双不敢有丝毫耽搁,整理了下衣冠便跟随小黄门前去见驾。
刚来到裕兴苑的门口,便听到里面‘嘻嘻’的笑声,和一些别样的声音,他仔细一听,内心忽然叫苦起来。
尼玛,这是什么事啊?
你这混蛋既然要见我,竟然还敢在里面白日宣淫,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吗?
哎,还是主公有先见之明,来之前就料到这种情况,告诉我一些应对之法。
苏双立即把头低得很低,双手拱在前面,宽大的袍袖挡住了他的眼睛。
“臣上党太守府从事苏双,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苏爱卿快快请起,刚才的事情我听让父都说了,想那尹、韩、路、张四家族嚣张跋扈,竟然敢谋害朝廷命官,死有余辜。”
“陛下圣明,我代主公,多谢陛下的信任,臣等定当尽心竭力,保我大汉北方安宁。此次献捷主公还让微臣,带来了为陛下打造的龙椅一座,清香型、醇香型唐龙酒各一百坛。”
“哈哈!赵爱卿不愧是朕的肱股之臣。他为朕设计的那个龙椅,朕已经看了十分喜欢,我已经让人把崇德殿的那个座椅,已经更换掉了。你们上党为朕付出这么多,朕是不会让忠臣们寒心,你切回去休息,明日早朝会给上党一个满意的答复。”
“微臣感激涕零,谢吾皇陛下圣恩。”
苏双在小黄门的引领下,离开了裕兴苑。刚才里面的情景,让他现在想想都有些难以启齿。
他警告自己,一定要忘记刚才的情景,否则到时候主公都未必能保住自己。
第二天清早,黄宫门口又跟往常一样,聚集了满朝文武,等候早朝的时间。不过今天大家发现,人群里没有袁隗和杨彪的身形,大家心里明白,暗骂两个老狐狸。
随着钟声响起,新一天的早朝开始了。
今天他们发现陛下的座椅,竟然换了模样,看着那被几条金龙点缀的宝座,上面那闪亮的宝石,让满朝文武倒吸凉气。
我去~这是谁的杰作?
只看那些宝石就价值连城,这可真是个大手笔啊!
“上党使臣苏双何在?”
“臣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奉公以正,人臣忠君爱国为最高体现,今上党太守赵阳,拒匈奴于太原,斩匪首于晋阳,此功在社稷,朕心甚慰。特敕赵阳为镇北将军,武信侯。望爱卿更加努力,稳固北疆安宁。”
圣旨一出,满朝文武不敢再反对什么,不过有些人也渐渐地开始关注起上党了。
苏双急忙上前谢恩,他退出朝堂在永信殿,汇合了前去传旨的队伍,立刻返回上党去了。
他是真的不想再呆在洛阳了,他认为在这里压力太大了,让他很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