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阳光总是温暖的的。心侬如往常一样,早起,洗漱,上班。辗转难眠的子婷这才熟睡。逸莎也安心的睡着,两人安睡到中午。醒来后,两人一同来到逸莎服装店。看着无精打采的子婷,逸莎帮着请了事假后,忙着店里的生意。子婷楞楞地发着呆。面对突如其来的一切,能否妥善解决并全身而退,都是未知。
这时逸莎的手机响起,逸莎斜眼看了一下,随手直接断。笑着对子婷说道:“太红了,老有人找我谈合同。老子不屑。”
子婷悲伤的表情被逸莎逗笑,又被逸莎手机打破笑容。逸莎连忙收起手机。看着逸莎谨慎的行径,子婷心里欣慰和痛苦交织着,回想月明和自己,往事历历在目,仿佛就在昨天,无数的日子残羹冷炙,熬到现如今本应“华堂盛宴“,原本的温馨欢笑的日子,却在一瞬间支离破碎。想到这些,子婷眼里泛着泪水,她也明白自己无能为力去改变。
逸莎手机响个不停,子婷猜到打来的是月明,于是拿过手机接通,电话那头,声音低沉带着恳求:“逸莎,我想见下子婷,尽力补偿她。”
“我就是子婷,怎么补偿?”
面对子婷的发问,月明无从回答,在月明了解的子婷,她是温顺善良的,从没有红过眼的女孩却变得异常决绝,带着一股狠劲儿,让人猜不透。
“子婷,我们见一面,坐下来好好聊,好不好?”
“房子是我的,接下来聊聊补偿,你怎么补偿?这些年的付出,时间,还有未出生的宝宝,说说看你怎么补偿。”
还没等月明回答,子婷接着说道:“你好好想,想好了再谈!”
说完,子婷气愤的挂断电话,无声的转头埋向无人的地方,泪如珠子滴漏在衣裳。在旁的逸莎,默默地陪伴着子婷。面对月明这一系列的行为让人措手不及,逸莎开始怀疑月明早有计划和预谋。于子婷而言,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战役,毫无准备又不得不迎头而上。
愤懑、压抑、钻心疼无孔不入,无论子婷怎么躲藏,都无法甩脱。子婷从没想过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从小到大子婷也没遇见如此荒谬绝伦之事。从小生长的环境中,父母的家庭及邻里的家庭虽每家每户有各自烦恼苦衷,偶尔小打小闹,但不出格可算0得是相敬如宾。子婷虽然痛苦难言,在悲伤中,依旧保持该有的样子,清醒着,她明白自己嚎啕大哭也无济于事。
在好友共同帮助下,找了一位熟人律师,子婷跟律师详细咨询之后准备了一份离婚协议。随即联系月明晚上7点在他们两的房子见面。整个下午,子婷安静地坐在逸莎店里,内心思绪涌动。
全身心投入工作的心侬,接到一个久违而害怕的电话,自己母亲的电话。心侬只敢避开众人,找到安静无人的地方接通电话。“你好,怎么了?”
心侬始终未开口叫她的母亲。对于心侬来说,母亲这个称呼太奢侈了,两人二十多年未见,仅靠最近的两通电话,怎可能释怀。
“妈妈准备结婚,你能来吗?”
“具体时间是什么时候?”
“下个月一号。”
“好的。到时候见。”
心侬心里五味杂陈,她不知道是祝福还是生气,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怨恨。但她还是默默的把事情放在心里。相对目前,子婷的事情才是燃眉之急。心侬的情绪并没有被这通电话而左右,借着喝咖啡的时间,整理好思绪又回去工作。
出发前,子婷和逸莎随便吃了点零食填了填肚子。子婷收起了脸上的悲伤和疲惫,稍作打扮,看起来依然精神气质,不急不躁的去了房子。
月明已经在房子等候,见子婷他们过来便端茶递水,表现得十分小心。月明这样的表现,可能是出自他内心的愧疚,还有可能是想拯救他已崩塌的人设。但无论出于何目的,子婷她们已经对他厌恶至极。
“不用忙了!这是离婚协议。你仔细看好,同意就签字。”
子婷面无表情,十分平静的递上离婚协议。
“婷婷,我知道我错了。不要因为我一次犯错,把咱们之间这么多年的感情就这么放弃,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听到月明的回答,逸莎瞠目结舌,忍不住上前怒问月明。“我想你是疯了,写剧本呢?你不会反思自己吗?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时头脑不清醒……抵不住诱惑……我也不知道……”
“这是你的问题,我并不关心。把协议看了,字签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不想浪费。”
月明无奈,握紧手中的离婚协议。没看多久,月明已经想要暴跳如雷。“你这分明……房子不能给你,这是我发了心血的。还有这条……精神损失……”
“刘月明,房本有我的名字,首付我也拿了一半。这些年我付出的,难道要我一一给你算吗?你觉得协议不行,那我们就法庭见。”
子婷十分决绝,未留一丝情面。在月明那里,子婷早已有了结论,月明并没有在乎她,更没有在乎未出世的小孩,从头至尾都在权衡他自己利益。
“就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没有。”
月明看着异常冷静的子婷,竟然有些恼羞成怒。“你要怎么样?才肯放过我!”
很显然,此时的月明急进怒吼,语气甚是亢奋颤抖。子婷则是不语,眼睛缓缓抬起,盯着月明,眼神也变得凶狠犀利。神情突变的子婷,让月明感觉害怕。月明竟眼神躲闪,脚步开始徘徊不定。“我是……是我有错,难道你就没错吗?你……”
这是门铃响起,月明好忙开门,进来的竟然是陌生女士和心侬,两人略过月明,进门后相互对视,像商议好某事。月明一头雾水,子婷和逸莎更是满脸疑惑。
陌生女士开口说道:“很抱歉造成这样的局面,我和刘月明期间,他一直称和你已经离婚。今天你的这位朋友刚好碰我到我说明情况,才知道其中原委。房款里面我也有一部分。这些我都可以提供证据。”
陌生女士说完转身就走了。月明像一具尸体一动不动僵硬在原地,本性暴露得一览无余,瞬间无地自容,想逃跑,又无处遁形。签字后灰溜溜的拿上自己的东西离开了。
子婷的事情也算告一段落了。经过一段时间的自我调节,子婷从阴影里走出来,迎着光开始新的人生旅程。房子也在中介的处理卖了一个合适的价格。经过慎重考虑后,子婷决定放弃刚怀不久的胎儿。虽然心怀愧疚,但也是对未来的负责。
而埋藏在心里,母亲婚礼这件事,不时会冒出头,来触动心侬敏感脆弱的心灵。她不敢有所表达,只能在悄静灯熄的时候湿润眼眶,舔舐着伤口害怕他人察觉。过了晚上,白天来临时,心侬又换了一个人,精神着,全身心投入工作。
总有些经历在心里生根发芽,虽然不能开出一树似锦的繁花,但也能化作智慧与希望的力量,风里雨里依然砥砺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