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个火化自己同伴的地方已经好几天了,船队已经离开最后一个阿拉伯的补给港口亚丁港,他们接下来要在一望无际的印度洋上航行好几个月,因为这次的主要目的不是经商,所以蒋子良等几人决定用最省时的路径,直接到印度的一个港口奎隆去进行下一次的补给。
一个晚上,蒋子良正在房间里看书,在给耶路撒冷的那些平民们交完了赎金后,这些书可是蒋子良的唯一财富了。
蒋子良的先辈们都有收集书籍的习惯,所以他的房间内有一大半的地方都堆满了书。他从小就看着这些书籍长大,所以看书是蒋子良的不多的爱好中的一个。
蒋子良的书范围很广,从历史、政治、数学、军事等等无所不包,其中还有一部分是宋国用活字印刷的书籍。这些都是蒋子良的母亲留给他的宝贵财富。
蒋子良的家族历史十分显赫,也十分传奇。他的祖先是三国的蜀相蒋宛,他还有一个祖先也就是唐代跟随王玄策出使天竺的副使蒋师仁。而蒋家在欧洲的发展史也要从蒋师仁身上谈起。
其先祖蒋师仁,在和王玄策击败了天竺军队后并没有同王玄策回到大唐,而是继续向西并定居西欧。靠着其过人的武力和智慧得到了法兰克国王的重用。他的后人则第一次十字军东征上立下了汗马功劳,并且在十字军攻占耶路撒冷后随之建立的王国里被授予了男爵爵位。
蒋子良的先祖很注重自己的血统,他们重是通过阿拉伯商人买来拥有正宗中国血统的中国女子,并通过她们产下后代,由此来保证自己的血统纯正。
蒋子良的母亲是宋朝一位官家小姐,因为家中犯事,因此被逼卖身。后来被一个阿拉伯商人买下转手卖给了蒋子良的父亲。
在重小读过书的母亲教育下,蒋子良学到了很多在西方学不到的知识,同时也给蒋子良带来了一颗思乡的心。
在蒋子良的父亲同阿克里马一世远征埃及的时候,双双死在了埃及。同时蒋子良的母亲在接到了自己父亲的尸体的时候,也用一把匕首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达到了《列女传》中贞洁烈女的标准。
正当蒋子良看书看的入迷的时候,船开始摇晃起来,刚刚开始并不严重,到后来已经有胡乱摇摆的趋势。
“暴风雨!”船上有水手开始大喊了,蒋子良急忙放下手中的书,刚刚打开房门,一阵带着咸腥味的海水的风迎面扑来。房间里的纸张被挂的到处飞扬。
暴风雨的带着黑压压的云层过来了,云层很低,简直就罩在船的桅杆上。天上又落下一阵不祥的暗影,又听到了一阵嘶嘶声,好象暴风雨的天使在阻止急噪的雷神。耀眼的电光每时每刻照亮着吓人的天空,威胁着这个世界。
大海也并不平静,仿佛是要和天空较量一样,掀起了一阵阵涛天的波浪,好象要把水冲到天上一样。而在大海中航行的船就象大风中的一片树叶被挂到处乱飞,海浪把船托到了天上,又让他们自己掉下来,仿佛就像一个生气的小孩在拼命的拍着皮球一样。
船上的人十分慌乱,船长在指挥着船员做着各项措施,雷夫、罗宾和卡尔都被这个满脸大胡子的船长指挥的团团转。
船员们纷纷的把绳子系在腰间,好不让巨大的暴风雨将自己掀到水里,如果被掀到了水里,那么人就没有救了。那些被蒋子良从耶路撒冷带出来的300多只旱鸭子也纷纷的学着那些水手门将绳子系在了腰间。
毕竟谁也不想在这个看不到边际的大海上丢掉性命。
“狗熊!你的体重最重!去把那挂床帆的绳子砍了!”船长大声的向雷夫下达命令。雷夫虽然不满意船长的语气,但是他知道蒋子良下了命令,在船上要绝对服从船长的命令。一向十分听从蒋子良的他丝毫没有办法,拿起手中的斧子,顶着大风,蹒跚的向桅杆走去。
统帅能够最强的卡尔也在叫着一些没有绑绳子的船员绑上绳子。但是叫了半天丝毫没有发现自己后面来了一阵巨浪,将自己打下了船。蒋子良一看到这个情况,丝毫没有想到自己没有绑绳子,他扑过去就抓住了卡尔的手。这个时候另外一个身影也扑了过来拉住了卡尔的另外一只手,蒋子良仔细一看,原来是罗宾。
就当两人合力将卡尔拉了上来的时候,好景不长,一阵大风挂来,没有绑绳子的蒋子良被挂到了船弦外,不过幸好卡尔并没有松手,他一把抓住了蒋子良的手腕。看到自己的大人要被吹走,刚刚坐在地上的罗宾也顾不上什么,他跳起身来,一把握住了蒋子良的另外一只手,将蒋子良给拉了回来。卡尔就在把蒋子良拉回来的同时,也给他系上了绳子。
三人这才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与此同时,雷夫已经将挂着船帆的绳子砍断,也不顾上什么,一把抱住了桅杆,任凭床帆罩在自己的头上也不松手。
就这样,船员们,肩并着肩,手挽着手,不管是欧洲人还是阿拉伯人,在那一刻都抱成了团。
海水还在一波一波的翻滚着,暴风依然在肆虐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船的颠簸开始小了起来,天上的乌云也渐渐的闪去。一缕缕阳光透过乌云招在大海上,展现出一种独特的美感。海鸥开始出现在天空,发出一整整响亮的鸣叫。
大家这个时候才有了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不知道是谁开始笑了,大家也都开始笑了,他们一边笑,一边相互拍着对方的肩膀。是啊!只有共同经历过生死的人,才知道自己的同伴是多么的重要。
“大狗熊,你好象可以把桅杆放开了吧,它不是你的情人。”罗宾看着那依然抱着桅杆一动不动的雷夫开起了玩笑。
挪威人仍然一动不动,就在人们开始想要上前看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一阵浓厚的胡噜声传进了他们的耳朵。这家伙,竟然睡着了。
蒋子良看到这个局面无奈的摇了摇了,这个家伙的神经真是太大条了。
“卡尔,清点一下人数,为了我们庆贺我们度过的第一个难关,今天晚上我们好好开心一下!”
“好啊!大人万岁!”此起彼伏的叫喊声开始发出,大家太需要放松一下自己的神经了。
晚上,温暖的月光迎着在大海上孤独的飘荡的船队飘来。五只船上都充满了欢歌笑语,那欢快的小提琴拉了起来,奔放的西班牙吉他弹了起来。
虽然在船上不能够点火,但是大家把大多数的油灯放在了一起,积沙成多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光源。
大家围着这个光源做着各中事情,雷夫光着身子在和一个同样体形的撒拉森人做着角力。
雷夫和那个撒拉森大汉扭在了一起,两个摔交手肌肉贴紧肌肉,胯骨抵着胯骨。一会前,一会后,时而左,时而右,他们就这样扯过来扯过去。两人就这样僵在了那里。
边上,罗宾在和另外一个人在比试飞标,看他那笑的嘴都和不上的情况来看,他一定从那些撒拉森热人手里赢来了不少钱。
而卡尔和这条船的船长不知道在聊着什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时不时的还把眼神投到这热闹的场面中来。
蒋子良同伊玛丁一块坐在了光源的边上,同那些船员们坐在了一起,那些在和着音乐跳着舞的船员发现了他们,便邀请他们一块跳舞。蒋子良笑着答应了他们的请求,拉起了本要要拒绝的伊玛丁的手,走到了光源中间的一把桌子边上。
他对伊玛丁笑了笑,就跳上了桌子,这样可以让他更加显眼,他跺了跺脚,发出清脆的声音,那个弹吉他的船员好象搞懂了蒋子良的动作,弹起了欢快的乐曲,跟着那些小提琴等乐器,同样的也演奏出了同样的乐曲。
蒋子良的脚开始踢了起来,皮靴踏在桌子上开始随着音乐发不不同的节奏,一些船员围着桌子也开始跳了起来。
蒋子良越跳越快,皮靴踏出的节奏也越来越快,那演奏乐器的人也越来越快,同样的块起来的那些船员也越跳越快。
最后,蒋子良踏出一串复杂的节奏,将气氛引向了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