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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依澄,你们今年过年回老家吗?回的话一起?”苏锦昕问道。

当时程依澄问亲戚们借钱时,就想到过年的时候亲戚们可能会一起要债。但是程依澄不能总不能把烂摊子丢给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吧。

程依晓听到这话,放下了正在切菜的刀,看向程依澄,等待程依澄做决定。

“晓晓不回,就我回。”程依澄回答道。程依澄打算把自己和程依晓挣的钱换债,程依澄不敢动借来的那二十万,她害怕有一天需要的时候她没有……

苏锦昕疑惑地看着两姐妹,她不明白程依澄为什么让程依晓自己过年?但是身为外人的苏锦昕没有资格直接问。

到回去的那天,苏锦昕还是问了:“依澄你……为什么晓晓不回去过年呢?”

程依澄带着帽子,低着头:“我回去有事,过年我和晓晓在市区过。”

果不其然,还钱的时候,仍然有亲戚骂程依澄还钱还太少了。还完钱程依澄也没有在两边老人家住,而是直接回了市区,借钱这件事让老人们对两姐妹的态度变得十分恶劣。

过年的时候N市下了小雪,程依澄成功转正,但是也伴随着噩耗的来临——程依晓的病情又严重了。自从上次住院回来,程依澄一直在监督程依晓吃药,程依澄不敢停药。但是病情还是严重了,程依晓甚至出现了关节痛和肌无力。

借来的二十万又像水一样哗哗往外流,但是程依晓却丝毫不见好转。程依晓的主治医生劝程依澄再转去一个风湿免疫科更好的医院。

可是借来的钱日渐变少,程依澄不得不向宋荣和苏锦昕开口借钱,可是都是刚毕业的本科生,哪里又更多的钱啊!可程依澄没想到的是宋荣拿出了一万,苏锦昕居然拿出整整十二万!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程依澄不禁怀疑苏锦昕这钱的来历是否合法。

苏锦昕只是笑笑:“哎呦!别管那么多了!反正没偷没抢!感紧给晓晓准备转院的事情吧!这事可拖不得!”

苏锦昕把她爸妈给她买的代步车拿去卖了,又把自己收藏的小裙子和汉服都拿出去低价倒卖了,加上卡里所有的钱,才凑了这么多……

苏锦昕是家里的独生女,又因为是女儿,从小父母百般宠爱,总是给提供最优质的资源,与程依澄两姐妹就是两个极端。因为苏锦昕喜欢钢琴,家里就给她买琴,请老师。在经济方面也是绝对不会亏待苏锦昕的,苏锦昕刚工作这年,家里又给她买了一个代步车。从来不缺钱的苏锦昕,第一次感受到什么都太贵了的恐惧。

程依澄在离N市不远的A市找了一个风湿免疫科顶尖的医院,这次程依晓并没有出红斑,而是关节炎。这意味着程依晓病情的恶化。

虽然A市和N市离的不是太远,但是还是需要两个多小时,所以程依澄还是打算把租的房子退了,在TN的工作辞了,在A市重新找一个时间活动性强的工作,腾出更多的时间照顾程依晓。

就当程依澄在A市找房时,程依澄没想到,A市的房价比N市翻了一倍不止,所以她决定把N市。

程依澄来到A市的第五天,冬天脱落的枯叶又抽出新的嫩芽,生机勃勃的春天仿佛在诉说着生命的轮回……

“咔嚓——”程依澄用钥匙把门打开,一眼就看见在客厅睡觉的苏锦昕,苏锦昕听见声响看立马坐起来了,用手把额头前的长发捋到后面,她有些不自在地看着程依澄:“你……回来了?”

由于今天是周六,程依澄并没有太惊讶看到苏锦昕,她看着苏锦昕睡懵了的样子,问道:“怎么在客厅睡着了?换季了小心着凉啊。”程依澄又好像感觉苏锦昕有些疲惫和消瘦……或许是周末在家里躺太久的缘故吧……

苏锦昕心中一暖,轻笑了一声:“我吃完午饭有点犯困,然后就睡着了。”

苏锦昕有些失落地问道:“你是回来退房的吗?”

“哎,”程依澄叹了口气,她似乎明白苏锦昕在担心些什么,又说:“A市房子太贵了,根本租不起,还好那边医院可以陪护,这房子我暂时还退不了。”苏锦昕笑笑,程依澄又说:“要是你和宋荣要退房的话记得更我说一声,对了,宋荣呢?今天怎么没看见她?”

苏锦昕想到已经退房了的宋荣,说:“她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她上次不是说她谈恋爱了吗,估计是去约会了吧。”程依澄这几天都被医院的事搅得头疼,根本没注意到苏锦昕闪躲的眼神,程依澄现在的开销本来就大,不知道还要花多少钱,苏锦昕想反正这一点房租在自己的能力范围之内,何必要让程依澄再多一笔开销。

自从过年苏锦昕就很少见到程依澄了,程依澄每天不是在医院里就是在公司呆着,很少回来。苏锦昕又说:“你今天下午还要出去吗?不出去的话我请你吃饭呗。”

“哦,那个……”程依澄支支吾吾地说:“我回来收一下晓晓的东西……就算要吃饭,也应该是我请你的。”

苏锦昕走进自己房间打算收拾一下和程依澄去吃饭,笑了笑又说:“哎呀,我都认识你多久了啊!还跟我客气什么啊!现在程依晓正要花钱,你陪我吃饭就当你请我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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