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叶突然醒来,他的身体仍然一动不能动。
“像是做了一个千年时间的梦。哎!我还是经脉尽断,还是全身瘫痪的植物人,不过,我的神识还在......”他的意识十分清醒,而且不是一点清醒,但不能说话不能动。
妹妹林欣拄着一根拐杖进来,望着林叶,微笑道:“哥哥,该补充营养了。”
不用林叶回答,林欣两只手还是娴熟地帮他换上营养液,插上针。
“妹妹的脚已经受伤了!现在是什么时候?”林叶心中一恸。妹妹原来是活蹦乱跳的。
“妹妹的脸也已经被划了!”
林叶看到妹妹的脸上,两道手指粗的伤疤交错成叉,像个大大的“十”字。
妹妹转头抹一把泪,避开林叶的目光,哪怕知道林叶看不见。
“我回来了!这真是原来的世界!”林叶观察四周,激动起来。
“哥哥,妈妈又病危了......爸爸急着去找一位专家,不小心冲撞了安城首富胡先,被他的保镖踢下扶梯摔晕,昏迷了三天还没有醒。我们没有钱了,医院准备停了爸妈的治疗和药......我该怎么办!”
妹妹突然哭起来,脸埋在床边。
“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林叶心里明了。
这次回来,遡返了岁月,来到当时离开这个世界30天前。
似乎,他所过去的那个世界与现在这个世界不在同一个空间。
回溯时间是件非常非常困难的事。不过他做到了,虽然只是一点残破灵魂回来了。
他对接下来30天以内发生的事还算清楚。
按记忆,妹妹的脸是半年前被划伤的,脚是一年前摔断的。
他陆续回忆起原来发生的事。
三年前,他被一颗降落的青石击中。他被击中后,就再也找不到打他的石头了。而且厉害的是不久后偶尔会出现幻觉,通常是眼前出现一片星空。
后来的一天,他为了救一即将被车撞到的女孩,奋力推开她,自己却被撞倒。在猛烈撞击下,他居然只受了轻伤,但幻觉却迅速严重起来,极大干扰他的正常生活,他的学习成绩也在下降。
那次事件,被救的女孩不知去向,林叶连她的面貌都没看清,肇事司机也逃了。
“凭我的能力,有资格帮别人、管闲事吗?”他一声叹息,有些后悔这样会增加了家里人的负担。
他的情况越来越差,去医院检查却无果。他不愿落下学业,也不敢对家里人说起这事,坚持去上学,努力弥补成绩。人也变得沉默寡言,不愿与任何人接触。
终于勉勉强强考上了全国排名前五的安城市泽海大学。
时间回溯到一年半以前,校园里。
他还是入学不到一个星期的大一新生。
安城大族子弟万戈正在校园里摆开玫瑰花阵,弄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做出心型造型,加上一颗大钻戒、一条钻石项链,向校花伊韵搞表白。
伊韵也是世家子女,可不怂万戈,但也很烦他的纠缠。
万戈这个花花公子,哪能入她的眼?
万戈正半跪在伊韵前,递上一钻石戒指。
伊韵想逃脱,却被十几个男男女女围住,走不脱。
林叶正被脑中的幻觉困扰,也没注意到什么场合,匆匆走过。
众目睽睽下,他突兀地闯入这个表白之地。
伊韵发现了他,立即冲上去挽住林叶的手大声说道:“万戈,谁不知道你的德行?我就是随便选个男人当男朋友,也不会答应你的。我就选他,你看怎么样?”
林叶一脸茫然。入学时间虽短,他也听说过伊韵这校园女神的,高高在上,哪是他能接触的?不但是东江大学第一校花,还是安城十美之一,与他可没交集。
伊韵冲着林叶嫣然一笑,用只有他能听得到的声音说:“今天让你走运了。你瞧瞧这样让你多有面子啊!可是我伊韵主动找你的哦,觉得荣幸吧!不知道多少男人羡慕你呢!以后这将是你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了!”
林叶还在恍惚之中,但看到周围的情况,已经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他不想管什么闲事,不愿再招惹麻烦,想出言解释一下:此事与我无关啊!但发现自己竟然失声了,怎么也开不了口,
伊韵也不认识林叶,只是想随找了个普通人来让万戈难堪一下而已。作为世家子女,她的家境也不差万戈家多少,可不会怂万戈。这样做纯粹为了增加点乐趣。
众人都看到了这好戏。
万戈可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玩的,感到他的脸面被丢到万米海沟里去了。他的脾气本就暴躁,怒火一上来,再也顾不上什么场合,上去一拳打在林叶脸上,直打得林叶一阵“嗡”响,几乎晕死过去。他恍惚的神智让他根本无法抵挡万戈的攻击,一跤摔倒,站也站不起来。
伊韵见到万戈狰狞变形的面孔,怕他发疯了连她都打,吓得赶紧放脱林叶跑开。
万戈怒气大盛,大叫起来:“过来打死他!敢碰到了我的女人,敢落我的面子!我要他死!”
万戈一腔怒火自然不会发在伊韵身上。他也会审时度势,像林叶这样扔进人群就找不到的普通人,打就打了,没什么关系的,也好在众人前竖立一个自己是不可招惹的强大形象,可以挽回一些颜面。
六七个男子出来,与万戈一起,拳脚如骤雨般落在林叶身上。
可怜林叶莫名其妙遭了无妄之灾。
见万戈等人凶狠,众多围观人们都不敢劝阻。
原来还羡慕林叶受到女神青睐的人,这时心里幸灾乐祸起来:什么叫女神主动联系?世上可没有白得的好处!
万戈等人终于打累了。
万戈喘着粗气说道:“垃圾,贱种!杂碎!打死了,也没什么。”
林叶昏迷,一动不动,七窍流血。
众人一片惊哗。
万戈终于看到这幅景象,多少有些紧张:妈呀!万一真打死人了,那肯定要麻烦他爸爸,需要动用不少力量去处理善后,甚至还要爷爷出面。到时少不了挨一顿骂,说不定还会被关在家里一个月不能出去玩,还被扣大部分零花钱!连女人都没得玩了,足足一个月不能玩女人啊!老天爷啊!这痛苦哪能承受呢!真是上苍无眼!这贱种害人不浅啊!
万戈忍不住打个冷战。
后来林叶被送到医院,经抢救,命保住了,却成了植物人。
万戈的父亲动用人脉关系,将林叶的病情报告更改了:因为原有隐藏重症爆发,导致器官衰竭......
将事情的过程描述改成:林叶因琐事,一时冲动先对万戈动的手,甚至拿起石头砸万戈,情况十分险恶,万戈是自卫出手。
万家人找来了许多“亲眼目睹”林叶对万戈动手的“目击证人”,而且有人还找了块凶器石头,上面沾了一丝血迹,经DNA鉴定,是万戈的血,可以证明这个就是林叶用来砸万戈的凶器。
最后大事化了,因为林叶的伤算是自己发病,且首先主动攻击别人,最后昏迷,纯属自作自受,所以与万戈等人无关。
林家人最后没有得到任何赔偿。万家人地位上层,书香门第世家,修养素质高,大人大量,不追究林叶攻击万戈已经算不错,怎么可能赔偿林叶?
林叶一家上诉无门,也没能找到证人,于是去找伊韵,希望她能出来作证,但伊韵也对林叶家人避而不见。
林叶家本不富裕,为保林叶性命,治疗开销巨大,只好卖了之天县城里的房子。
不到一年时间,林叶家人耗完财产,搬回了老家仁和村。家里人将成了植物人的林叶接回家中,尽力照顾。
其实林叶的身体不能动,神志却很清醒,能听到家里人说了什么。
林欣不忿,到处帮他游走上诉,学习法律知识,却被万家人报复。在被几个万家派来的人抓住。
见那几个男人不怀好意的眼神,口出污言秽语,还当场商量如何凌辱林欣。
林欣趁其不备挣脱,跳下三楼高处,摔成重伤,还断了一只脚,所幸拼死终于逃脱。
原来林欣上学时,一个富二代同学一直追求林欣,此人叫刘刚,是县里富豪***之子。
刘刚一直追求林欣。而林欣知道刘刚不过是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这人对待女性是到手就扔,所以一直拒绝。
林欣虽然瘸了一只脚,但相貌仍是极美的,所以仍有不少爱慕者。
刘刚不放弃,哪怕林欣已经瘸了一只腿,也仍然追求着她。
刘刚父母得知儿子竟然在追求一个穷家残疾女孩,十分不忿,特别是刘刚的母亲杨献花,带人进学校找林欣麻烦,当着众多师生的面对着林欣不断咒骂。
林欣开始不敢还口。而杨献花得势不饶人,不停咒骂她勾引她儿子刘刚,会遭报应,不得好死,会遭雷劈,将来全家死光时。还要林欣跪下扇自己嘴巴。
林欣当然不会同意。周围的人也没有敢帮她说话的。
杨献花觉得自己威望受损,一把狠抓林欣头发,因为知道一些林家的事,骂到后来道:“一家**养的,狗娘生的,活该遭雷劈的,果然遭报应了!所以你脚摔断了,你哥哥成了半死人,都是你们作恶的报应,以后老天会用雷劈死你这个狐狸精的……勾引我儿子,不得好死......”
林欣想起哥哥的样子,实在难以忍受,顶了一句嘴“谁这样说我哥哥,才全家死光”。又一把推了一下杨献花。
杨献花没料到林欣敢推她,没有防备,被一下推翻在地,立即狂性大发,杀猪般大叫着扑上去殴打林欣。
杨献花出身混混家庭,何况是成年人,力气比林欣大得多,立即打翻了林欣,撞碎了一扇窗户。
杨献花立即捡起一片碎玻璃狠扎划林欣的脸,差点扎瞎林欣的眼睛。林欣的脸被割伤,自此毁了容。
刘家势大,林叶家实在没有办法讨回公道,这事也草草结束了。林欣自此退了学。
林叶从回忆中醒来了解了一下时间。
“还有十六天,这样下去,十六天后,爸爸不治逝世,悲痛的妈妈也在重病中与爸爸同一天离开这个世界。”
“残疾的妹妹十分悲痛,苦苦支撑,艰难照顾他,又过了十四天,被几个混混堵在这家里,封死门窗,放火活活烧死。”
当时,他们的住处偏僻,等众人过来,早来不及了。
而杀死他们的是几个村里流氓,而且与他们彼此认识,常在这附近游荡。
就在家旁边,这几个畜生见到妹妹虽然毁容,但身段极好,于是心怀邪念,几人拦住妹妹欲行不轨。抢了妹妹的手机扔了,还要撕她的外衣,妹妹自知难以反抗,开始便不动声色,假装被吓懵了,见几个人撕破了她的外衣,要拿绳子捆她,稍有放松。林欣立即抽出一把小刀死命乱扎,扎伤了几人。
妹妹这段时间一直带着一把小刀防身。
那几人一时吓呆了,被妹妹趁机逃走,进了家里,赶紧关上门窗。
八个流氓砸起四处门窗。妹妹来回用棍子打,希望赶走他们。
这里偏远,呼救没人能听见。手机也不在。妹妹绝望了,拿起匕首向门窗缝隙乱刺。
那几个流氓有被扎伤的,心里大怒。
见进不了房子,几个流氓弄来汽油泼在房子上,点火烧了起来。他们想着林欣见着火了,一定会逃出来的。
想不到林欣在里面无论如何不敢出去,已经被烟熏得倒地,一根着火的柱子倒下砸中了她。
“爸爸,妈妈,哥哥,我好想你们!”妹妹渐渐昏迷,伏倒在林叶前面,已经逝去,眼睛无限眷恋地望着林叶处。
林叶悲痛万分,身子又不能动弹。
林叶在火中,知觉渐渐消失,心中惊怒交加,一股极端愤恨之气环绕全身。
那几个混混看到火烧大了,林欣也没有跑出来,心里发慌起来。
“如果被发现我们烧死人,会被判刑的,而且,这里虽然人少,但怕还是有人看到我们来这里了。”
“把这里烧得更旺点,烧个精光,死无对证,我们假装是过来救火,就算有人看到我们来这边了,我们就说看到这里着火了,跑过来救火的。”其中一人提议,立即获得了赞同。
“那就快点,加把火,快!”
......
“我回来了,如果你们这些低贱杂种不下地狱的!那我就下地狱!我便是成魔灭世,你们也休想逃走!我要将你们这些贱种碾成粉末成灰,灵魂也在折磨成虚无......”林叶心中大恨,眼睛发出骇人寒光。
林叶回忆当时离开这个世界的情景。
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但眼前的星空突然变得十分清晰。他在现实中消失了,离开了这个世界,在另一个空间出现。
“妹妹!”他回忆起妹妹临死时的不甘、害怕、痛苦......
不过一年多,全家人都没能活下去。
“冷漠的世界啊!那么多人罪该万死!弱小便是原罪吗?”林叶心中悲哀、愤怒与不屑。
他进了一个狭小特别的世界。这就是原来在脑海中经常出现的幻觉,成了现实。
星空的繁星动转,在眼前的世界越发清晰起来。
这里似乎就是一个宇宙,也有恒星、星云、行星、卫星等。不过,这些星辰并不按天体运行规律环绕旋转运行,而是乱跑一气。
他徘徊在这个世界里,能自由翱翔。
而那些星辰,待他能接近了,才看清楚,其实它们离他真的很近很近,大些的恒星也不过一个鸡蛋大,像个或者说就是火球。而大些的行星也有鸡蛋那么大,确切地说只是些石子。
他不能动时,给了他一个遥望星空的错觉。
“开什么玩笑!”
他独自一人在这个不足三十米的空间里,一不小心就到了空间的边缘,无法突破出去。
“嘻嘻嘻!终于自由了!我擎茂将再次成为这虚伪星空的噩梦!而你,将与我融为一身。”林叶的脑海中出现一道语音,确认不是自己想法。
纹阵中一道白光照在林叶身上,有许多意识进了林叶的脑海。林立即头晕脑胀,脑中出现一个六臂九眼的神魔形象。
一刹那,他觉得自己就是那个神魔,又一晃神过来。
“我是谁?踏天神擎茂?还是林叶?”
林叶知道了那道是精神残念,正是想与他融合,很有可能要争夺他的身躯,摧毁他的意念。
林叶惊出了一身冷汗。
那残念膨胀极快,占据了大半林叶念空间,林叶精神恍惚起来,渐渐觉得难以抑制各种情绪,时而愤怒,时而快乐,时而悲伤......
他发现自己正在看着自己。
“怎么做到的?怎么有另一个我?”他的另一个自我与他的精神界时而能融合,时而分离。渐渐地,那道意念似乎也成了他的意念,他能共享到那残念的一些记忆、情绪。
林叶觉得好累,困了......
他快忘了一切。地球、爸爸、妈妈、妹妹,甚至自己的姓名......
那道残念几乎完全压制了林叶。憎恨、妒忌、难过、愤怒、蔑视、鄙夷等种种负面情绪,在林叶的脑海滤过。
林叶努力回忆往事,一点点挖掘,让自我的意识存在。
想生存下去的执念与对自己过往的不甘让他的自我意志增强许多。
他的神智清醒了一些,查探到了这怪物残念的记忆深处。有一些有关这怪物的经历。
在那些记忆片段读取到,这神魔极盛时,碎星吞日,非常可怕,后来遭到了几位神祇的联合攻击,终于被消灭,只留一丝残魂逃走。
这神魔被称“踏天魔神擎茂”。
林叶与残魂的意念相持下去。
也幸好这残魂濒临破碎,精神力量很弱,才久攻他不下。
残魂恼怒了,加强攻击,使用出某些手段。
林叶突然感觉到身上如被火烧、冰冻般的痛苦,全身疼痛异常,惨叫起来。
接下来痛苦加剧,林叶的思想却片刻不得放松。但他知道,他的自我意识在一点点消散,接下来迟早被这怪物杀死。
林叶经历了太多悲苦,已经死过一回了,现在,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抑或只是自己的灵魂还存在,竟还有人不想放过他,如此折磨他!
他不甘心。
“难道我们生下来就是被你们欺负的吗?死吧!死吧!大家一起死吧!哪怕是死,我也要在你们身上咬下一块肉来!让你们怕,让你们痛!”
林叶大恨,咬牙切齿,心中大声呐喊,痛苦似乎减了几分。死死坚持了下来。
他猛然看见身边几块小石子上隐约有字迹。
那些字体是他没有见过的,但他却看得懂所描述的意义。
上面描述断断续续,主要是记载着如何运用念识,如何打坐调整心绪。
现在没有任何依靠,林叶再也顾不得什么,见到就学。
这方法有坚定心神的功能,心想正好能用上对抗那残魂的意志,便尝试练了一下前面所述的内容。才一会儿,如拨开云雾见月明,有一种莫名的清晰感涌出。
残魂意念似乎被他遗忘了一些。
林叶知道其中好处,赶紧继续学起来。
那些字迹后面出现标名:“神醒”。
他还不是很了解这什么“神醒”的作用,有一点是清楚的,这功法让他的思维能力大增,记忆更加清晰,观察更加细致。
袭来的残魂精神力量,虽然让他难受异常,却不断磨砺着他精神境界,让他在对抗中慢慢强势。
他渐渐能运用“神醒”中学了的方法,勘测袭来的精神力量,并运念力一丝丝拨开。神智恢复一点清明。
残念魂体的精神力量虽然强大,但也渐渐被抵住,制住,压缩。
残魂不停挣扎,突然气势大盛。
林叶感受到攻击过来的都是暗面情绪气息,就是愤怒、悲伤、妒忌、恐惧等负面情绪产生的气息。
林叶神念力飞速增加,身体却不堪重负,脑子几乎要裂开一般,非常难受。
这残魂孤注一掷攻击,但也到了末路。
“想不到,你得到了这神之传承!你如何看到这里的远古功法?”残灵大叹,语气悲怆:“生灵生而不平,吾乃至低暗贱灵,亦能翻天覆地,使神灵震颤。奈何上苍亡我。”
“因吾欲害你在前,吾亦无话可说。恶有恶报,天理昭然也!”
擎茂最后意念消失。
从擎茂片段记忆中看出,这生灵出身卑微,后来得到机缘,炼成通天踏地的神通,却亦正亦邪,性情乖张,得罪了正道也得罪了邪道,成为天宇之间的公敌,最后被正邪势力联合围剿消灭。
这怪物原来竟是一人类,生活在一个主宰为以人类为食的妖族大陆上,家里人皆遭毒手,后来吸收了神魔血脉才成了这幅怪物样子。
擎茂的成长,就是一条不甘压迫与低贱死去的抗争之路。
虽然擎茂最终走上了邪路,涂炭生灵,摧毁了无数文明,杀死生灵上千亿,且刚刚还对他不利,但林叶十分佩服他的抗争精神。
“如果换是我,怕也会走上擎茂的道路。”
当时擎茂被消灭,灵魂却没有完全消失,一道分身残魂找到了这个被叫做“神坠墟”的地方,却被困住。
因机缘巧合,林叶的意念连接上了这“神坠墟”的通道,阴差阳错地也来到这里。
幸好这里有一部“神醒”法,不然林叶迟早被擎茂吞噬意念而亡。
经过多时,林叶终于消除了所有擎茂所有的意念,包括几个记忆碎片,也不敢留下,怕这怪物的印迹会死灰复燃。
这花了许多时间,不过让他的精神境界更进一步。
在这个狭小空间,岁月流逝,他渐渐熟悉了在眼前飘过的星辰,星云,或者说是火球、烟雾、石子。
他一块块收集有文字的石子,尽量拼凑起来。